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冷。
外面一片寂静漆黑,冷到水几乎能冻结成冰。
白天我已经打电话叫人换了锁,我不想再面对李异,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
我蜷缩在被窝里,除了冷还是冷,冰冷的被子盖在身上就像块冰敷在身上,我冷得直打哆嗦,从头发到脚尖,从皮肤到内脏全都是冰冰凉凉的。
为什么会这么冷呢?
这个问题一直纠结我,就像受伤为什么那么痛,失去亲人为什么那么痛,离开爱人为什么那么痛一样困惑着我,我咬紧嘴唇,冰冷的脸流使终挂着两串泪,眼睛已是痛到无法睁开眼睛,晚上我已是习惯黑暗,因为灯光会刺痛我的眼,。
我好像已经有很久很久没碰电脑了。
头昏昏沉沉,有时候煮饭被烫到手竟然毫无知觉,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筷子往哪里塞,走路经常是东撞西撞……
突然有一天醒来,望着伤痕累累的双手,感到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再这样吓去,我就会变得像妈妈一样,不!我不能,我不能整天叨念着他却不记得他是谁!
强烈的恐惧另我逼自己再也不能这样吓去了。
离开凡已经整整有十天了,再也克制不住思念,翻箱倒柜才翻出一瓶眼药水拼命往眼里滴。
打开电脑,强烈的光刺激我的眼睛,我看不清电脑的面画,我看不到我想要看的人!
我扑在桌上,双手拼命地拍打着桌子。
凡,我想你,我想你,想到我快要疯掉了!
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那么你呢?为什么整整十天都不来看我?难道你真的真的放弃我了吗?你真的真的不能再有一点耐心吗?
我是个矛盾的综合体,明明是我要他放弃的,现在他真的放弃了我却又想让他回头!
也许他真的放弃我了。
心在滴血,整整一天,我就这样扑在地上,哭个天昏地暗。
醒来,又是新的一天黑暗。
整整半个月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每天除了在小小的客厅飘来飘去想他到泪水泛滥成灾之外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渐渐的,疼痛的伤口好像已经腐烂了,没有当初那么痛了。
我开始打开电脑,不顾双眼的疼痛,我拼命在百度搜索他的照片,整整十几页,每一张照片我都不放过。
他的剑眉,蓝眸,挺鼻、桃唇……每张照片看起来都是霸气逼人,夺命帅气,但我看不到他的温柔。
照片中的他,真的很冷,让人一看便觉得有一股寒气逼来,这样的他,真让我心疼。
搜索了丁氏的最新状况,才知道他一直都没有去丁氏,有媒体说他病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也有媒体说他与我秘密去旅行。
他病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不顾一切冲回去看他。
但我还是克制住了。
我想,我需要去旅游散散心,也许这样会好些。
也许当我回来的时候,腐烂的伤口已经愈合,而他也重新找到真爱取代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因为我是这般想要看着他幸福,他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即便我是活在痛苦中。
湛蓝色的天空有些刺眼。
我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装进信封,我想有必要再给他寄去一份。
刚打个房门,便看到黎贝贝光彩照人的站在我面前,她穿着低胸大红旗袍,脸上的粉估计可以刮一小碗,好看的小说:。
“真巧哦,要出门?”
我冷漠地看着她,“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对付没素质的人就要比她更没素质,黎贝贝一向在我眼中连个屁都不是。
她笑得很夸张,“季开心,你瞧瞧你,才半个月不见,你比芦柴棒还瘦,眼睛肿到只能睁开一条线,怎么?失恋的滋味很难受呀?”
我看向她,“你又好到哪里去?双眼布满血丝,暗淡无光,脸想必长了一脸斑所以大白天也需用白白的一层粉来掩饰你的丑态吧?”
黎贝贝嗲声嗲气道,“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呢,人家这些天可是天天陪在凡的身边呢,他那个人呀,你又不是知道他的威猛,晚上……嗯,不说啦,好羞人呢,我快被他宠坏了。”
突然觉得她真可怜,真是很可怜!只怕她是用尽手段哭断肝肠也进不了凡的房间。
我将门锁上,“哦,那真是恭喜你,反正现在流行伦理,你真算赶得上时髦。”
黎贝贝笑得更是夸张,“季开心,我说过,你斗不过我的,再过上十天半个月说不定我就与凡结婚了,到时候你来喝喜酒哦。”
“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我看向她那副说谎不打草稿的脸,那真是一张比牛皮还要厚比马脸还要长的脸,“如果你们真的结婚了,我肯定会去喝你们的喜酒,再给你们准备一份厚礼,不过我想想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发生,所以我也没必要操心准备厚礼。”
“季开心!”黎贝贝恼怒成羞,“你根本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