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嫡却是懒得应酬的,直接问道:“听闻官爷和天使又来了,这回又是因为何事?”
昨日他才立过威,他可不信这些凡人还敢再来捋虎须!
“昨夜大哥入定太深,却不知道咱们城里出了大事。”罗云此时说起,语气也是不自觉就变得异常沉重:“府衙里的公人死了十几个,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昨日选出来的几个秀女被强人掳走了。”
“秀女?”罗英嫡先是一怔,随即面色一沉道:“这事理应是官府的事情吧,干嘛来找我?我又不是官差。”
罗英嫡这话说的无情,但却是如今人、仙之间的默契。除非是有妖、魔作祟,否则各修仙门派门下弟子是断然不会在凡人面前出手的。
即便是皇权更迭也是如此!
所以说区区几名秀女被人掳走了,其中又没有他罗家的女子,他不出手才是应该。
罗云却是喟叹一声,道:“大哥说的极是。只是那公公却是执意要请大哥往县衙走一趟。”
“哦?”罗英嫡闻言一怔,眼中不由闪过一道精光。
昨日两方基本上已然是撕破了脸,那公公又不是个蠢人,如今还敢找上门来相求,必然是有自己的底气的。
罗英嫡也不是那种狂妄无边的人,心里稍微想想,也就有了计较。
“也罢,我便去见上一见。”
罗云见状大喜,待罗英嫡梳洗完毕,连忙在前引路。
李德安这会儿已然是有些心急如焚了,这会儿见罗英嫡从后院过来,直接就扑倒在地,大哭道:“仙长,仙长,救命,求你救老奴一命啊!”
他昨夜几乎是一夜未睡,嘴角都急的起了三四个燎泡,心里头说是如同火烧也不为过。
罗英嫡却是有些不习惯这场景,不着痕迹地就闪开了,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以不疾不徐地声调道:“公公何必如此?你我之间仙俗有别,我即便想出手只怕也是不能。”
李德安见罗英嫡接腔,心里头不由地就生出一股喜色,连忙一股脑地爬起来,道:“不会的,不会的。那贼子不是凡人,正是要仙长出手才对!”
“哦!”罗英嫡虽然已然隐约有所猜测,但此时他仍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神色,道:“何以见得?莫非那人用了什么鬼魅法术么?”
李德安听了,顿时犹如大头娃娃一样狂点头不止:“仙长说的正是。昨日那贼子正是会妖法的。就那么一挥手,我带来的那些侍卫就晕了一大片。还有那个招魂幡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小小的,可就是这么一扬,就把那两个秀女卷走了。”
虽然李德安说的乱糟糟的,但是罗英嫡却还是听明白了。
若李德安所说不假,那么昨日闯入县衙的必然是哪家魔教支派的弟子无疑,这李德安来请他出手倒是没有半点差错。
关键是李德安又说了什么招魂幡,这却是让罗英嫡留上了心,他却是想到了从他手里用解体大法逃遁走的白德义。
罗英嫡此时又思忖道:“若是这白德义直接出手收百姓生魂,我还能想的明白。可他掳走秀女又是为何?”
罗英嫡又沉吟得半晌,心中却是在猜测这人出手的目的。只等那李德安等得眼睛都要爆出来了,罗英嫡才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随公公走上一遭看看具体如何。”
一行人很快出了罗府,随即立即转向县衙。
县衙如今也是狼藉一片,虽然算不上是断壁残垣,可门窗毁坏的却也甚是严重。虽然看不到明显血迹了,可空气里依然有着难以掩饰的血腥味,显然昨夜死了不少人。
“两位秀女原本是住在一幢独院中,外面有一营侍卫共三十六人守卫。只是那妖人一来,便放出许多厉鬼,杀了许多守卫。后来又用那厉鬼强行破开了早年宫里的供奉赐下的几道符箓,这才掳走了两位秀女。”李德安边说边一一指出昨夜发生的一切事宜。
罗英嫡听得有宫里赐下的符箓,却是忽然心中一动,道:“你且将那符箓拿来我瞧瞧。”
李德安此时基本已经是六神无主,罗英嫡别说是要符箓瞧,就算是要他把家里藏的所有财宝一起拿出来也不会眨半下眼睛。
吩咐一句后,不过是转个身的功夫,立即就有侍卫匆匆地取了符箓过来。
说是两张符箓,此时却只剩下一张半——一张已然被损毁的极为严重几乎就是一张破黄纸,而另外一张却是还算完好。
罗英嫡只是微不可觉地向着符箓里输入一些真元,这符箓顿时就有了反应,生出一个金色的光罩将他的手掌包裹起来。
罗英嫡见状,心知自己这回怕是无意中捡到宝贝了,顿时心里一阵欢喜,连忙又加大真元的输入。
随着罗英嫡输入的真元越来越多,这光罩也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便包裹了罗英嫡全身。
更关键的是,罗英嫡分明能感觉到这符箓明显比他之前的那个护身玉佩的品级要高,而护身很可能只是它所有功用里最低微的一项!
据他所知,天师符可是真正称得上是变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