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的是。只是眼下我筋脉俱断,便是连运功也不能,这凝丹一事还是暂且缓缓吧。”
老者听过后,却是看他一眼,直将罗英嫡看的低下头去不敢与其对视。
“也罢,少君心有顾虑,那凝丹一事便暂且放下。只是少君却须记得,若要凝丹,须得在七日之内开始,否则便迟了。”
罗英嫡愣的一愣,随即反问道:“老丈上回不是还说有半月时间么,怎得变成七日了?”
说话时,罗英嫡心里却是也思忖道:“老丈莫不是为了要我早日凝丹,这才以话诓我吧?”
不想老者却是将眉一皱,叹气道:“此却是老朽错了。原以为少君即便有白莲之助,也需要至少半月才能康复。不想这白莲功效太强,如今看来,只怕七日之内少君便能痊愈。”
罗英嫡闻言,却是忍不住将信将疑。只是老者既然如此说了,他便是再怀疑又能如何,只得悻悻退出紫府,心中则是不断盘算道:“看老丈先前说法,若是我当真能凝丹,且不去说什么化丹为婴了,仅仅金丹修为,便已然算得上是地仙,能够呼风唤雨……这岂非是那些地境高人才能做到的?”
罗英嫡想到此处能在短短时日内直接晋升地境,心里却是又有些心动,便是连那天劫的危险都暂时抛在了脑后,只是想道:“依照老丈的说法,我将金丹凝成后,虽然化婴时会引来天劫,可若是功德足够,自然会有福缘相报。既然如此,那我岂不是可以先凝金丹,再修功德,待功德足够,最后才将这金丹化成元婴。介时有那功德相助,我也就不必惧怕天劫了!”
想到此处,罗英嫡眼睛不由为之一亮,随即便想再回紫府。只是罗英嫡旋即又想到今日已然连续入得两回紫府,若是这会儿再返回去,只怕不仅会被那老者看轻,关键还是显得太过轻浮了些。
“既然如此,那便等晚间再去,顺便也去藏经楼里看看那幻空和尚究竟如何了。希望日后我再使那指上白莲之术时,莫要空欢喜一场。”
想得清楚后续安排,罗英嫡便睁开眼来,却看见厉红珊一脸颓丧的坐在桌旁闷闷喝茶,而另外一侧与她对饮的却是同样神情沉闷的蔺湘竹。
“大师姐怎的又来了?”罗英嫡心中疑惑,但却不愿去问,只是尝试动了动手脚,发觉四肢都已然有了些力气,虽然还不能拿物,但至少动一动是能了。是故罗英嫡也不喊人,只是拿手掌在床边一拍,顿时惊醒了厉红珊与蔺湘竹。
那蔺湘竹看见罗英嫡手脚能轻微动作,眼中顿时闪过惊喜之色。只是她尚在犹豫是否上前时,厉红珊却是已经快步赶至床边,欣喜道:“英嫡你能动了?”
实则昨日在外“看戏”,罗英嫡便莫名地撑起过身子,只是随后一个人却是疲惫不堪,因此两人都不认为那是罗英嫡恢复的征兆。只是如今罗英嫡已然能轻微移动手脚,却是让厉红珊惊喜异常。
“不能多动,但是已然比之前好上许多。”想到老者在紫府中所言,罗英嫡便忍不住将之拿出来说与厉红珊听,“依我估计,七日……应该是六日之内我便能恢复如初,开始早晚两课了。”
罗英嫡说此话时,故意是对着厉红珊说的,便是连眼角余光也未瞧蔺湘竹一眼。非是罗英嫡不愿,而是不能。
便如之前他与厉红珊说的,以蔺学如眼下的声势,若是不出意外,蔺湘竹迟早都要接掌丹乾派。既然如此,他何德何能能承受蔺湘竹的钟情,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断了这份姻缘,也免得日后受罪。
然而罗英嫡心里虽然如此说,可便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在此事上他并未能做到完全放开,反而是呈现一种逃避态度。这两者看似相同,可若是细细品悟,便能察觉到两者差异。
不过眼下罗英嫡心事繁乱的很,又如何理得清这里面得差异,自然是归为一谈了。
厉红珊却是仿如未见,只是与他道:“你这一觉又睡了半日,却不知道今日那阵前已然被杀的血流成河了。”
“血流成河?!”罗英嫡闻言一惊,却是顾不得蔺湘竹了,只是连忙问道:“怎会如此的?昨日那一对蜘蛛精虽然厉害,不也被咱们丹乾山掌教收拾了么?怎的今日这妖怪这般厉害,其他门派的掌教就不上场了?”
厉红珊闻言却是惨然一笑,罗英嫡怔欲再问,不想那边蔺湘竹却是带着哭声道:“今日这妖怪太厉害,便是掌教亲自上阵,也只能是以伤换伤。”
厉红珊却是嗔怪地瞪了罗英嫡一眼,显然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只是嘴里却道:“那妖怪虽然一身钢筋铁骨,可依然被咱们掌教一剑伤了脑袋,只是不知道仗着什么诡异功法,竟是伤而不死。如今两族已然商定暂且休战,明日再说。”
罗英嫡听得此节,便又忘记了之前自己心中种种所想,只是向那蔺湘竹道:“师姐也莫要伤心了。我看掌教乃天地气运所钟,必然不会有何大碍,你便放宽心才是。”
蔺湘竹闻言,心里不由一惊,思忖道:“怎的师弟说的与罗刹姐姐从公主那带回来的话一般无二,是师弟凑巧猜中,还是说师弟已然从别处得知了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