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正笑道:“那是老爷没拿前辈当外人,他从来没亏待过自家人不是。”
华源溯不耐烦地道:“不用你提醒我得了他好处,你这老小子能挤进他门下为奴,看来还是有点眼光的。不跟你啰嗦了,我还有事,咱们出去吧。”
门外围了不少人,都在想方设法唤开门。
忽见大门“啪”地一下打开,华天师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走了出来,眼角都没扫众人半下,却半回身对跟在后面的一个人说道:“孙管家,本想和你多叙叙,奈何凡夫俗子多有吵扰,改日再晤,留步,留步。”一转身,一甩拂尘,大摇大摆地走了。
众人大是惊讶,赶紧往门内瞅去,却见另一个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者笑呵呵地跨出门来冲华源溯的背影长长一揖:“孙道正恭送仙长。”
人们不由得惊讶起来,敢情是华神仙同人家在里面说话,难怪大伙儿闯进不去,但朱大人去哪儿了?这位能让华神仙纡尊亲来拜会的人又是谁?
“孙大管家,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一个人冲上前抓住孙道正的手腕。
孙道正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长相威武的汉子道:“恕孙思眼拙,只觉得兄台面善,却要请教尊驾高姓大名?”
“嘿嘿,我是王道仁呐,有个别号叫做神琥。”
“啊!你是神琥兄!你……你……恭喜兄长呐。”
“这里太吵,到我那里去,咱哥俩叙叙。”
孙道正正好要向他打听迟平的战事详情,自然是随他去了。
神琥将迟平的战事讲述一遍,说到精彩处眉飞色舞:“那日主人将剑借给华源溯破敌,大败通天教的众多高手,又得蜀山派大队人马前来助阵,通天教的人被吓退。”
“没有通天教撑腰,血河教匪军自是不值一提。”
“不错,其主力大军被主人暗中使用仙术大杀一通后迅速溃败,后来在另一个方向主人再破余如闲撒豆成兵的妖术,聂离遂趁机率军击破教匪后营,并将其军粮辎重焚毁一空,当日两战共计斩首两万余级,降、俘近七万人马。”
“七万人马?妖教大军的主力岂不被全歼?”
“正是。自此战后战事逆转,官军聂离率大军连战连捷,半月之内接连收复沦陷的诸县。余如闲见大势已去,欲用金蝉脱壳之计逃生,差点被他得逞,幸得蜀山派青石道长指点,主人带领我们还有华源溯亲率一支锐卒直插血河教的老巢,在那里截住余如闲。结果我们在那里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你且猜猜。”
“猜不着,你快说。”
“哈哈哈,你绝对想不到,余如闲在通天教的帮助下竟在他老巢的地穴里设下了一个巨大的乾坤大挪移法阵,只要启动法阵的人手足够多,便可在半个月内将十万大军和粮草辎重挪移到千里之外的荆襄之地。”
“难怪余贼一直将兵力龟缩在迟平州境内没有往别处出击,原来是想来一招金蝉脱壳,再来一招声东击西。荆襄承平已久,军备松驰,若被血河教得逞,这个天下便真的要大乱了。”
“幸亏被我们及时撵上,主人暗中大展神威,破掉妖教魔神像灭其凶神,尔后抽出封禁余如闲的魂魄交与蜀山派带走审问,带领我将他们的大挪移法阵尽皆捣毁。只可惜砍掉余如闲脑袋这件头功让给了瑞王的侍卫李健,要照我说应当让小欧或者小袁拿下这件功劳,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呵呵,小欧和小袁也有向道之心,何必让他们沾太多红尘在身上。你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吧,你好像彻底脱胎换骨了。”
“哈哈,此事说来话长……”王道仁开始得意洋洋地讲述起来。
朱炎心情重重地忙到深夜,回到密室,孙道正已然等在那里。
“老爷,夫人她……”
“我已将她的消息告诉蜀山派的师兄弟,他们派人打探消息去了。”朱炎长叹了一声:“唉……你将当日的情形详细说说。”
孙道正一五一十地将当日的详情讲述过一遍,最后道:“我失了通灵玉坠不能与老爷联系,又不敢弃下船队先行回来,故而连夜催船队开动,一路上不惜道力地施展仙术加快行船的速度,只用五天便走完近一个月的路程。到湔岭县我以走旱路提前回城通报的借口下船后便驭剑飞回来报信。”
“辛苦你了。”朱炎听毕很是沉默一阵,尔后对他道:“你将老家发生的事详细说说。”
“是。”孙道正恭恭敬敬地说道:“几个月前,我奉老爷的命令暗中保护信使将迟平的奏报送进京城,血河教沿途一直监视却并未动手拦截,故尔一路上十分顺利。到了京城后,我持老爷的信物找到太子府龙灵大人,将你的信件和瑞王殿下的信件转交上去。”
“此事你立了功。”
“我在京城将一笔五十万两的金银存进恒昌隆钱庄兑成银票,这时泰平门得到情报说有几批武功高强的人欲对老太爷不利,所以我禀明老爷后直接赶回景阳府城在老太爷门下听用,在此期间暗中打发了七批潜进来欲图不轨的家伙,经过我审讯皆是血河教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