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英只觉得结印的手指像被铁钳撕扯,几乎拿捏不稳,霞光因此而进展缓慢。。她这时才惊醒:“拂云绫既是昆仑派宝物,他自然也懂得收放之法。”
冯玉召却在暗暗惊诧:“依我的道基就算不知道拂云绫的收放仙诀,也理应褫夺此器才对,怎么现在施放了仙诀反而不奏效呢?莫非此器果真不是藏宝洞保存的那件?”
他可不知这件拂云绫经过朱炎的二次炼制,大非往昔可比,他通晓的仙诀固然还能用,权限比不上顾月英现在所用的,他超出对手太多的道行也只能延缓而不能阻止拂云绫的攻击,长久相持下去必定不敌,其他书友正在看:。
可惜顾月英已经没力气相持下去了。
她拼却性命积聚的力气在第四息过后轰然崩溃,早已严重受损的金丹和经络终于撑不到第五息的时间,突然之间全身泛出青紫色,身体软绵绵地倒下。
仙力一断,拂云绫倏忽收敛起万道霞光,还原成一方洁白无瑕的罗帕自空中轻飘飘地落下。
冯玉召身上压力消失,心中为她惋惜,抬手下意识地去取拂云绫。
然而,一支三寸长的乌黑的小剑悄无声息地划过一道黑线直取而来,速度不快,角度和力度巧妙得无法可解,剑身毫不起眼,剑上附着的力量强大得可怕,完全遮断了拂云绫的线路。
冯玉召被剑势所逼,只得出剑迎击,同样也是不带剑光的原剑状况。
两剑结结实实地相撞,一声闷响后皆抵在空中一动不动,是个平手。。
一只手从拂云绫上方的虚空中伸出来一把将它抓住,同时另一只手伸出来提住了将要倒在地上的顾月英。
“是你!”冯玉召的语气似乎早在意料中又在意料外。
“师祖……”顾月英迷迷糊糊地唤出两字后彻底丧失神志。
“老骗子,两百多年不见,怎么欺负上贫道的徒孙了?是不是想打一架呀?正好贫道好久没动过手了,来来来,咱们大战五千回合。”一个身形颀长,鹤发童颜,风度翩翩的老道士现出身形,眉目间似嗔非嗔,似笑非笑。
“长风,我早知道你会来,过去你掌蜀山天机阁,我掌昆仑仙机堂,咱们斗了几百年,还真没痛痛快快地打过一架,不过我要问你一句,你来此的目的只是为了打架么?若果如此,改天老冯奉陪到底。”
来的道人正是蜀山派天机阁的上一代掌院、霁月师太的师父长风真人。
他收起剑,笑道:“呵呵,老冯,你不要做出公事公办的模样,我且问你,我这徒孙怎么办?”
冯玉召拿出先前的真珠定在顾月英额头,她全身的青紫色立刻淡了许多,已经停顿的呼吸渐渐恢复了一丝。
他松了口气道:“这可是我压箱底的保命真珠,有它在你的徒孙就死不了,等你们治好了她,这珠子送给她,算我的见面礼。”
“嘿嘿,你这见面礼未免太重了点,小家伙着实付不起这个代价呀。。”
冯玉召没理会长风真人话中的刺,指着拂云绫道:“你手上拿的宝物名唤拂云绫,你该还给我,要不是因为它,我怎会无聊得对一个矮两辈的小辈动手。”
长风真人大吃一惊:“这就是拂云绫?”
“我有必要骗你么?”
长风真人攥住它的手抓得更紧:“贫道知道拂云绫是昆仑派的镇门重宝,如果它果真是,理当还你。”
“那就快拿来,废什么话。”
“老冯,现在却不能给你,贵派重重机关,无数高手保护的重宝落在我一个道行平平的徒孙手中,这未免太令人难以置信吧。就算它真的是拂云绫,如何到的她手上,这一定要先弄清楚,否则我蜀山便要落个谋夺贵派宝物的罪名,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什么意思?”
“既然她因此物而伤,一切须先等她醒来后说清缘由再定,在此之前此物理应仍旧放在她身上,你放心,我会我亲自看管,不会令其有失的。”
冯玉召皱着眉头想了想,居然说道:“也罢,要不是你我皆有为所为而来,我非要同你理论清楚不可。此宝物突然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应当也是天意吧。算一算,今天也不是收回它的时候,就让她先收着好了,你可要看紧它,或许它在将要发生的大劫中有大用处,要是稍有闪失我跟你没个完。”
长风真人白眼一翻:“还用你说?”
“你的徒弟快到了,别让她们知道拂云绫的事。还有,现在和刚才我都没在这里,更没同你徒孙动手。不然传出去,昆仑和蜀山的情面上可不好收拾。”
“切,你邪相士就快渡劫了,分明是不想晚节被人笑话吧。”长风真人讽刺了一句,笑道:“放心吧,事不传八耳,贫道自有分寸。对了,你的几个师侄领着徒弟在隆庆庄附近转悠,还跟我徒弟闹得有点不太愉快,你管不管?”
冯玉召骂道:“我切切嘱咐他们别去隆庆庄逞能,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却拿我的话当耳旁风,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不过你也得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徒子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