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雷所落之处,正是那潜形匿迹的贺方舟所行之处。此时见得神雷当头落下,这贺方舟又如何还能保持隐匿,当即大喊一声,忙不迭地就往前窜。
一边玩命飞奔,这贺方舟犹自不忘记大喊道:“出风,我已经吸引了这姓罗的注意了,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那边出风听见这句话,几乎嘴巴都气歪了,心里暗怒道:“明明是被人像撵狗一样给撵出来了,偏偏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是吸引了人家的注意力。就算你是靠着逢迎拍马讨得欢心上位,往日里不要脸惯了,却也不能罔顾事实吧!”
心中带着气,这出风干脆当做没听到,只是撇开头去,以审视的目光看向罗英嫡,好似想用看的看出罗英嫡身上的破绽来。
罗英嫡却是对出风的注目仿若未闻,只是眉脚一跳,貌似随意地往前踏出一步,可整个人却是已然出现在十几丈之外,恰好就拦截在这贺方舟之前。
那贺方舟见罗英嫡陡然现身在数丈之前,面上立时现出惊慌之色。这贺方舟因为林怀义的死以及适才那看似声势不大,实则威力不小的一战,已然有些被吓破了胆。此时拉不了出风垫背,这贺方舟如何还敢与罗英嫡单打独斗,立时就要折身再逃。
只是罗英嫡如何会与这等跳梁小丑虚耗时间!见这贺方舟还要再逃,罗英嫡当即将神识突然一放,直接就将这贺方舟锁定。瞬息之间,那贺方舟只觉得一股绝大的神识横扫而至,随后身体便是猛地一紧,竟是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如此强大的神识,这姓罗的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他单枪匹马斩杀妖王的事情都是真的,不是丹乾派故意吹捧出来的?”贺方舟脑子里方才转过这个念头,便见得罗英嫡手掌在身前轻轻一挥,立时就眼前一黑。
一颗斗大的头颅当即滚落于地,溅起一地红尘。
将这贺方舟一剑枭首,罗英嫡却是未有停留,直接又一步跨出,却是现身在无量宫前。
出风此时经过这般长时间的休整,早已经平复了之前因为林怀义一番话而激荡的情绪。尤其是在罗英嫡接二连三斩杀敌手的行为,更是让这位妙灵观的观主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微闭着眼睛,出风抬着头,看向天外,无奈道:“若是我说,之前我只是打算与这两个贼子虚以蛇委一番,不知道罗少侠信是不信?”
罗英嫡听得此言,却是冷俊不禁地笑得一声,却不说话,反而看向那些正准备偷偷溜走的妙灵观子弟。
那出风喟叹一声,却是也不看那些已然溜出了广场,已然在向妙灵观大门狂奔而去的一众弟子,又想了片刻。最终,出风却是丧气道:“若我说,我只是想借机打入这一伙贼人的内部,好探听更多的消息,以图后事。罗少侠以为,此言如何?”只是说完这句话,出风依旧不敢与罗英嫡对视一眼。
罗英嫡面皮子抖了一抖,好似明白了一些什么,说不得便转过身去往大门走去。其后,便有罗英嫡淡淡的语音飘来。其言道:“我曾听得人言,道是七星观中有一位门徒,唤作出风。其人看似沉溺风尘,实则心向大道。只可惜造化弄人,因不愿与敌苟合,与敌两败俱伤,殁于此处。英嫡晚来一步,虽将残敌斩于剑下,可人力终不能胜天……”
随着罗英嫡渐渐远去,那声音却是越来越远,到最后一句时已然渐不可闻。
出风观主此时却是面带着顺心的笑意,喃喃道:“看似沉溺风尘,实则心向大道……哈哈哈,原来我出风果真是心向大道么!哈哈哈哈哈哈!”连续大笑三声,两股剑风忽地自出风观主后辈急袭而至,直接就穿心而过,然后追着罗英嫡去了。
其时罗英嫡恰好走至妙灵观正门处,感觉到脑后生风,右手稍抬,却是将那生风之物捕下。摊开手掌,却见得两枚剑丸正安安稳稳地躺在手心伤,一枚以上古符箓写着风字,一枚写着雷字。这两物,正是之前让冷清秋吃了暗亏的风雷剑丸!
此时那风雷剑丸上忽有灵光闪烁,随后一道神识便无风自散,渐渐消弭于风中。而那风雷剑丸也在此时自行滚自一处,并以肉眼可见的形势融合在一处,变作一枚。而这剑丸左边为青色,依旧写着风字;右边仍旧为金色,却是一个雷字。
“这是连最后一点神识都散去了?只是道长你又何必如此决绝呢!哎!”叹息一声,罗英嫡将这风雷剑丸握在手中良久,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回首肆意一挥,一道几达百丈的剑光自罗英嫡手心爆切而出。所过之处,不论是那妙灵观的院墙,亦或者是观中所种灵木,乃至于那无量宫,竟是无有一物能在此剑下坚持半息时间!
便听得一阵紧接着一阵的崩塌之声过后,一个偌大的妙灵观便彻底消失在人前。
“既然观主你连最后一点神识都不留,执意以清白之身往赴轮回,那这妙灵观又何须再留。晚辈难抒心中心意,便以这妙灵观送你一路吧。”此言说罢,罗英嫡果决地转回身来,又有意无意地往那观外密林微微一扫,随后却是一步踏空,直接凌空虚步而去。
待罗英嫡走的远了,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