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15
还没等两人叫出声来,又被人像提包袱般硬生生地抓住,并且摁到地上,他们也是门派中的一流高手,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像玩偶般被人摆弄,而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而且连对方的面都没看到,两人惊得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朱炎轻轻追上欧元阳,不满地对他说:“欧兄太不小心了,要是撞伤了人,在如此敏感的情形下,不免引起一番纷争。”
欧元阳被说得暗暗羞愧,假作没听见埋头赶路。
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两人的速度不得不放缓一些,那焰火正下方,更是早已经人头耸动,围得密不透风。
欧元阳像是吃下火药般,全无先前忍让的风度,脚步不停顿,运功往人墙撞过去。
围在外面的人,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挤得歪歪斜斜,往两旁跌倒,内层的人倒是有不少警兆突生,仓促之下,运功相抗。
却只觉得身后的压力,如同铁壁一般,哪里能撼得动,只得不情不愿的被挤到一边,两道人影迅速地穿过缝隙,来到内圈。
朱炎没有阻拦欧元阳的举动,乐得乘便进到人圈中间,只是背后众人愤怒的目光,似乎刺得背上发麻,脸上发烧,他老起脸皮装作不知,将目光投到场内。
人群围出了一个二十余丈径宽的圆场,场内两群人怒目对立,谩骂声、呐喊声不绝于耳,中间四人捉对厮杀,激起的阵阵劲风,逼得篝火火舌突突地乱窜。
朱炎虽然随着萧远山学过武功,听他讲解过江湖情势,但那时毕竟以游学、举业为主,是以江湖经验甚浅,看不出场中双方门派出处,于是轻声向欧元阳询问。
欧元阳其实也不比朱炎好出多少,侧头问旁边一个老者:“老先生,请教您他们怎么打起来了?看情形都恨不能杀掉对方,有何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老者瞄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一声,掉过头不理他。
老者的另一侧有人探出头来,打量两人,见到朱炎后,似乎有点吃惊,往两人近旁凑过来,悄悄指着老者向欧元阳说:“这位是武林泰斗乔老爷子,跺跺脚地皮也要抖三抖呀,你老兄应当尊称一声老前辈才是。”
那老者眼睛盯着场中,耳中听到了这人的话,脸上不动声色,抬手捋捋了胡须,显然颇为受用。
那人接着道:“看老兄面生,应该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不错,正要向兄台请教。”
“说起来……唉!这里是金针门的驻地,人家是个小门派,连掌门加弟子一起,也不过五十余人,这趟为给六大门派讨公道,几乎全派出动来了三十八人,十天前便驻扎在这里,没见他们惹过事非,今天,就刚才,白鹤观的道长们不知道听到谁乱嚼舌头,误会金针门拿了白鹤观的秘籍《鹤舞九天》和他们镇观的闻天剑,便来讨要,来便来吧,也该好话好说,可他们一上来,二话不说动手就打,金针门怕事态闹大,赶紧点燃烽火焰。”
欧元阳“哦”了一声不再作声。
朱炎接问:“请教兄台高姓大名?哪个门派高足?”
那人还礼道:“不敢,鄙人王玉,镇兴门门下一走卒。”
“失敬失敬,我朱宏图,三年前曾经有幸拜晤过贵门的张克成大侠,不知道他可安好?”
“有劳原兄弟挂念,张师兄好着哪,这趟讨伐阴贼,他也亲自前来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带你过去叙叙旧?”
“呵呵,我也有此意,不过不妨先看一看白鹤观与金针门的争端如何处置,稍后再烦王兄引路吧,我孤陋寡闻,不知道场中动手的是哪几位侠士。”
王玉热心地为他指点:“那个高个的道长叫做高之玄,白鹤观元鹤真人的弟子,那个矮一点的是他是师弟徐之奇,金针门穷一点,穿着没他们气派,和高之玄交手的名叫石京,另一个叫做毕胜,其他书友正在看:。”
场内四人激斗正酣,白鹤观的白鹤真气称为武林一绝,要练成不易,高之玄的功力显然已经颇有几分气候。
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飘动灵逸,整个人仿佛轻飘飘的鸿毛,被对手的劲风带到半空里,从上向下攻击时,恰似一只白鹤啄食,迅疾狠稳。
落到地上攻击的时候,如八月狂风席卷,自有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
石京守得很吃力,他出拳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对手,于是极聪明地放弃进攻专心防守,稳稳地守着周身要害部位,拳脚转动的范围要小得多,每一拳都鼓足劲气,倒也生出重重拳风,显得内功极为扎实。
相较而言,徐之奇充分利用了攻击速度上的优势,每一击都竭尽全力,不留后手,毕胜显然不敢跟他硬撼对抗,被逼得不断后退。
不过白鹤观的两人虽然场面上占据绝对主动,但却难以将两个对手迅速击倒,石京和毕胜尽管左支右拙,十分狼狈,却守得极严,躲得极妙,一时间并没有露出明显的破绽或败相。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高、徐两人渐渐浮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