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赶了段路,罗英嫡已然看见前方人影,立即偷偷跟在其后。
这人身材倒是不错,身形俊俏,只是因为背对自己,罗英嫡一时间看不清这人面貌。只是如今敌势不明,他也不敢如何造次。只能暗暗准备好飞剑,以防止那人察觉自己偷袭。
正思索间,不想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山脚,那人转过山脚倏地就消失无踪。
罗英嫡生怕对付从视线消失,连忙疾步跟上。只是转过山脚后,却发觉前方空荡一片,除了一些怪脖子树外,又哪有半个人影。
劲风突然当头扑下。
罗英嫡暗叫一声糟糕,想也不想便拔剑迎上。
只听“当”的一声,刀剑相迎间火光四溅,罗英嫡受力不住,却是退了几步。
这却不是罗英嫡修为不如对付,而是他手里的这柄飞剑乃是得自冷清秋的“垃圾货”,他的真元输入进去便会平白消耗数成,显然是相性不合的缘故。
若是换成其他剑来,即便是丹乾派的制式飞剑,他也有十足的信心将对手放倒。
正要运转真元弃剑再上,不想那人却是惊疑出声,道:“慢来慢来,看你飞剑模样,莫不是苍山派的哪位师兄?”
罗英嫡只知道世间有道、佛、魔、杂四大宗,他道家乃是天下的玄门正宗,其下又有丹乾、眉山等诸派,之前更是对佛、魔、杂三宗弃之如敝屐,又哪里知道苍山派是什么玩意。
只是如今看来,这什么苍山派显然应该是魔教的分支。
好在罗英嫡之前稍微阅览了一些魔教典籍,知道魔教如今虽然是一个统称,但是实则在数百年前就已经被道、佛两家联手剿灭,如今残留的不过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分支而已。
故此,罗英嫡却是不免在心里思忖道:“看这人面色不似作伪,想来我这飞剑还当真是冷师姐从苍山派的弟子手里夺来的。如今被人认错,我却是不妨将错就错,让这人带我去敌人老巢,先认清楚门路,再寻个机会将大师姐引来!”
想清楚这些,罗英嫡正要开口应和,却忽然察觉对方眼底竟是藏了几分阴毒,心里倏地又惊醒一片,在心里暗道:“不对,这些魔教弟子素来阴险狡诈,又哪是这般容易打发的。他故意问我是不是苍山派的,只怕也是存了误导我的心思,指不定就是为了试探于我。”
想清楚这些,罗英嫡面色不着痕迹地就阴沉下来,故作冷声道:“苍山派是什么东西,你这人莫要在这胡言乱语!快些放开道来,莫要挡着我去路。”
罗英嫡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真正带入了情绪的,只是他却是以自家玄门正宗弟子的身份说出来,话中却是带的不屑之意。
不想他这一番话却是说中了对方的心思。那人听过后却是拍手道:“是极,是极!苍山派根本就不是东西,却是我先前说错了,还望师兄莫要见怪才是。小弟桃山派阮正中这厢给师兄赔礼了。”
见阮正中如此说话,罗英嫡心里却是松了口大气,对这些魔教弟子的阴险狡猾不由又多了几分认识。
不过此时他还知道要继续应付这阮正中,因此故意语带些许不屑道:“原来是桃山派的师弟。既然你赔过礼了,我自不与你计较。”
那阮正中听了先是一怔,面色不由转阴,但是随即就将阴冷之色收敛起来,换作讨好之色道:“多谢师兄大人大量,却不知师兄是那座仙山的高徒?”
罗英嫡既然敢应付这人,自然是做好了被人盘问的打算。
也是幸好他昨日看了不少魔教的典籍,知道一些魔教内门分支的派别名称,此时自是信手拈来,还特意故作傲气道:“仙山不敢当,在下阴山李默闻。”
先前这阮正中提及的苍山派,以及这会儿说的桃山派,罗英嫡是完全没听过。而罗英嫡提及的阴山派却是能入得藏经楼典藏的,罗英嫡相信这阴山派必然不会是默默无闻,故此他才这般说话。
而且,关键是那白德义也恰好是阴山派的!
他如今这么一说,若是白德义已然到了,这阮正中必然会当场拆穿他,也就不至于后面被人埋伏;而若是白德义未到,便给了他浑水摸鱼的机会!
果然,那阮正中脸上立即露出惊讶表情道:“原来是阴山派的师兄,师弟确实失礼了。”
罗英嫡嘴角挑起得意笑容,傲然自立,显得十分气派。
他越是这般做派,那阮正中越是低声下气,一边在前引路,一边道:“这次师兄前来扬州,想来也是听到了那个消息吧。如今能有阴山派的师兄过来,我等魔教弟子必然声势大振。”
见阮正中说的这般神神秘秘,罗英嫡心里陡然就生出一个疑问,忍不住思忖道:“瞧这样子,莫非这些魔教弟子要在扬州聚事不成?怎得我们道门一点消息都未听说?”
一边想及这些,罗英嫡一边顺势应付道:“此次事情关系我魔教声势,我阴山派虽然远在梁州,可是却没有不参与的道理。我修为薄弱,不过是给派中师兄打个前站,随后自有其他师兄前来。不过今日来此,却是在武德县城里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