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累得慌。”
黄明德却是笑道:“大师兄你这话却是错了。当初掌教师兄未接任掌教时,可不也是惹了许多情债。不过是最后关头被梅师姐使了个瞒天过海的计策,将那些个姐姐妹妹的全部调走了。若非如此,只怕那此婚宴估计就要热闹地整个修真界都得知晓。啧啧,也就咱们掌教师兄这等风流人物才能得到如此多的好女儿青睐,似我这样的邋遢鬼,便是连个使唤丫头也看不上我啊!”那端木雄听了却也是大笑。
直到地上已然摆了七八个空空如也的酒瓶,罗英嫡才醒转过来,只是神情还是有些恍惚。
而到得此时,那裘鹤轩却是早就醉酒躺下了。端木、黄师两人中间的桌上,却是依旧还有十来瓶酒不曾开启。看这架势,这两位今日显然是来谋一醉的!
见得罗英嫡视线转过来,黄明德却是继续戏谑道:“小子,虽然我没教过你半点,不过既然受了你三拜九叩,我就是你的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门亲事你可是不能推。待喝过你与湘竹的喜酒,我便随你端木师伯,还有掌教师伯他们一道往天京城走一遭。到时候,这丹乾山可就要靠你了!”
端木雄听得此言,却是也默默点头。不过端木雄随后又指指身侧睡下的裘鹤轩,面上却是现出一抹不舍来,但依旧缓缓道:“鹤轩这孩子原本心气很高,不过经此一劫却是已然成熟了许多。昨日我已然将我一身所学尽数传授于他,说来我这一脉也算是有了完整的传承。只是这孩子终究还是不曾经历过大风大浪……”
说到此处,端木雄却是双眼紧盯住罗英嫡,一字一句道:“既然湘竹那丫头如此信你,我便也信你了。你却要记住,你既然要接过掌教这位置,便须得担起这份责任来。除非鹤轩找着了衣钵传人,否则你就得护得他一世周全。此事,你可能应下?”
看着端木雄眼前这副好似要吃人的模样,罗英嫡却是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不管是之前黄明德那看似豪迈的言语,还是眼下端木雄这副寄托后事的模样,实则都是指向了一个真相——包括那位依旧闭关不出的掌教蔺学如在内,丹乾派上一代的长老们竟是全都打算往天京城走一遭,而且都已经是怀了死志!
换而言之,这一趟天京城之旅,对于这些长老来说,完全是在走一条十死无生的不归路!
想到十数日前自己还与蔺湘竹等人商讨去天京城的人物分派,罗英嫡便觉得异常的滑稽。不过更滑稽的是,这些长老却是将丹乾山未来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些老家伙也不怕这么重的胆子把自己的肩膀压塌了!”心里恶狠狠地腹诽了一句,罗英嫡却是拿手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脸。直将两张脸揉得生疼了,他才发狠道:“要我接担子可以,你们先把四百年前的真相告诉我。”
说到此处,罗英嫡却是也顾不得长幼尊卑了,直接从桌子上取了一瓶酒,三两口的就倒进了喉咙里。感受着胸腹间那条好似要破口而出的火龙,罗英嫡哈地吐一口酒气,以从未有过的嬉皮笑脸模样道:“能让感情胜似亲兄弟的师尊师伯们演四百年的不和,背后必然是有一个极有趣的故事。我现在喝了酒,正好酒性上头,趁着这番酒意,很想听一听这个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罗英嫡的“酒话”,端木雄与黄明德却是忍不住面面相觑。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罗英嫡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如此惫懒的话来。特别是这副似探讨,似威胁的语气,简直就是明着告诉两人:不让老子知道,老子就要撂挑子了!
黄明德多看了端木雄几眼,却见端木雄虽然开始时有些惊讶,可随后就直接没了表情,顿时心中有数。
将罗英嫡手里的酒瓶一把抢夺过来,黄明德没好气道:“不是说了么,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反正你小子也没从我这学个一星半点的本事去,这等秘辛就更别指望我告诉你了。”
说到此处,这黄明德却是又故意岔开话题,骂骂咧咧道:“收了两个弟子都是不省心的,好在炼丹这事情也不用太有天赋,只要有丹方就行。否则我这一脉的传承非得断在你们两个不肖子手里不可!”
只是罗英嫡却是一脸笑嘻嘻地任黄明德骂了一通,随即却一拍后脑,室内顿时有七彩宝光现出,却是罗英嫡唤出了代天玺来。
见着这等宝物,端木雄与黄明德两个人便是脸都绿了,却是羡慕的。只是罗英嫡却是将代天玺拿在手里,一抛一抛地扔着玩。
待两个人的视线都在代天玺上移不开后,罗英嫡这才幽幽道:“其实你们不说我刚才也猜到大半了,不就是掌教手中拿了一份天地气运么。不敢有瞒师尊与端木师伯,我手上这块代天玺里头的天地气运可不见得比掌教手上那枚宝印少哩!”
话音方落,便听得一阵酒瓶摔落于地的乒乒乓乓声响。
而被这一阵乱想惊醒过来的裘鹤轩,却只看见站在一片狼藉中的罗英嫡手中拿着一件宝光四射的印玺,而对面却是目瞪口呆的师尊与素来都是大大咧咧豪气万分的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