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寒梅的承诺罗英嫡却已经没太多的办法去完成了。这个时候的地上阎君当是没有半点的枭雄姿态,竟是玩起了游而不击,只是不断地在其余的鬼将傀儡身后躲闪,却是不敢与罗英嫡有半分纠缠。
“这是被我杀怕了吧?”罗英嫡哂笑一声,随即长笑而出,不知何时他体内的真元既然充沛至满盈状态,甚至连之前因为用了寒梅一族秘传之法的衰弱也没了踪影。眼下的罗英嫡状态之好,甚至更胜之前开战时。
只是即便如此,在避过一种鬼将傀儡纠缠后,罗英嫡也是沉眉以对。
事情的发展好似实在是让罗英嫡看不明白了。
那最后的一颗劫雷,汇聚了所有劫云威能的劫雷果然不凡。即便是面对这魔神篱落的真身,却也将之压的死死的,甚至在第一次爆发后,直接将这魔神篱落打破凡尘,生生打的这魔神陷入土中。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那劫雷却好似起了变化,竟然有了一分为二的征兆。
眉头再皱,罗英嫡心中原本已经不见的危机感却是再度出现,而且这一次竟是直接就让他心神不宁。
“这种感觉,怎会如此?莫非那一颗分离出来的劫雷是向我来的?”罗英嫡惊讶之余,仔细思考半晌,却是越发觉得是如此。
在这一处天地自行封闭的空间中,那一干鬼将乃是傀儡,与那魔神篱落乃是一体同休的关系,是故这天地之威自然不可能在这一刻多此一举。
而一边的寒梅虽然伤而不死,可也是将死之人,甚至都不用人动手。
至于最后的可能,自然就是他以及他怀中的五尾天狐胡玉儿。
虽然不知道此时胡玉儿的情况,可那五尾天狐不知如何已然沉沉睡去却是事实,想来应是无碍。而这胡玉儿虽然是五尾天狐这等贵胄妖族,可也不过如此罢了。甚至罗英嫡也不觉得这五尾天狐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在他眼里,这五尾天狐便是比之他家中那只啸月狐都有所不如。
所以最后的可能,便只剩下他自己了。
那他又做过什么?他仔细思考半天也不明白,但心中的警讯却是做不得假的。
便在此时,他脑中灵光突现,却是想起了之前那地上阎君信誓旦旦的直言他与寒梅都必然会死与此处的宣言。
“他当时说的信誓旦旦,不似作伪。只是他却又如何能如此肯定,难不成是未卜先知不成?”罗英嫡戏谑地一句后,却是又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便如他自己所言,那地上阎君必然不可能未卜先知,否则也不会落到今日这个下场。那他能得知消息的来源就只能来源于……
罗英嫡将视线重新投在了魔神篱落身上。
他忽然记了起来,此时的这一场天降神罚正是这家伙降世后所引发。自然,魔神乃是天地万物之大敌,天降神罚也是应当。可是这魔神篱落却好似还做了更多,例如大言不谗?
罗英嫡想起了之前不绝于耳的雷声,似乎每一阵雷声响起时,正好就是那魔神篱落指天骂地之时。
“莫非是这家伙话里带了什么不得了的秘辛,所以才会激起天地异变,乃至于连我这无辜的过路人士都要被殃及池鱼?”罗英嫡心中想得此处后,却是不得不低头叹息——这念头看似荒诞,却极有可能就是现实。
罗英嫡知道,在俗世之中有一种说法,叫为天子讳,即皇帝的错误是不能到处宣扬的。而你若是知道了皇帝的错误,首先要做的,就是将此事忘记,亦或者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皇帝是对的,是自己错了。
而如果把这种观念转换到修仙界里,似乎也不是那么惊世骇俗,例如为尊者讳、为长者讳便在中原九州的修仙界里大行其道。
现如今这事情可是涉及到了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那为这一位讳一下,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虽然牺牲了他一个小小的罗英嫡,可这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至少对这天地来说,他罗英嫡只怕与蝼蚁也是无异的。
“呵!我还说我仙缘不绝,乃是得了天地庇佑的缘故。可眼下看来,我也不过是蝼蚁啊。”罗英嫡自嘲得一声后,却是干脆放弃了思考。他很是明白,便是连魔神篱落都在这劫雷下难以幸存,他区区一个初识门道的罗英嫡又如何有万幸之事。
便在此时,那远远躲着的地上阎君却是又耀武扬威起来,在那边喝道:“小子,别看你厉害,可在这天地之威前又算得了什么。别说是你这区区的凝丹境,即便是准圣一级的,在天地面前也不过是蝼蚁罢了。不合大道,不成圣人,终是蝼蚁啊!哈哈,哈哈哈!”
见那地上阎君如此嚣张,罗英嫡却是斜睨得这个已经全然将自己地上阎君的身份丢弃一变的老贼一眼,然后冲霄剑微微一扬,顿时有一道剑气飞出。
“聒噪!”罗英嫡收回冲霄,却是看也不看再度复生的地上阎君,只是思索眼前的一切。
拜这地上阎君一席话,原本已然决定等死的罗英嫡突然再度想要活下去,至少要活到亲眼看着这老贼魂飞魄散的时候!
“想要胜过天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