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蔺湘竹与火云公主一番闲谈完毕,众人这才结伴回转营地。[]厉红珊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是平和,只是甫一进房却直接瘫倒在地,众人这才知道她竟是一直强撑着。
“若是在火云公主面前露怯,岂不是丢了咱们丹乾派的脸面!”厉红珊趟在床上,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道,只是视线却一直集中在罗英嫡身上。
蔺湘竹与火云公主闲谈时,或多或少也聊了一些摆擂的情形。厉红珊在一旁听后,这才知晓罗英嫡在这些时日里头仙缘不断,更是在这等大场面里头大发神威,因此心里不自觉就转起了小心思,想着这一回定要跟紧了罗英嫡,不能再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吃“独食”!
谁想罗英嫡自己心里头都还藏着事,哪里注意到了这女子的小心思,与蔺湘竹、冷清秋拜别后,向厉红珊道一句“三日后叫我”,随后直接就挑帘进了内间。
厉红珊见了,眼神不由就是一黯,随即却又转悲为喜——至少罗英嫡未将她赶走,这足以说明罗英嫡还念着旧情,这便是一个十足的好消息。
罗英嫡不知道这女子的心思,这个时候他一门心思的想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说了会儿闲话,他一身真元竟然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若是体内真元的补充一直都是这般源源不绝,那我何必还去打通灵窍,直接便能锤炼筋脉,向地界境界迈步了吧!”罗英嫡自嘲着在心里嘀咕一句,随即便收敛心神,进入识海之中。
识海似乎又有了一些变化。
最显眼的便是那藏经楼上多了一团并不刺眼的光团,正以一个缓慢却异常稳定的速度旋转着。而在这个旋转的过程中,无数代表着仙灵之气的星光正向各处经脉飞去。这与之前罗英嫡所见的景象迥异非常。
“这模样倒似是我识海之中另有了一方自给自足小天地了。”罗英嫡说笑中不免摇头,“不过这也太过无稽了!”
罗英嫡看了许久,只觉得不得要领,便往藏经楼而去。
如今藏经楼便在这处光团外悬停不动,但是每每有那三两星光融入这楼里,这楼上便会在某处绽放一朵白莲。罗英嫡也是凑巧察觉这一奇景,否则只怕就要错过了。
“少君可是奇怪这些变化?”老者不知何时现身于罗英嫡身旁,面上却是带着十足的欣慰笑容。
罗英嫡连忙躬身行礼,随后才问道:“老丈可能为小子解惑?”
“不可说,不可说。”老丈却是难得的摇一摇头,而且是十分明显的拒绝解答,而非是之前的模棱两可,“不过我却能与少君说,这乃是一桩大好事,待日后少君自有明白之时。”
罗英嫡闻言,唇角不由一咧。
这尚是他首次从老丈口里听得这等话语,是故颇有些不习惯。不过老丈素来就不曾瞒骗于他,一直以来更是提点有加,是故他却也不会因此着恼,只是露出伤神表情,却被老丈几声爽朗笑容打败。
“若是少君为此伤神,不若进楼内看看如何?这楼内变化可也不小。”
罗英嫡闻言,心中不由大奇。他素知这老者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如今既然开口必然是有所指,当即将心中疑惑按捺心底,跟随老者往藏经楼去。
甫一进楼,并无异常,书籍还是那些,只是罗英嫡如今却是觉得这些书籍也只能拿来解闷,并不能给他太多帮助。说来也是古怪,自罗英嫡入的修仙界以来,他所经历之事,除了力战谷兴庆那次外,往往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七事。
天子交接邪教谋夺气运、秘境之中寻宝、更有妖族摆下九曲阵,这种种事情看似耗时不过两三月,但其中之艰辛,只怕已然远远超过一般山门弟子的历练范畴。只是到如今,他不仅无恙,更是仙缘不断,便是一身修为、法宝都是越来越好,倒也算得上是机遇与危险并存。
不过,在这之中,这一楼的这些藏书便不免缺了用处,只能当做闲时的杂谈。
是故罗英嫡并未在一楼停留,直接便上了二楼。
甫一上楼,罗英嫡便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柄剑,一柄他熟悉至极的剑——冲霄!
这冲霄剑并非断剑,而是一柄完好无损的古剑,只是此时剑上并无半分光华,就这般静默着悬停在演武场上。不过罗英嫡分明能从那剑上感觉到阵阵剑意,其澎湃之势几乎让罗英嫡觉得这剑随时要破楼而出!
然而,罗英嫡不仅未觉得这剑有半分的危险,反而有阵阵熟悉感觉从心底涌出。
不自觉中,罗英嫡已然踱步上前,以手抚剑,喃喃道:“这是……”
“这是何物老朽也不知。”老丈眼中带笑,分明是早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话不过是调侃罢了,“不过这东西最初是在楼外,我觉得它太过锋锐,恐有所伤,便自作主张代少君将此物移入楼中,还往老主恕罪。”说罢,竟是当真向罗英嫡行礼致歉。
罗英嫡闻言,连忙避开。他虽不知老丈为何将这冲霄剑弄进楼里来,但是素来就极为信任这老者,又如何会有怨言。
“老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