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那白莲之功,可如今这伤势他便没了任何把握了。
此时阴弘化与道济和尚一并落入场中。两人在天上看的清楚,适才那魏无牙以肉身去撞那神雷,看似螳臂当车,可不知如何,那魏无牙竟是硬生生的抗了下来,甚至还将那神雷撞散不少。
只是这神雷毕竟是罗英嫡借天地之力所发,这魏无牙即便肉身强悍,却又如何能敌得过这天地,当即就为那天地之力挤压的几乎变了形状。只是这法术毕竟是被他破了,是故那罗英嫡受这法术反噬便是理所应当,差别只是伤势严重与否。
如今两人联袂而来,不过是看了一眼,便察觉罗英嫡伤重难治。
那阴弘化眼中满是惋惜之色,只是却懒得再发一言,竟是自顾自走了。只是他心中所想却非是失了一个上好的璞玉,而是在想罗英嫡如今伤势如此之重,日后即便丹乾派舍得天材地宝将其养好,只怕也再难使出这神秘法术了。
“失之交臂,与之奈何!”阴弘化喟然一探,却未有一分是为罗英嫡,甚至连之前争夺罗英嫡之事也丢了个干净。
而道济和尚见了,却是摇摇头,只是不知是为罗英嫡为摇还是为阴弘化而摇。
此时蔺湘竹不顾真元消耗,却是十万火急一般的化虹赶来,还未落地便径直开口问道:“师弟你如何了?”
只是罗英嫡此时莫说是说话,便是连阖眼都办不到,如何能回答她。那蔺湘竹也不知是怎的,竟是完全忘记了一旁的道济和尚,只是在那问个不断。
不过几个呼吸时间,罗刹女与冷清秋也一并赶来。两人发觉蔺湘竹不对,连忙将其扯开。罗刹女又小心查探罗英嫡伤势,最后却是皱起了眉头。
“小郎君这伤势怎的这般古怪,看着人不能动也就罢了,怎得连我真元也输不进去,竟是查探不到他体内情况?”
这罗刹女也不是个偏执的人,干脆转头问道济道:“疯和尚,我这小郎君怎的了?”
那道济和尚闻言一怔,他虽然说话糊涂、行事疯癫,可疯和尚这称号可是只有同辈才敢这般叫。眼前这一身蛮子服饰的女子张嘴就唤他疯和尚,顿时让道济和尚来了兴趣,笑眯眯的看了罗刹女半晌,最后才喃喃道:“古怪、古怪、真古怪!一根藤上竟是长出了两朵花,嘿嘿,这倒是有些意思。”
那罗刹女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是随后却是将眉角一挑,双眼隐隐中竟是带了三分煞气,随后才一字一顿道:“疯和尚,我现在问的是我小郎君如何了,莫要在这胡言乱语,我可没功夫听你在这说胡话!”
那道济听了,丝毫不介意罗刹女话中的威胁之意,只是笑嘻嘻道:“死不了、死不了,不过是一身经脉俱随,修为尽毁罢了。”
说到此处,这和尚也是不嫌事大,竟是一指阴弘化离去方向道:“你没看适才那位阴教主离去么?他开始可是要跟我抢你这小郎君的,可是看他一身修为没了便摇摇头走啦。”
只是这道济和尚最后一句话说了也是没说,他先前一句“经脉俱随、修为尽毁”却是已然让场上三女全数愣在了当场。
蔺湘竹只是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师弟仙缘之佳乃是我丹乾派千年难得一见,如何会在此处仙缘断绝,这决计不可能!”
那道济和尚闻言,顿时将脸色一摆,神色不虞道:“疯和尚虽然说话疯,但这对招子却是亮的很。只要是和尚我看的,就决计不会错。你若不信,便只管把他抬回家里去,看你那个爹是怎么说!”
蔺湘竹闻言,果然当了真,连忙使出发出吹出一股微风将罗英嫡抬起。
不想罗刹女此时却是摇头道:“算了,不用去看了。”
见蔺湘竹一脸凄苦的转过头来,罗刹女不由叹气道:“疯和尚虽然疯,但是却修了一项神门神通换做通天眼。既然他说小郎君如此,那便断然不会错了。为今之计,你我还是想想如何将小郎君医治妥当才是。”
一边冷清秋听了却是微微一怔,神色狐疑的看了罗刹女一眼。
这些时日三女一路同行而来,虽然也一同经历过生死,感情已然渐渐深厚,可冷清秋对罗刹女口中随口而出的“小郎君”一词却一直存疑。
她此时依旧记得,当日这罗刹女初次现身时,乃是为了南宫家的那个破落子。随后不过见了罗英嫡一面,便将那南宫丢在一边,还砸下了碧波潭,弄的生死不知——如今想来应该是死了。
是故对这几乎当得上“水性杨花”二字评价的罗刹女,冷清秋一直以来是心存疑虑的。只是因为同生共死的缘故,这才未有多提。而这两日,这罗刹女似乎与罗英嫡冷淡了下来,更是让冷清秋确信这罗刹女不过是信口胡说。
谁想今日罗英嫡落得如此地步,这罗刹女却又重拾旧话,不仅将“小郎君”三字说的顺口溜一般,更是一力为罗英嫡打算,当真是出乎冷清秋意料。
“莫非这罗刹女并非如我所想?”冷清秋想到此处,面皮不由自主就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