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只是英嫡又是如何看出来这与那位陶姑娘有关?”
罗英嫡似是看出来了冷清秋心中疑惑,耐着性子解释道:“说来简单,便是这刁郡守眼神看似中正,实则却是外实内虚,显然是常受幻术所扰,魂魄淆乱几近于离体。除此之外,这刁郡守身上虽然没有妖气,但我开始便提过,这府里的桃花香味太浓郁了,已然超出了寻常树木的极限,若不是灵种只怕就是药物作祟了。”
冷清秋听得此言,不由大为惊叹,却是为罗英嫡的细心观察所佩服。只是她却不知,这些所谓的细节,以她此时的水平若是细心观察的话,当也能发觉。不过是因为跟着罗英嫡身后,这女子早已然习惯事事听从罗英嫡的安排,早已然没了往日的细心,这才错过了许多细节,致使不曾察觉事情有异。
罗英嫡也不去说冷清秋,只是将那一众官员招来,询问那林姓官员的事情。
“仙长问的可是负责刑名的林怀义林通判?”一名官员忽然走上前来答话道:“这位林通判平日极得刁郡守信任,负责我余杭郡上上下下刑名之事。似各处妖邪作祟一类的卷宗,大体上也归其管辖。”
罗英嫡闻得此言不由大喜道:“想来便是此人了。却不知道这位林怀义眼下在何处?”说罢,却是往凡人官员里扫了一眼,却是不曾发现有什么人像是通判的,倒是文官巨多。
那官员当即又恭敬道:“还请仙长稍带,下官去府衙问过再来禀告。”
不想有人却是比这官员腿脚更快。不等他走出百步,便已然有官员领着个老卒过来,大声道:“禀告仙长,这个老卒知道林怀义下落。”
那老卒却是胆小的很,见着罗英嫡也是唯唯若若了许久,最终才算把林怀义的去向说清楚了。
罗英嫡将人遣走后,便沉吟道:“这林怀义竟是去了妙灵观,而且恰是我等现身城外之际突然决定前去妙灵观,又不说缘由。”
想到此处,罗英嫡抬起头来看一眼冷清秋,缓缓道:“虽然一直不大想与妙灵观有什么接触,不过眼下看来,只怕是避无可避了。”
冷清秋却是摊手道:“原本我便说直接寻去妙灵观,是你一直不愿的,也不明白你在忌讳什么。莫非你与这妙灵观有旧隙不成?”
罗英嫡一边将左右官员尽数遣散,一边却是没好气道:“我如何会是有妙灵观有旧隙,不过是不想被七星观的几位真人寻上门罢了。”说罢,罗英嫡却是又小声与冷清秋道:“当初我曾应允七星观的出云真人,三月后前去一会。不想诸事缠身,我便是到此时也不曾成行,实在是愧煞人也。”
听得是这等缘由,冷清秋却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是见罗英嫡面上愧色毫无掩饰,只得将这份笑意隐进心底,只是叹气道:“好吧,算你这理由适当。不如这一次便由我独自前去如何?也免得你心虚。”
说到“心虚”二字时,冷清秋却是实在忍不住,带三了三分笑意。罗英嫡却是没好气地甩这女子一个白眼,挥手道:“要笑便笑,也不怕憋伤了自己。”
罗英嫡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却是让冷清秋再也忍不住笑意,当真娇笑出声来。只是两人如此调笑,只让身后一众宗门子弟无可奈何。到得此时,又有谁看不出两人中是以罗英嫡为主,又有谁敢在此时在行那“忤逆”之举。是故即便此时觉得好笑,却也只能强忍着。
便在冷清秋银铃般的娇笑声中,一行人终于到得妙灵观门前。然而甫到此处,罗英嫡的眉头却是再度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