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在宁倩珍走近唐柠儿一丈之内时,一声微不可查的冷哼声突然在宁倩珍的耳朵边响起,直接将这昆仑派的女长老激出一身冷汗来。随即这宁倩珍却是犹如见鬼了一般,以比寻常犹要快上一倍的速度倏地一下就闪回莫玉龙身后去,只是抱着莫玉龙的胳膊瑟瑟发抖不能言,面上则满是仓惶的冻白色。
那莫玉龙此时却是一脸寒霜地看向唐柠儿,冷道:“我师妹还道你是哪家山门的高徒,原来却是只会蛊惑人心的魔门余孽。不过正好,丹乾派勾结魔门余孽,已然犯下我正道大忌!我昆仑派今日替天行道,要将丹乾派一并拿下,也算不得同道相残了。”
此话一出,边上卢建宇与杭杜山却都是一脸冷汗地醒转过来。那卢建宇眼中先是闪过几分迷茫之色,随后却是露出三分惊慌,最后则是变作无尽的狠毒。他堂堂昆仑派长老,却被对面一个小女子随手的一个表情给迷惑的陷了进去,甚至还产生了许多不该有的幻想。若是此时传扬出去,他卢建宇在这中原九州也别想再混下去了!
是故,他心中却是已然起了杀机。不过,更重要的是,此行打头的莫玉龙已然将这女子“打”成了魔门余孽。随后他即便如何下杀手,却也是不惧人事后评说的。
而另外一边的杭杜山却是突然“咄”地爆喝一声,随后更是祭出一件瓶状法宝。随着杭杜山面色窘迫的双手连弹,这法宝瓶口当即一倒,随即便撒出无数甘霖。这些甘霖先是往那一众昆仑弟子落去,随后却是又分出少许飘进了人群之中。
不过就在此时,众人头顶之上,却是陡然吹起一阵略微有些阴冷的微风,却是那边唐柠儿面色凝重地啜嘴吹气,凭空生出这么一场风来。这风在众人头顶这么一转,却是将那甘霖卷去大半。
那杭杜山见状,面色更是窘迫,大喝道:“好妖女,敢偷我宝水,我必不与你干休!”说罢,却是祭出一物,直接往唐柠儿打去。
却说这物事看着金光闪闪地,实则却也只是一块金砖。只是这金砖却不是寻常金砖,看着不过巴掌大小,却有八百斤重,却是这杭杜山早年游历时,自一处秘境中寻着一处已然衰败的山庄。结果发现内里早被人搜刮一空,但进门处这块供无数人踩踏过的金砖却还有些灵气,便想着不能入宝山而空手回,便想取了。
结果不拿还好,待这杭杜山想取时,却发觉这金砖分量极大,竟是有八百斤重,端的是玄妙。是故这杭杜山心中大喜,将此物好生保存了,****祭炼,便成了手中一项极为得用的宝贝——虽然比不上莫玉龙手中那柄一万三千斤的青龙锏威力强劲,但胜在使用方便,也不损耗多少灵气,也算是不俗了。
而此番杭杜山抖手将这金砖打出,看来不过是寻常物事,可有那熟识这杭杜山的人物却是已然惊呼出声,显然意外于杭杜山出手狠绝,甫一动手便是这等“重宝”。
只是那边唐柠儿面色凝重至极,两只灵动的眼睛却只是盯在手中一团缓缓自流的水团儿上,对于杭杜山的出手却宛如不知。
直到那金砖临头了,唐柠儿终于不耐烦的一拂袖,顿时自袖中飞出一颗脑门处绘就了一个玄奥符箓的鬼面头骨,直接对着那金砖猛地一撞,将那金砖撞的倒飞而回。两人这一次交手后,那杭杜山却是喉头一甜,显然受到的冲击很是不轻。只是这杭杜山深知此处人多眼杂,若是自己吐出血来,只怕自己一世英名就得尽丧了。
无奈下,杭杜山强行将气血压住,嘴里则是故作深沉地压着嗓门道:“妖女,先夺我宝水,再伤我金砖,我定然不与你好过!”说罢此句,这杭杜山却是忽然转头对着那莫玉龙恭敬道:“师兄,杜山恳请与这妖女全力一战,生死相搏!”
这杭杜山话说的何等豪气,只是那莫玉龙是何等人物,一眼便看出杭杜山此时状态奇差,一身气血翻腾之剧烈,至少也得一盏茶功夫才能平复。此时杭杜山之所以故意请战,只怕还是要维系表面上的面子居多。
是故莫玉龙故作沉吟,随后才摇头道:“今日乃是正邪之战,又岂是你一人之得失能比的。此话日后勿要再提!”
不想这两人在这边演戏,那边唐柠儿却是忽然以不屑的语气道:“明明气血翻涌,就不要强撑了。若是再不调息,只怕你半月之内气血就有亏损,怕是有误你的修行哦。”
说罢此句,也不顾那些围观之人的嗡嗡细语,唐柠儿却是将那水团儿举在身前,皱着眉头问道:“我且问你,这甘霖露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虽然灵气少了至少五成,更混杂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其中有甘霖露却是毫无问题。”
说罢此句,唐柠儿忽然露出一个轻快笑容道:“若是你愿意提供这甘霖露的下落,今日我便放过尔等的冒犯之罪了。”
说到此处,这唐柠儿又露出一个古怪表情道:“哎呀呀,若是让公子爷知道我犯过了你们,这可是件大罪过,说不定还要惩罚人家侍寝。哎呀呀,想象就可怕的很呢!”
虽然唐柠儿嘴里说的好像很恐怖的模样,但话语里的旖旎却是让人恨不得以身代那公子爷之。特别是唐宁额这小姑娘虽然面色有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