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18
魏伯羊闻言后,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对何油蛟说道:“既然这样,何叫花子你便将最有可能不大听话的人调到前锋卫里,故意不下令攻击,那些人忍耐不住必定擅自进攻,等他们吃足苦头之后……嘿嘿,想必再没人敢不听号令了。”
何油蛟干笑两声:“嘿嘿,我正有此意,刚才就是照这样安排的。”
孙道正开始在一旁猛翻身上的袖兜口袋。
法善等人好奇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孙道正答道:“我要清点好身上带的东西,免得被两只老狐狸骗走,好看的小说:。”
果然不出所料,江湖汉子多是自由行事惯了,很少懂得协同协作,群雄的调动,竟然乱糟糟地花去一个时辰才基本到位。
而且无论排到前阵的,还是后阵的,基本上看不出队形,有的站着,有的坐着,还有躺着的,更多的人随意走动,交谈,甚至吵闹。
朱炎看到这一切,着实苦恼不已,他一个书生,没有经历过军旅事,也知道眼前的状况肯定有问题。
幸好不是势均力敌的真正战场,否则,带领这群武功高强却桀骜不驯的武林汉子,只怕唯有落败一途。
队容不整问题是小,怕就怕在万一隐藏的邪道高手发难时,群雄不听号令,各自为政,势必多所杀伤,以他们三四个人的力量保全不了多少人。
他微皱起眉头,暗暗考虑是遇变时该如何行止,方为上。
此时,天已过巳时,太阳将山谷照透,由于大多数竹林早被砍伐得七零八落,几千人暴露在阳光下面,曝晒多时,许多人被晒得火星烦躁。
尤其是最先下到天坑的九百多人,在阳光下等候差不多半个时辰,仍迟迟不见盟主下令攻击。
他们多是些草莽英雄,和独来独往的游侠之辈,哪有耐心站在太阳底下干等,口中不干不净地骂将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依然不见盟主下令攻击,几个骂得最凶的人最先忍不住,操起竹篙越众而出冲向竹阵。
有人带了头,马上响应者云集,一时间,本就乱糟糟的队伍彻底崩溃,两三百人一窝蜂地冲出去,各自为战寻找目标下手。
冲在最前面的一人名叫郑三霸,是山东有名的侠客,天生力大无比,武功走的是由外入内的路数,一身横练金钟罩功夫十分了得。
他率先违令冲出阵营,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跑到竹阵面前,隔着三四丈便抡圆了双膀,挥动手中粗大的竹篙狠狠地横扫过去,带起的风声和灰尘显得气势庞大。
郑三霸的竹篙横砸在最外围的一根竹竿根部,啪地一声巨响,被他击中的高大毛竹断成两截,轰然倒下。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手里的竹篙猛地爆裂成了竹刷子,一双手被震得血肉模糊。
身体被断竹处吹过来的一股强风掀起,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撞出去,在地上砸出一个坑,身上几十道青紫色的伤痕,显然被自己手里的竹条所伤,哪里有练过金钟罩的样子。
紧跟在后面的人,来不及注意张三霸的下场,一个个将手里的竹篙抡圆后猛击下去,瞬间又有数十条人影倒飞回去,将后面冲上来的人撞倒。
一时间,叫骂声四起:
“他奶奶的,谁他娘的造谣说竹篙能顶用?害得老子受伤,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哎哟,我的手脱臼了。”
“你他妈注意点,没瞧见我受伤了吗?要踩也别踩我的手!”
前面的人吃亏,后面的人纷纷刹住,看着前面吃瘪受伤的人狂笑不止。
有的人狠狠地将手里的竹篙扔掉,骂道:“出这臭点子的杀才,我操你十八代祖奶奶!”
也有人不信邪,自认为内功强过前面受伤的诸人,小心翼翼地继续攻击竹林,结果无一例外地获得和前面的人同样的下场,而且受伤更重,至此,之后便再没人敢上前试探,。
石崖之上,何油蛟事先借故将各卫哨的主事调来观战,众人目睹到阵前发生的一切。
魏伯羊咋舌:“这么邪门,断一根竹子平均要伤一个人,就算六千人不计后果地全部动手,一轮下来连它九牛一毛也伤不到,照这样去,明年这个时候也进不去。”
丁柔云哂道:“用劲越狠的人,受伤越重,这个阵法不是这种破法,也不是他们能破得掉的。”
何油蛟面色凝重:“传令,将受伤的人抬到天坑出口医治,传令各卫立即将手里的竹篙、竹排统统地扔掉,每队派人将丢弃的竹篙移交后卫处理,传令后卫出动接收伤者和竹器。”
下了命令之后,何油蛟向朱炎道:“朱公子,破阵的事还须你来指挥,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朱炎知道竹阵的厉害,不是凡人所能应付,点头道:“诸位放心,此事就落在我身上。”
受到召集的人很快陆续赶来,何油蛟等人到齐,对前锋卫的各级主事劈头一顿臭骂。
五六十人当中,有不少人刚才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