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下山后,几乎没有一日得闲,也就是在天京城曾因伤清闲过几日,他所知的一些见闻除了来自藏经楼中藏书外,也就是那几日听蔺湘竹与冷清秋闲聊时所得。
不过一字正教的资料这等大众消息,那藏经楼中的藏书几乎没有,往往是一些秘辛类的不少,譬如某地有宝之类的确是不少。
是故对于一字正教的了解,他都来自于蔺、冷二人。不过两人闲谈时所说也是不多,与一字正教相关的,也无非是说这一字正教地处雍州地界,乃是道宗一脉有数的大门派,门下弟子不下万数,每年能得晋升亲传的弟子就有数百之多。
不过这一字正教门规极为严苛,也极少在中原几大繁华之地行走,多在雍州、冀州以及西域、北蛮一带行走。
依照二女所言,这一字正教的弟子,因为门规缘故,各个都是刻板的很,莫说是说笑了,便是连笑也不会,整日里头都是一副严肃模样。
此时这一字正教的道人出场后,便也如二女所说,神色严肃。出阵后,也不答话,径直将剑诀一捏,背后飞剑顿时出鞘。
这飞剑甫一飞出,顿时有万千剑气耀于长空,让人只看一眼便知道这人一身修为了得,剑术也是极为不凡。
不过那女妖将却是浑不在意,只是在那扭动身子,便好似甲胄里生虫了一般。
便在这时,厉红珊却是嗤笑道:“这女妖怪倒是臭美的很,那位一字正教的高人都亮剑了,这女妖精还在看自己的身子,真实不要脸。”
罗英嫡听罢,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好笑。
他一个男人,看见后心里想的是这女子一身破绽,可换厉红珊这女子来了,便是说这女子只顾得看自己,不顾危险。
不想就在这时,那一字正教的道人却是不管不顾,只是将剑一震,随即有剑光急斩那女妖。可那女妖依旧浑不在意,只是将手中叉往前一推,便将那剑光轻松拦住。这女妖接下这一招后神色极为轻松,没有半分压力。
“这女妖怎得这般大意,是真的有这等底气不惧我人族高手,还是别有图谋?只是即便有所图谋,可之前已然身陨四人,再如何有图谋只怕也全数败露了吧?还是说这非是图谋,而是杀招?”
罗英嫡想到此处,又拿眼去看地上四位身陨之人,却发觉四人身上并无异样。若非四人伏尸阵前,只怕罗英嫡还以为几人是在这儿睡着了。
“这些妖族果然功法诡异,只怕这四位师长也是着了道了。”罗英嫡却是想起在九曲阵外,遇到那妖王时,种种阴毒法术,甚至还有直接攻击人魂魄的。若非是醉中仙等人修为了得,勉强抗住,只怕便也身陨在那了。
便在此时,那一字正教的道人却是已然将那一柄飞剑舞的如剑花一般,道道剑气中,那道人时不时还施放法咒,似水火风雷等术几乎是不绝于眼,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罗英嫡也是看的大开眼界,道:“一边操控飞剑猛攻,这边还能以各种法术攻敌,如此一心二用,威力却又不见削弱,当真是厉害。”
不想厉红珊却是小声反驳道:“一心二用自然是厉害的。只是这些法术全无效果,根本连那女妖怪的三股叉也破不了。如此下去,迟早有真元耗尽的时候。介时只怕便是这位道长身陨的时候了。”
罗英嫡听后,虽说心中不虞,却也不得不认可厉红珊所言。
如今那道人虽然看似攻势凶猛,可那女妖怪却也只是聊以应付,根本不曾有半分认真模样。看模样,倒似是双方在互相喂招,而非生死相搏。
其实质便如厉红珊所言,那道人看似攻势凶猛,可古语便有云:伤敌十指不如断敌一指。以他这般打法,若是这女妖将修为不济,或许也能将之耗死。可眼下去看,这女妖将非但没有半点妖力不济的模样,反而很是兴趣盎然。
如此又耗了一炷香有余,那道人眼中神光渐弱,另一边女妖将的兴致也弱了下去。便在此时,那女妖将终于开口,道:“你这道人若是再没有什么新花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女妖将声音清脆可人,若非事先知道眼前之人乃是妖怪,只怕谁也看不出来。
不过那道人却是恍若未闻,依旧一板一眼的以剑气与法术夹攻过去。那女妖将又忍受得一盏茶时间,终于按捺不住,一柄叉在身前舞成一团将种种剑气法术全数拦下,同时将身向前一纵,直接往那道人掠去。
只是这女妖将方动,那边道人却也是气势陡变。
只听得他急速念咒出声,道是“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云云,却是极为普通的道家真言。
然而罗英嫡却不敢小觑于他,却是罗英嫡已然察觉到随这道人真言念诵,附近的天地元气已然向他汇聚而去,显然他正在酝酿一个威力极大的法术。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罗英嫡忍不住感叹道:“看来这位道长在之前种种都是诱敌之计,目的便是引诱这女妖将出手,好趁其不备以强力法术击之!”
罗英嫡话音方落,那道人法术已然完成,只见得这道人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