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习严道行低微,幸好他是以仙器筑基,体内火雀同他心意相通,无须仙力驱动也能发挥出三成威力,饶是如此凭紫阳真火三成的威力也足以令普通修仙者受重创。
中年人没料到两个小家伙说动手就动手,不过他以大欺小倒也有真本事,电光火石间手中掐出个仙诀迎着火舌轻轻一点,火舌似撞在硬物上一般,呈平面状四散飞溅,半点也没落到身上。
此人嘴角露出浅浅的讥笑:“看不出你身上有此灵物,不过凭你们这点道行就可以跟我动手了么?”
官云风挥剑猱身而上,他的道行只能勉强驭剑攻击,威力委实太弱,还不如以剑技攻敌来得实在。他幼年即跟随于醇阳学道时浅,剑法上的功夫最扎实,最近几年被朱炎强压着补习基本功课,还别说,他于剑术一途天生有极高的悟性,剑法上的进益相当快,此时展开宝剑攻势凌厉,招式上几乎没有破绽。
杜习严也拔出宝剑配合官云风攻敌,朱炎教导他时刻意压制进度、打牢基础,他的剑术也不弱,加上有火雀在旁协助,威胁程度丝毫不下于官云风。
中年人笑嘻嘻地同他们拆解了几招,连连点头:“嗯,不错,确实不错,皆有名师指点呀。”好似信手挥舞就将两少年的攻势完全压制住。
官云风瞧出势头不地,大喊道:“习严,放火烧林。”
杜习严明白是要他求救,意念转动,火雀身形变大,张嘴向四周喷出四、五尺粗的火柱。
中年人手上变出根烧火棍扔出去,烧火棍扎进烈火后团团一搅,火雀吐出的火焰就像铁器遇到磁石全部被吸了过去,连火雀也仿佛快要被吸住,使劲地扑腾着翅膀相抗。
中年人面露得色,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官云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杜习严手中闪过一道亮光。
“你上当啦,习严,咱们缠住他,你青石师伯马上就会到了。”
“蜀山派?”中年人心中悚然一惊:“妈的,那王八羔子没告诉我这个。”
不待他想明白,就觉身后温度骤升,哪还顾得上对付两个小的,赶紧唤仙剑护住自己背心,叮叮当当声中被一股热气逼出十余丈外,稳住了身形,回头怒骂:“妈的,是谁敢背后偷袭老子!”
一个材魁梧的老道手运仙剑面露可惜之色:“你的道行太高,贫道不偷袭只怕打不过你,可惜仍是棋差一着。”
“哈哈哈,区区一个元婴期的小丑就敢偷袭我了,什么时候我童楔变得这么好欺负了。”
官云风在旁问:“炎老道,童楔很有名吗?”
“有点小名气的邪道散修,最好娈童。为人奸诈凶残,你俩要小心,赶紧回去搬救兵。”炎道人脸色凝重,他才晋入元婴期没几天,道行比对手低多了。
杜习严好奇地问道:“什么是娈童?”
炎道人没好气地道:“少啰嗦,快走,我尽量缠住他。”
“凭你?”童楔一扬手,三人所站的周围地面钻出三十六面小旗,这是他的成名绝技“地魂阵旗”,阵旗是地行灵物炼成,布阵之时无声无息,最是难防。他已看出情形不对,不敢拖延,一出手就用上了绝招。
“不好,这厮早有准备。”炎道人见到此物便知不妙,赶紧挟住两小驾起剑光腾空而起。
但是,迟了。
只见旗阵发出一道黄色光束射过来,他们没飞多高就被光束击中,跌落尘埃人事不知。
童楔一击得手,脸色阴晴不定,思忖了一会儿后方才咬牙切齿地道:“妈的,反正不是没做过犯蜀山派忌的事,索性宰了这老杂毛,俩小崽子算作利息,完事了大不了老子投到通天教门下。”走到昏倒的炎道人身边便要下毒手。
“谁指使你这么干的?”一个声音很突兀地响起。
童楔吓得蹦起来,蓦然回头,只见一个男子站在身后怒目而视,他不由自主看向两里外斗法的位置,然后失声鬼叫:“你这么快就破阵了?”
来的人是朱炎,他早将神识放开覆盖方圆十数里范围,对这边发生的一切自是洞若观火,见到这边有难,便匆匆结束战斗一个瞬移过来。
听见对方的话,他脸色更回阴沉:“你早知道这里会有一场争斗?谁指使你的?”一股浩荡的气势直扑出去,牢牢锁定对方。
童楔抵挡不住气势的压迫,全身上下不能动弹,就连尚未收起的地魂阵旗也从他的神识里消失,他吓得汗珠涔涔而下,强自镇定道:“是通天教的江油告诉我翠微三友和剑玄宗的人会到这附近,我便过来瞧瞧热闹。瞧热闹也不行吗?难道这山是你的?”
“山自然不是我的,但你打伤的三个人却是我的朋友和晚辈。敢问他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累你下如此重手打伤他们?”
“没有,没有,误会,误会。”童楔连连摇手退却,很没骨气地告饶:“不知者不罪,你放我走吧,我发誓此生绝不再踏进此山半步。”
朱炎对这人的人品十分不屑:“若我来晚片刻你就要行凶杀人了,念在你未遂且饶过此次。你这套阵旗太过阴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