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婆婆,我哥哥害羞,你这次先给找个弹琴唱曲儿能歌能舞的姑娘,下次来再那什么吧。”
“雪儿,你别胡说八道。”云赤城怒目瞪着怀里的人,却换来她调皮地一吐舌头。
那老鸨一听“老婆婆”三个字,如中雷击,浑身的肥肉一哆嗦。可她心里虽然不舒服,脸上却还得装起来,只是一张橘皮老脸却彻底的皮笑肉不笑了。
“敢问小爷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有九等……”
“好了,不要多说了,我们就要一等的头牌梅妆姑娘,赶紧去叫吧,赏银不会少了你们的。”风雪澜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不耐的挥挥手。
“哟,没想到小少爷这么识货,可惜真是不凑巧,今儿咱梅妆姑娘身子不舒服,要不换第二等的菊香吧,啧啧,她那小曲儿歌舞啊,比头牌还好呢。”
风雪澜一听,蹭地一下从云赤城怀里跳下来,双手叉腰,一副蛮横小少爷的模样:“啊呸!你怕我们没钱?赶紧让梅妆下来,别以为小爷我不知道你们这套,小爷今天就找梅妆。”
“呃,爷,这梅妆姑娘今天身体确实不适啊,您看能不能……”老鸨抬起手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小孩子怎么知道得比大人还清楚啊,真是人小鬼大,不学好。
“不、行!小爷今天就是要梅妆,告诉你,我跟我哥哥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们整楼。我哥哥是皇……唔……唔。”
云赤城拉牛牛地把她的嘴捂了个严实。
“既然梅妆姑娘不在,那我们就告辞了。”云赤城见来了个台阶,赶紧下。
“不成!见不到梅妆,小爷今天就不走。”风雪澜“啪”地往地上一坐,撇着小嘴,一副无赖的样子。吼吼,反正我现在是小孩子模样,正该是耍无赖的年纪。
老鸨看了一眼地上耍横的风雪澜,又看了看有些无可奈何的云赤城,再抬眼看看楼上。唉,看样子,这两位也是不好惹的啊,可楼上那个,好像身份地位都很尊贵,可惜这梅妆分身乏术,现在得罪哪一边,恐怕都不好办了……
“这样,二位爷先到楼上雅间吃喝着,妈妈我这就去找梅妆姑娘商量一下,看她身体现在的状况如何,二位爷先等等吧。小栓,快,带二位爷先上楼。”老鸨毕竟久经沙场,转眼便想出了说辞。
“这还差不多,哼。”
风雪澜跟在龟公后面,趾高气扬地走着,云赤城只好跟过去。
一个雅致的房间,窗边摆了一盆玉露花,鲜翠欲滴,好看的小说:。
房间内都是翠绿色的布置,墙角堆了一块镇暑的冰块,一走进去,通体生凉。墙上挂着当世名家的字画,虽说都是赝品,但模仿得逼真,倒也颇有意趣。简单明了的布置,让整个房间少了几分脂粉之气,多了几分典雅隽秀。
红木八仙桌旁,几碟糕点狼藉不堪,当风雪澜啃完最后一块完整的糕点时,桌上已经落了一堆的碎屑。
胡乱擦擦嘴,风雪澜利落的跳下凳子,朝一旁品茗的云赤城道:“赤城哥哥,我去一下厕所,你等着我哦。”
说完,不等云赤城回话,小小的身子已经蹦蹦跳跳蹿到门外去了。
脂粉飘香,软红三丈。
怡红楼的雅间,都是有钱人呆的地方。
风雪澜一身华美的锦衣配上香云纱小褂,虽然短手短脚的,却说不出的精致可爱,只是,当她缩着身子把耳朵挨个贴在雅间门上偷听的时候,这份可爱之上不免就增添了几分滑稽。
“就是这间,死老鸨,还想骗我。”风雪澜眼中的狡狯一闪而过,提起小腿一个使劲,那扇装潢精美的门“咔嚓”一声被踢成了两半。
“谁?”
风雪澜还没站稳,一个高大的身子就从屋内蹿了出来,门神一般挡在她面前。
“是你小爷我。”
风雪澜退了两步,从那人的阴影里脱了出来,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切,不过是个相貌粗鄙的莽夫,要气度没气度,要相貌没相貌,还以为是什么牛人霸着梅妆呢。
不等那人说话,风雪澜轻轻巧巧从他腋下一钻,进了屋里。
原来屋里除了梅妆,还有一人。
只见那梅妆花容含羞,一手抱着焦尾琵琶,一手扶在琴弦上,怔怔看着自己,果然不愧是青楼头牌,小脸确实漂亮得有沉鱼落雁之姿。然而,当风雪澜的目光从梅妆身上移到她身旁的另一人身上时,不由得把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圆的圈形。
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儿,俊朗的样貌出尘脱俗,居然生生把一旁妩媚多姿的梅妆给比下去了。
只见他身穿深翠色华丽锦衣,一身的高贵之气,漆黑的长发用一根碧玉长簪束在脑后,只在额际留下几缕飘逸的长发,一对长眉若飞,一双凤眸含笑,真是眉目如画,不染尘寰。风雪澜眼睛瞪得大大的,见他斜斜倚在水椅里,修长的身体舒展着,凤眸微闭睨着自己,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慵懒的气息,整个人横卧在那,简直就是一种充满you惑的模样。
风雪澜抬起袖子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