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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云无苟大声呼痛,伸手捂着脸上瞬间起包的红印子,骂道,“谁!谁敢偷袭本少爷,滚出来!”
“吧嗒”一声,一个铜板滴溜溜在地上滚了个圈,终于停了下来。
“呦,我当谁呢,原来是乌狗少爷啊,幸会幸会。”
风雪澜嬉皮笑脸走过去,伸手从地上捡起那个铜板,往云无苟面前一晃:“乌狗少爷,小爷可不敢偷袭你,小爷是想孝敬您老人家一个铜子儿买馒头呢。怎么样,要不要?不要?不要拉倒,小爷自己留着。”说着,擦了擦铜板上的灰,又装进口袋里。
那些家丁见是另一个小煞神来了,手底下也停下了动作,风雪澜从他们散开的缝隙中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坏坏的笑。
被打的是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男孩儿把女孩儿护着,穿着破烂衣裤的身上青紫遍布,脸上都是泥土,看不出模样,但一双眼睛却是冷冷瞪着云无苟,全是倔强之气。他护着的那个女孩子身上也是破烂不堪,但小脸儿清秀中透着一股坚强,虽然年纪尚小,但长大后一定是个大美人儿,。
云无苟气得捂着肿起半边的脸,疼得眼泪汪汪的,气愤道:“风雪澜,本少爷的名字是云、无、垢!不是什么乌狗,你给我记清楚。”
“是是,是云乌狗,不是云无苟,我记清楚了,乌狗少爷。”风雪澜点头哈腰,一本正经地说。
“你,你,风雪澜……”云无苟气得大喊。
“在!到!有!”立正站好。
风雪澜一本正经地站得笔直,连头也不动一下,除了一双灵动的眼睛,转来转去全是不怀好意。
“你,你蛮不讲理!而且,你居然又敢来打我,这次还拿铜板砸我,上次我爹亲才……”云无苟气得语无伦次。
“你爹亲?你爹亲怎么了,我没有打过你爹亲呀。”风雪澜一副无辜地样子,“他那么高,那么大,我打不过的。难道他告诉你,我打了他?唔,让我想想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打过你爹亲……”托着下巴,一脸沉思的模样。
云无苟气急:“我,我……”
“啊!”风雪澜猛然大叫一声,吓得云无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只见她一脸恍然大悟,伸手踮起脚跟重重拍了拍云无苟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样子,口里却说,“啊,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没有打过你爹亲,不过经你提醒,倒可以打打试试!来来,你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我下次好照着图找人……”
“你……”云无苟本来就气得手脚发麻,经她这么一拍,顿时往地上栽去,身旁的家丁慌忙扶住,顺气的顺气,敲背的敲背。
“风雪澜,前天你还没输够,今天又来讨打是不是?”经过家丁们按摩捶背、喂水擦汗的安抚,云无苟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下去了,心理瞬间强大起来。
他声音很大,立刻引来了许多看戏的百姓围观。
“是啊,我是来讨打的。”风雪澜指了指地上一男一女两个被打的孩子,“你打人居然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
“切,什么够不够意思?谁不知道你打架都是输,我叫你干什么,还不是拖后腿的。何况,你也没对小王我有多够意思。”哦,这小子原来是想来帮本少爷打人,讨好本少爷来了。切,谁买你小子的帐。
风雪澜见云无苟一脸得意,不可一世地仰着头,顿时垮下一张小脸,委委屈屈地瘪着嘴:“上次你去拉牛牛找姑娘,是我给你把的门,这样也不够意思吗?你偷偷亲卢御史的小女儿,我没告诉别人,这样也不够意思吗?你偷你爹和你娘的首饰去典当换钱赌博,是我帮你保守秘密,没告诉你爹,这样也不够意思吗?你偷你哥枕头下的春宫图看,鼻血流了一地,是我扶你进的医馆,这样也不够意思吗?”
“你,你……你给我闭嘴”他怎么知道的?
一旁围观的百姓连连摇头,原来摄政王家的俩儿子都不是什么好货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风雪澜咧嘴一笑:“要我闭嘴可以,我得帮你一起打人。”
地上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瞬间抬起头,愤然望向风雪澜。
云无苟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旁边围观的人们也愣了,心想,本来还以为这二傻子要破天荒做回好事,见义勇为呢,没想到还是跟平时一样,唉,想那神武侯沙场杀敌,威风一世,居然生出这么个不肖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风雪澜才不管别人什么看法,什么反应呢,她一下扒开摄政王府的家丁们,冲到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跟前,短小的腿往他们身上狠狠踹去,一边踹,一边学着云无苟的样子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