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的这一次反击,真真是她大小姐脾气上来后任性的体现!
想她手中银月剪虽然不凡,可其威力主要集中在切、绞二字上。[]是故当日被那金毛狮子一斧头砍中,便是硬拼后的结果。
此时她再度以银月剪出手,去寻那出风的麻烦,显然是意气用事——这银月剪的速度再快,又如何快的过那风之剑丸!待那雷之剑丸从后方包抄回来,这银月剪只怕就真的要报销在此处!
只是冷清秋此时就是任性了,就是不讲理了。纤手在身前接连划过几圈,却是将这银月剪弄出了一只滑溜溜的银蛇,只是一边拼了命地想去寻找那出风的破绽,一边却有死命地躲着风雷剑丸的袭击。
不得不说,好在罗英嫡在一边一直为其压阵,一柄冲霄剑更是引而不发。若非如此,只怕冷清秋也没这个本事与这出风观主在这狭小的区域里兜圈子。
不过过不得多时,冷清秋便香汗淋漓,显然如此长时间细微地操作银月剪已经接近她的极限。不过罗英嫡却是仿若未觉,只是任凭她施展。
又过得十几息时间,冷清秋终于坚持不住,心神竟是猛地一松,那银月剪竟是突兀地悬停在空处。而那风雷剑丸却是紧随而至,一前一后就要接连轰击在这银月剪上。
眼见得就要轰实,罗英嫡的冲霄剑终于出手。但见得一道雷光在空中一闪,那银月剪却是已经被罗英嫡以巧劲挑飞。而与此同时,风雷剑丸紧接着就袭来。罗英嫡却是早有准备,只是沉住心神,欲要接下这一击。
那出风观主见罗英嫡终于出手,甚至摆出了一副沙包模样,心里大喜道:“我也要你知道,我出风却也不是好惹的!”心中想时,那出风观主全身真元猛地一催,风雷剑丸竟是威力陡然激增接近三层!
不过罗英嫡却也是在出风观主变招同时吐气开声。只见得这晴空之中陡然响起一道霹雳,随即一道雷光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击打在那冲霄剑上。而那风雷剑丸虽然紧随而至,可却被那雷光层层阻截,威力竟是减弱半数有余。待那风雷剑丸真正击打在冲霄剑上时,冲霄剑却是猛地一震,将这两枚剑丸强行震开。
这一次交手,罗英嫡却是又小胜了半招。
随着那出风观主将风雷剑丸招回,一张脸已经阴的如同雨天的雷云,难看的吓人!
即便这出风观主再如何傲气十足,却也不得不承认,适才那一招交手,自己的的确确是中了罗英嫡的埋伏。
原来罗英嫡那看似以自身的冲霄剑代替银月剪做沙包的举动,实则却是预先埋伏下了应对手段的一个陷阱。待那风雷剑丸果真袭来,却是果断还击!
这一次,乃是罗英嫡借冷清秋一直骚扰出风的时机,察觉到了这出风的心态,顺势布置。只可惜那出风能独领一观,的确不是平庸之辈,竟是在察觉到了罗英嫡布置的瞬间,就开始有了针对性的举措。
是故两人这一次交锋,罗英嫡也仅仅是再胜了半招。
非是罗英嫡胜不了,而是这出风实在是太滑溜,每每察觉不对便果断后撤。除非罗英嫡当真撕破脸皮,以天剑之术与之斗在一起,否则怕是难以真正的胜过这出风了。
想到此处,罗英嫡不免头疼,偏偏还只能放下心情,以平和的语态与这出风道:“观主技艺果然高强,晚辈自问不敌。不过此番前来却非是来向观主请教功夫的,便不用再斗了。”
说罢,罗英嫡微微一顿,脑子里一硬,竟是单刀直入道:“却不知道这余杭郡通判林怀义可在观中?我等今次便是为这人而来。”
罗英嫡先前那一句话,看似是服软,实则却是绵里藏针。所谓自认不敌,乃是在“技艺”一道上。说白了,罗英嫡是暗指这出风观主的手段高超,每每能避开罗英嫡的攻势,却不是说这出风的实力胜过他多少。
至于后面那句,却是罗英嫡不想再节外生枝,也懒得与这出风观主虚与蛇尾,干脆一来就直点核心,也免得这出风观主转移话题,亦或者是借故推脱。
那出风听得罗英嫡之言,面色果然为之一变。心怀怨愤地盯了罗英嫡一眼,这出风不禁在心里暗想道:“听弟子们说,这两个后辈一个是丹乾派的亲传弟子,一个是眉山派的大师姐。只是这丫头平素倒也有过耳闻,可这丹乾派何时出了这等优秀的弟子了?适才那一道剑意,还有那一道唤雷的法术,说是大成之艺也不为过。”
然而心里虽然如此想,可出风面上却依旧是摆出倨傲神情,眼中带着一丝隐而不漏的轻蔑道:“哼!我妙灵观虽然不是什么大观,可也不是尔等这样的后辈能肆意乱闯的所在。这样罢,你且去大门处候着,待我让弟子打开中门迎你们一番。至于其他事宜,介时再说罢。”
出风这一番话却也是硬中带软,既承认了罗英嫡的实力,足以让他出风打开中门相迎。却有拿捏住了自身的身份,要罗英嫡也服一个软,重头再来一遍。
不得不说,这出风观主在俗世中也算行走了数百年,经历了无数的人情往来,对这一套当真是拿捏的分毫不差,将两边的面子与里子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