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旋风中发出怪啸的人影终于现身,却是适才被蔺湘竹用秘剑术困住的那夜叉。只是这夜叉此时看起来却是十分“可爱”——这等强力臂助能在这关键时候前来援手,自然是让罗英嫡觉得可爱非常。
罗英嫡在心中思忖道:“看这夜叉模样,想来就是守护此地的,难怪初始时会那般说话!”
罗英嫡之所以会如此想,实则是这夜叉冲进战团后,想也不想就挥叉攻向狂威与黄龙。不仅如此,这夜叉进退之间十分有据,那叉使起来看似毫无章法,可仔细一看却是与觉远配合的简直就是完美,不过十来招便迫的黄龙穷于招架。
见此情况,罗英嫡甚至在想觉远和这夜叉是不是曾经并肩作战过了——两者的默契实在是难以言喻,错非并肩作战过,实在无法解释!
只是那黄龙也是狡猾,眼见招架不住,竟是控制狂威将这夜叉缠住,然后渐渐引去了远处。而那夜叉也是奇怪,明明此时是占尽了优势,偏偏还是乖乖入彀随狂威而去,直让罗英嫡看的恨不得以身待之。
不过罗英嫡却不担忧夜叉的安危,因为先前夜叉便与狂威战过一场,那狂威虽然修为不俗,可是在夜叉面前却也算不得什么!以罗英嫡想来,狂威不出几个回合便会被这夜叉击败!
罗英嫡担此时心的是觉远。
不知为何,罗英嫡总觉得觉远在忍耐什么,明明有许多机会,却总是不肯下死手。
到了此时,原本四打一的局面,却因为他罗英嫡、冷清秋、夜叉相继加入战团,渐渐分作了四团。而且除了黄龙与觉远暂时还难分轩轾外,罗英嫡、冷清秋与夜叉三处,基本都是胜势!
但是经过冷清秋提醒,罗英嫡心里十分清楚,今日一战,不论他们三处如何,胜负关键终于还是着落在觉远身上。只要觉远能胜了黄龙,那么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偏偏觉远与黄龙战在一处后,罗英嫡只能远远旁观:一则是为了看住身穿法衣、罗英嫡死活攻之不破的白德义;二则是因为他发觉自己根本参与不进去,层次相差太多!
两个人战在一处,看似无风无浪的,即使离的这般远了,可罗英嫡仍然能感觉到其中的凶险,只怕随意一道剑气攻来他都抵挡不住,这威力根本不是他能参与的起的!
战了一会,那黄龙似是已经不耐烦与觉远比拼武艺,却是以剑气逼退觉远,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事。在手上这么一晃,这物事顿时化作一块盾牌。罗英嫡拿眼看去,却是发觉这盾牌上遍布比尾指指甲还要小上许多的龙鳞!
罗英嫡曾听人说过,这真龙身上,最坚固的并不是那些大块大块的龙鳞,反而是这些细鳞最为坚韧。只是一条真龙身上的细鳞终究有限,故此想要弄来制成法器简直就是奢望,却不想竟然在这见着了这样一块龙鳞盾。
此时觉远又将手中降魔杵往黄龙打去,不想却被黄龙道人拿盾轻松接下。
黄龙脸上露出轻松笑意,指着觉远头顶护身的七宝玲珑塔笑道:“觉远,我知你修为高绝、法宝众多,便是这一幢七宝玲珑塔中便又藏有无数法宝,随便取出来一件都有惊天动地之能!莫说是我这区区天仙境的,便是那些太乙天仙在你面前只怕也只能束手待毙。”
说到此处,黄龙眼神不自觉便扫过四周,在看见罗英嫡时,眼中不由地闪过几分忿恨。
但他很快就将之隐藏起来,不着痕迹地转开头去,继续看向觉远道:“只是如今你我都在这红尘屏障之中,便是再如何厉害,这一身修为也被这天地大阵限制在了天仙以下。而如今我又有这天仙以下防御第一的青龙盾在手,除非你不顾你元神安危,恢复真身以力压我,否则你又能用何物破我?”
说罢,黄龙却是哈哈大笑道:“所以说,你我与其在此处浪费时间,不如像六十年前一样,放我自行离去。反正这秘境六十年才会开启一次,你在这六十年间也不用再担心我会来破换这处禁制。”
罗英嫡听了,心中不觉间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先前在拾起冲霄剑断裂的剑尖时,也曾经历过一段幻境。在那幻境中,他看见了许多,也听见了许多,而这些都与他的认知有许多不同——例如人族大败。故此,在之前,罗英嫡一直是将信将疑——实在是他所见的太过荒诞了,由不得他不去怀疑。
可此时黄龙如此说,那来历神秘的觉远又不加以反驳,却让罗英嫡不得不考虑两者的真实性——这言论实在与他在幻境中所见所闻太过契合——特别是那天地禁制等言语,正是幻境中最为关键之处。
“总不可能两个人联手来瞒骗自己这刚刚修仙的小辈吧……”
仅仅只是想了一想,罗英嫡便直接把这想法扔在脑后!这想法实在太过无稽了。
罗英嫡此时不得不按下心思,暗暗思考。
“以这黄龙说法,莫非当年人妖大战,胜的不是我人族,而是妖族?莫非我等真的在这什么天地大阵、红尘屏障之中?而在大阵之外,才是真正的天地?只是这千万年的岁月又如何解释?”想到这些,罗英嫡忽然头疼欲裂,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