灵堂的两边整齐的站着他的手下,每个人都戴着白色的手套,胸前别着一朵白色小雏菊。
前来致哀的人络绎不绝,看得出来,全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费逸寒将这场丧礼办得如此隆重高调,看来莫风在他心里的地位确实举足轻重。
“夜叉,把她带来了!”齐飞对费逸寒说道。
“嗯!”费逸寒微眯冷眸应了一声,“让她跪在莫风的灵前!“
在齐飞的钳制下,艾思语的膝盖又一次重重地磕在冷硬的地上,这让原本就淤青的膝盖更是雪上加霜。
一个瘦小的女人身着黑裙突兀的跪在灵堂前面,单薄得犹如秋风中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前来致哀的人都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艾思语,。
艾思语紧闭着眼睛,不断地说服自己,没关系不就是跪嘛,比这痛苦一千一万倍的折磨自己都已经承受过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客到”
“客人行礼”
“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主人答礼”
“死者已矣,节哀顺变!”
“谢谢,没想到江俊衡先生会来参加丧礼,真是意外!”费逸寒故意把江俊衡三个字咬的极重。
艾思语闻声,迅速的转头,江俊衡那张邪魅的脸顿时映入眼帘。
没错,他就是江俊衡,那晚的白衣男人,即使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认出他来!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会无辜陷入如此悲惨的绝境!
可他不是身受重伤吗?才短短两天的时间就能恢复得如此神采奕奕,这让艾思语一脸地不可思议。
当江俊衡看到艾思语的时候,微微一愣,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江先生你认识她?”费逸寒将两人眸底闪过的神色全盘纳入眼底,他更加确信,她是他的女人。
“呵呵……不认识。”江俊衡勾起一抹虚伪异常的笑容。
“哦?是吗?可她说她认识你,而且是你的女人。”费逸寒剑眉微挑,回以一丝冷笑。
“哈哈哈……费总裁你在说笑吧?任何人都是我的女人的话,那我岂不是太劳累?”江俊衡邪佞地笑着,暂时猜不透费逸寒用意,只能随机应变,看看走势。
费总裁?艾思语诧异地看向费逸寒。他不是黑帮组织的头目吗?怎么又成了总裁?
老天,这个冷峻残酷的男人究竟有着怎样复杂的身份?
“艾思语小姐,看来你已经被抛弃了哦。”费逸寒盯着艾思语,似笑非笑的说道。
听不出他的语气,也不明白他的意图。
艾思语沉默着,没有说话,她微微感觉到平静之下的暗潮汹涌。
“江先生,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的女人跪在这里?”费逸寒指着艾思语对江俊衡说。
江俊衡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不知道。
“她,在接受惩罚!”费逸寒一字一顿地说。
“哦?”江俊衡挑了挑眉。
“害死莫风的人都必须接受惩罚。”费逸寒若有所指地看着江俊衡说。
“哦?照这么说的话莫风也太不济了吧?竟然轻易地就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江俊衡极尽讽刺地说道。
“可是她还说,害死莫风的不止她一人,还有你,江先生!”费逸寒凑近江俊衡耳朵,用低沉却很有力道的声音说,带着一丝挑衅。
艾思语攸地瞪大了眼睛,一脸深受震惊的表情。
为什么费逸寒要这样说?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为什么要拿她来当借口?
“哈哈哈……”江俊衡发出一阵洪亮的笑声,“费总裁,这话不可以乱说哦,!”江俊衡对费逸寒摆了摆右手修长的食指说道。
“是吗?可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说的,江先生你要不要也见见?”费逸寒对齐飞抬手示意了一番。
被带出来的正是之前那个被鞭打的男人,之间他赤luo着上半身,背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鲜红变成了暗红,依然惨不忍睹。
“衡哥!”男人看见江俊衡,恭敬地叫了一声。
江俊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江先生,你应该认识他吧?”费逸寒指了指被鞭打的男人。
“我正奇怪他最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原本还打算让人四处找找,没想到居然在费先生这里啊!”江俊衡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呵呵……是啊,他可跟我说了很多关于江先生的事情。”费逸寒微微勾唇一笑,话中带话地说。
“哦?比如?”江俊衡微微扬了扬眉。
“比如……”费逸寒故意顿了顿,“入侵费氏的主谋!”
“嗯?堂堂费氏集团会遭到入侵?我还真是意外!”江俊衡摆出一脸的不可置信,狡猾如他,来个抵死不认,量费逸寒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触犯我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和她就是警告!”费逸寒眼神愈发森冷,声音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