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留此处,只怕还有无尽的危险和麻烦,着实不划算。”
蔺湘竹看似在调息,实则七窍未闭,自然也察觉到了适才那母大虫随手一击的威力。
“也罢,看来此宝与我们是无缘了。”蔺湘竹虽然还想坚持,可理智终究还在,只得无奈应承了下来。
三人正欲离开,不料那边一直看戏的胡玉儿却是忽然娇笑起来,道:“本来奴家是不想开口的,不过看三位在这边演的这般卖力,实在是忍不住要为三位叫一声好。”
说话时,这胡玉儿媚眼一转,却是忽地一指身侧那依旧神智不醒的牛妖,道:“不若我就把这蠢货赠予两位如何?日后说不得还能再多一口子人,介时这戏演得就能更逼真了。”
胡玉儿这话一出,那母大虫与天蚕娘面色都是为之一变。
那母大虫首先就将月牙戟一摆,直指胡玉儿道:“那狐妖,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无非就是想借这宝贝化去身上的妖气,以全你天仙之境。只是你走的你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若是好声好气软语相求,待我将那宝贝弄到手说不得还会相借。可你既然要以言语挑衅,那便怪不得我下手狠辣了!”
那胡玉儿听了,却是娇笑一声,道:“怎的?这就恼羞成怒了?奴家不过是随口胡诌了两句,你怎得就在那边跳脚了,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吧?”
笑语嫣然地说完此句,这胡玉儿却是忽然面色转冷,紧声道:“奴家虽然不喜与人动手,不过奴家倒是很想瞧瞧,你这小辈又要如何下手狠辣!不过我却要事先说清楚,你只要敢动手,那便莫要怪我不给你家师长留情面了。”
说罢,这狐妖将手中袖一摆,顿时有无数桃花自那袖中飞出,直卷天上母大虫。
那母大虫见状,面上顿时忽冷忽热、时紫时青,面色变幻捉摸不定,当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远处那天蚕娘见了,却是苦笑一声,思忖道:“师妹这脾气当真是……也不看看这虎妖是个什么修为!明知道这虎妖已然是妖仙之境,竟然还想用三言两语将她唬住,这回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罢,看模样今日这浑水看来是趟不了了,倒不如借坡下驴,先撤为妙。”
想到此处,这天蚕娘当即将手上拂尘一摆,顿时有祥云朵朵在那母大虫面前现出,将那无数桃花挡下。
胡玉儿见了,斜睨那天蚕娘一眼,却是娇笑道:“看来你们三个也不全是蠢货嘛,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的。这次便当是我给你们一个教训了,下次记得这等唬人把戏虽然好使,却也不是什么地方都适用的。”
说着,这狐妖却是又转头朝那折断的山峰喊道:“那边的小家伙还不现身出来,莫非是要奴家亲自上门去请么?”
不想此言出口,那边却是没有半分动静。胡玉儿见了,面色顿时现出几分难言的羞恼之色。
那边天蚕娘见了,顿时暗自叫遭。
要知道这胡玉儿的修为在此处的确是拔尖的存在,若是她存心要留下几人,只怕师姐妹几个无一人能活着离开。是故眼下即便言语不善,可终究还是留了几分善意——即便言语不善,也是自家师妹母大虫恶语相向在先,却怪不得别人。
想到此处,这身为大师姐的天蚕娘当即飞纵至那山上,不一会儿就倒提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童女回来。这童女一身童装,长相甜美,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甚是喜人,很是讨人喜欢。唯独不讨喜的是,这女童手上提溜着一对铜锤,锤生八瓣,似瓜非瓜,看着有些骇人。
此时这女童被提溜出来,却是没有半点挣扎之色,反而睁着一对眼睛左瞄右看不停,便是看见那胡玉儿了,也没有半分惧色,反而多打量了几眼。
便在这时,那女童却是忽然小声道:“师姐,便是这个狐狸精瞧破了咱们的布置么?二师姐不是说肯定没人瞧得出来,到时候咱们就能把那宝贝偷偷取走么?”
这女童说话声音虽小,却也不过是相对来说。能在此处的,有几个不是经年的老怪,又有谁会听不见这女童说的话,顿时让那天蚕娘羞的脸也红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还是那母大虫听了,却是涨红了脸,喝道:“瓜女子,还不闭嘴!”
那女童听了,似乎这才察觉到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连忙拿手捂住嘴巴,一双眼睛则带着惊恐的神情游弋不定。
那胡玉儿见了却是笑道:“罢了罢了,不过是几个有些小聪明的晚辈,若是当真惩戒你们却是显得我以大欺小了。去吧去吧,以后眼睛放亮一些,不要什么事情都想乱参合。”
那天蚕娘听了,顿时面现惊喜之色。急急忙忙行了礼,顿时将法宝展开,却是一件兜一样的物事。这法宝银光闪闪,卖相极好,此时一抖开来,便有十几丈大小。
此时天蚕娘将这宝贝一抖,顿时将那女童以及那母大虫装入其中,然后也不再多话,却是急急忙忙驾驭这宝贝风驰电掣的走了。
待三人走远了,那胡玉儿却似才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语道:“这三个女娃娃倒是有意思的很。特别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