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兄弟,不过却不是一母所生,而是表兄弟两个。大的那个唤作董宪鹏,小的唤作吴恩泽,都是阴山脚下的普通农家子弟,机缘巧合被收入阴山教里,苦修两百余年已然在修仙界里小有名气。
此次得了掌教谕旨,两人领了六名弟子,一同前去破阵,虽然称不上信心满满,却也有七八分把握能全身而退。
不过当两人见得那主阵之人时,却是面上一惊。
“你是什么妖物,竟然长得这等模样!”董宪鹏也顾不得别的,直接就问道。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管我是什么妖,反正今次尔等要破的便是我的拘魂阵。若是怕了,尔等尽管回去,派些不怕死的人来。”
不想两兄弟听得这妖族说自己布的是拘魂阵时,却是忍不住对视一眼,便是两人身后弟子也是忍不住面露笑意。
“拘魂阵?当真是阎王面前卖小鬼,嫌自己命太长了!”那吴恩泽冷冷一笑,也不多话,将手中千魂幡一摇,顿时有无数黑丝从幡里飞出,直向那妖族卷去。
那妖族显然未想到吴恩泽竟是选择在此处开打,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那黑丝卷了个正着。
吴恩泽见了,却是哈哈大笑道:“我还道你有什么本事,敢在我阴山教前说拘魂,原来也不过如此。”
董宪鹏也是一般轻蔑笑道:“泽弟莫要在此处伤人。如今双方有约,只在阵内厮杀,不可在阵外轻启战端。如今你我既然有万全之策,又何妨让这妖物回阵里布置。”
那吴恩泽听了正要点头,不想那阵门里却是又走出一个人来,道:“你们当真是聒噪的很。有这等功夫不若就来破阵,又何苦为难我看门的纸偶。”
两兄弟听罢猛然一惊,连忙拿眼看去,却发觉吴恩泽法宝困住的不是纸偶又是什么,便是那纸偶额头上的吉祥点都还是新鲜未干的。只是两人此时再看过去时,却发觉那吉祥点哪是拿胭脂点的,分明是用人血刚点上去的。
“装神弄鬼!”吴恩泽此时颇有些恼羞成怒,当即也不管这纸偶不纸偶了,直接将手中千魂幡一抖,顿时把那纸偶给扯的粉碎。
“妖孽,待会等爷爷将你拿了,必定也要让你和这纸偶一般的五马分尸!”说罢,这吴恩泽也不管董宪鹏,径直就往阵里闯去。
董宪鹏见了,招呼门下弟子一声,连忙紧随其后进得阵里。
甫一进阵,两人不由停了脚,看着这阵里的诸般布置暗自寻思。
原来这拘魂阵布置的很是诡异,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竟全是都是一些纸偶,有人有妖,有马有车。与其说是阵法,倒不如说是哪家寿品店。
而在无数纸偶之后,筑有一座三尺高法坛,坛上摆一案几,几上有一铜盆,盆内插有三支手臂粗白烛,此时已然点上,正有呛人浓烟升起。在盆后又有一只海碗,那妖物时不时沾了碗内的鲜血在纸偶上肆意涂抹,不过一时便是一个纸偶画好,被他随意丢在坛前。
那些阴山教门人见了,虽然瞬间就认出了那白烛是用人油制成,而碗里的都是新鲜人血,可却无人有半分动容。似这等东西,他们阴山教里见的多了,根本未有半分恐惧的。
“故弄玄虚!”董宪鹏不屑冷哼一声,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只珠来。
这珠乃是董宪鹏在盗前朝皇陵时意外取得,被他命名为苍炎珠,一旦使出来便有骇人苍炎自珠中烧出。似眼前这些纸偶,只消一把火定然烧个干干净净。
“看我法宝毁了你这些废物!”董宪鹏催动真元,顿时有熊熊苍炎扑出。
不想那妖见了却是笑道:“倒是要看你如何烧我的这些废物。”
话音未落,只见得阵内这些纸偶竟是突然齐齐闪向两边,让开苍炎。
那董宪鹏见了顿时一惊,道:“小心!”
只是他这话已然慢了,只见得无数纸偶向得八人猛扑而来,那董宪鹏虽然又催出一股苍炎烧去面前一堆纸偶,可自己一种人等已然被这些纸偶团团围上,甚至已然有纸偶与门下弟子交起手来。
那妖族在坛上见了,却是大笑道:“我这些废物如何?可还看的入眼?”
董宪鹏与吴恩泽见了,却是齐齐破口大骂。
不想那妖族听了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大笑道:“骂吧,骂吧,你们这时候尽管骂。待会便让你们跪在地上求我赐你们一死!”
“放屁!”那吴恩泽听了后却是勃然大怒道:“爷爷这会儿便将你这些废物全数毁了!”
话音未落,只见得这吴恩泽将手中千魂幡一阵摇动,顿时从幡中飞出无数黑丝,犹如毒蛇一般,竟是一一对准一个纸偶扎去。
两兄弟相处百年之久,即便不是一母所生心意却也早已相同。便在吴恩泽出手同时,董宪鹏也是发动苍炎珠,同时向那妖物砸去,口中大喝道:“妖孽,给我去死!”
“谁死可不一定!”这古怪妖族拿起那盆里黄沙,随意往天上一撒,那苍炎珠顿时犹如珍珠蒙尘一般,竟然连半点苍炎也发不出,灰蒙蒙的就落在了地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