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神情尴尬一阵,仔细回想半天才道:“仙长连这事也知道,唉,家门不幸……”
“邓三少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对内人纠缠不休,我被逼急了,发狠说死也不会照他的意思写休书,他便派人天天到店里捣乱,害得我生意也做不了。。”
“最后一次闹事的时候,他本人没来,而就在出事前两天,他手下污蔑我卖的油吃坏了他的肚子,非我要赔,好看的小说:。”
“其实哪有那回事,我卖的油都是自己亲榨,我家也是吃同样的油,况且那个撒泼的人,根本就没到我店里买过东西。”
“我当然不依,就跟他们争执起来,他们仗着人多,砸了我店里的桌椅,其实那些桌椅已经被他们砸过好多次了,我都懒得换新的。”
“后来他们要到后面作坊砸东西,亏得我舍了性命挡住他们,才没让他们得逞,否则真要砸掉我的饭碗。”
“他们闹了一会儿就走了,后来两天也没来过,我被他们纠缠不过,已经打算卖掉这间店,投奔别处讨生活,发病那天,我起床算帐,不多久突然觉得心悸莫名,然后头痛欲裂,很快就来到那个梦境。”
朱炎听罢追问道:“你再想想,那天你们推搡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不知道小仙长所指的是什么事情?”
丁柔云解释道:“譬如遗失贴身心爱之物,或头发指甲被扯掉之类的事。”
李掌柜拍掌道:“小仙长一提醒,我就记起来,他们扯破了我的衣服,将我脖子抓出血,还拨了我一绺头发。。”
丁柔云道:“那就是了,他们那天来闹事,必定是为了取得你的身体发肤之物,但是要施降术还必须有你的画像,和生辰八字,画像倒还好办,他们如何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呢?你再想想,最近有没有人向你打听过你的生辰八字?”
李掌柜苦思一阵,丝毫没有头绪,直到眼睛无意间瞟到两人身上衣服,才猛地一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
“就在半个月前,太虚观的丰登道长来买香油,我因为邓三少纠缠的事心烦,报了生辰八字请他帮我算一卦,他说我即将有血光之灾,嘱咐我千万不能出门,太虚观的道长算命一向很灵验,我自然不敢违背,莫非他们从丰登道长那里知道了我的八字?”
朱炎笑着对李掌柜道:“你猜得也许对,不管怎样,县城里你都不能继续呆下去,你先将店里的事托付给亲友照看,暂且领尊夫人回娘家借住一段时间,半年之后再让人来打听消息,好决定是不是迁回来。”
说完后,朱炎就着刚才让人拿来的朱砂和黄纸,画下六道符篆,对李掌柜道:“这六道符你们每个月烧一张,一般的人算不出你们的去向。”
说到这里,朱炎忽然眉头一皱,止住话偏头看往屋外,丁柔云顺着他的目光穿看人群望过去,看见一个白净的中年人正往里瞧,目光甚是锐利。
那人很明显感应到了朱炎和丁柔云的目光,转身挤过人群离开。。
朱炎回过头问道:“李掌柜,你对一个四十岁上下,五尺九寸高,略胖,白净皮肤,八字胡,右眼下有两颗黑痣,呈左高右低排列的汉子有没有印像?”
“咦?小仙长说的不是邓三少的长随吗?您看见他了?”
“李掌柜,麻烦转告我师傅,我和师弟一块儿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请他在你这里稍等一会。”说完立即同丁柔云一起闪出房门,三两下就不见了踪影。
两人追出门后,立即施展出匿形术跟在那名邓府长随身后,这种匿形术和普通隐身等法术不同,仅仅令施术者和周围环境相近似,而达到不被人注意的目的,并且有隐藏身体气息的特殊效果。
邓府三公子的长随十分警惕,曾多次回头观察,出了北城门,有人已经备好马匹,那人骑上马飞快地往北驰去。
朱炎和丁柔云用遁地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跑了一刻钟,穿过一片树林,拐到一个高大的门楼前。
这座门楼修得十分有气势,整个用青砖砌就,飞檐上有瑞兽装饰,盖着绿色琉璃瓦片,其他书友正在看:。
正门上方镶嵌红底金字“宁园”,大门上方两端分别悬挂两个宫灯,上面写着“邓府”两个大字。
那人下马将缰绳甩给迎上来的守门人,急匆匆地走进去。
朱炎和丁柔云悄悄绕到一处无人的地段,施展穿墙术溜进院内。
两人早已经用灵识锁定了那个长随,很快找到内堂一个小院落,看见一个房间的门打开,那人恭恭敬敬地站着向屋内的人汇报。
朱炎拉丁柔云悄悄地在院里一棵大树上藏住,观察那间房子。两人听见那个长随将李掌柜家发生的事讲述一遍。
“他妈的,哪来的野道士竟敢坏本少爷的好事。”屋内的邓三公子怒冲冲地骂起来。
由不得他不恼火,按照原计划。在李王氏将李丈夫下葬后,他们将用法术使李掌柜在坟里还魂,使他被活生生地憋死在地下,然后以此为把柄要挟李王氏,不怕她不乖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