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朱炎用同样的方法果然收服了火风和沙尘,分别给他们改名郭元程和毛元景,做完这些安排出来,时间已经到了酉时。。
钱文功一直守在外面等消息,朱炎带他回到内衙,这才说道:“晚生小有收获,有三个已经答应招供,并且愿意在供词中咬出太虚观妖道,夫子的主意想得如何?”
“太好了,有了他们的证供,我们可以马上结案上报,应当赶得及,放他们三人生路的办法无非假死之策,可这需要牢头和忤作的配合,不免会留下破绽,要是上官怀疑起来穷根究底追查不休,很难保证不出纰漏呀。”
“夫子和晚生想到一块儿去了,让他们当堂画供,然后向上面报他们死亡,来个死无对证,太虚观妖道身上的嫌疑就永远洗刷不掉,而且知情的人死了,牵连也不至于太深。”
“安排他们假死的事,我已经想到办法,武林中有种药能致人假死三天,和真正的死亡几乎别无二致,可以放心让狱卒仵作任意检查,到时候夫子只要因势利导就行,如此可免去收买其他人可能留下的破绽,至于他们假死逃生之后余生如何渡过自有江湖上的朋友盯着,绝无后患。”
“东翁手段高明,我是越来越敬畏了。”
“呵呵,夫子休要如此见外,我还有一个好消息,等潘夫子来了,我们一块儿在饭桌上商议商议。”朱炎一边说,一边叫人请莫显达过来。
莫显达进门后便道:“东翁,沉重从灾民聚居点巡视一遍回来,可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呀。。”
“夫子且坐下再说。”朱炎起身给他端来一张椅子。
莫显达稍谦让一下便坐下,道“听说有人在暗中散布流言,道是官仓里的粮食只够吃十天,灾民想不被饿死最好到团结起来吃大户。”
“还有一种说法,是官府克扣了朝廷的赈灾粮,全部囤积在几处义仓中,鼓动灾民哄抢那几处粮仓,流言中所指出粮仓,竟全部是景祥商行所捐的几万石粮食的存放地点。”
“哦?竟有这样的事吗?”朱炎脸上显得很不高兴:“外来的灾民怎么可能知道囤粮义仓的位置?必然是有本地的人在暗中捣鬼,晚生会叫元阳暗中查访,倒要看看谁散布流言,蛊惑民心,夫子,灾民们对这些谣言是怎么看的?”
“他们当然将信将疑,尊夫人的表姐可能今天可起了大作用呐,没有想到表小姐也是灾区人氏,表小姐美貌同夫人不相上下,还有人认出她是前一阵子在前面几县赈灾施粥的大善人,所以她的话很有号召力,今天幸亏她出面驳斥了种种荒诞之言,稳定住灾民的情绪所以才没有当场出乱子。”
“呵呵,内人的这个表姐心肠最好,自家在天灾中父母不知下落却还顾念着别人,昨天刚投奔晚生今天便非要出去照顾安抚灾民,拦也拦不住。”
莫显达道:“表小姐人是好,不过毕竟是大家闺秀,似这样抛头露面终归不妥呀,她如今投奔了东翁,东翁就当劝劝她,免得以后被御史言官拿去做文章。。”
“夫子说得有道理,只是晚生和她之间只是平辈,又不是很亲,不好做她的主,只能等明年开春派人到家乡寻访到她的长辈的下落后再说。”
说话间,一桌酒菜摆齐了,朱炎按规矩先请两位师爷动过筷子以后才开始动箸用饭。
彼此敬过几杯酒,莫显达问:“东翁将我从屋里的饭桌上请到这里的饭桌,一定是有要事要商议吧?”
朱炎将侍侯在一旁的仆妇全部遣走,暗中施展了音障法术,才开口道:“正是,今天晚生从武林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个很有价值的情报,两位猜猜是什么?”
“东翁不要卖关子,直接说了吧,我和钱兄洗耳恭听就是,好看的小说:。”
“呵呵呵,两位夫子,我们就要抓到一条大鱼了,我得到的这个情报是关于本地盐枭的贩运网络的详细资料,包括他们的贩运渠道、本地的盐仓位置,贩售网络的全部成员,十分详尽呀。”朱炎边说着,边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两人,这是他用法术从玉瞳简里面复制出来的。
莫显达接过小册子翻看几页后,兴奋得几乎大声叫出来:“好呀,妙呀,这下我们可要发财了,发大财了啊!”
钱文功显得稍稍冷静一些:“青云兄,稍安勿躁,且听东翁的想法。”
“晚生的想法与钱夫子不大一样,发财、发大财也要看怎么操作,必须在这件事上做出些文章来。”
“东翁莫非想取而代之么?虽然从朝廷到地方各级官员暗中贩私盐的不在少数,但是贩私盐毕竟是重罪,一斤以上就可以杀头,东翁目前根基不牢,又有强敌环伺于暗处,实在不宜惹火上身,落人把柄。”
“钱兄说得对,要做也要等根基牢固以后再做,私盐对百姓的生活影响十分大,轻易动不得的,尤其是现在大量灾民涌入的情况下,像盐这样的基本生活物资的价格绝对不能涨,否则影响可就大了,我以为,要么暂且放一放,等过个一两年后再下手取而代之,要么索性查封他们几个盐仓让他们花高价赎回去,正好县库的亏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