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繁琐,但发式真如玉凤说的,简单大方端庄,也比她平日里光秃秃的在脑后绾个髻好看不少,青玉的发簪简洁大方,还跟她身上靛青色的衣裙相呼应,显得人干练肃然……邱晨心里很是满意,赞许地点点头。玉凤脸色就微微地涨红起来。
青杏从外间走进来,看到邱晨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夫人今儿真好看……夫人本来长得就好,平日里太不注重收拾……”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玉凤伸手扯住,恍然发现自己说多了话,连忙提着裙子就要跪下请罪。。
邱晨微笑着挥挥手:“罢了,罢了,你这是夸我好看呐,其他书友正在看:!”
青杏连忙曲膝谢了。
却听邱晨又道:“不过,以后说话也要走走心,别什么话都顺着嘴往外说……在我面前也还罢了,若在外人面前如此,不光丢了我的脸,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也有保不住你的时候。”
青杏和玉凤连忙齐齐曲膝答应着。
邱晨又道:“你进来可是有什么话?”
青杏这才想起自己进来的初衷,红着脸道:“夫人,是大兴婶子让我进来问问,今儿午饭吃锅子,午饭安置在哪里……”
邱晨脸上的笑意浓了一份,挥手道:“就摆在炕上吧……再搬个桌子过来放在炕下,加一个锅子,也放各种调料菜品……你去传了话快回来,把油布铺在炕上去,连炕沿儿也遮了,也就不怕油污了!”
青杏连连答应着退出去传话了,玉凤则赶紧几步进了里屋,去炕橱里取了两张油布出来,等青杏进来,两人一起将油布在炕上铺置好。偌大的火炕清清爽爽的,只有炕中间放了一张炕桌,在炕桌周围则放了数个大小不一的靠垫儿。让空荡荡的火炕瞬间活泼生动起来,想想人坐在温暖的火炕上,吃一阵子火锅,再或倚或坐地歇上片刻,喝上杯热茶……该是何等惬意舒适!
刚刚布置好,孩子们欢呼说笑着放学回来了,一家子进门都对邱晨换的发髻表达了充分的兴趣,个顶个瞄着邱晨的头发瞧。
阿满最是直接,搂着邱晨的脖子,抬着小手小心翼翼地摸着邱晨的头发,笑眯眯道:“娘亲真好看!”
邱晨亲亲女儿红扑扑圆鼓鼓的脸颊,笑道:“满儿长大比娘还好看!”
说完,将满儿放在炕上,拍拍她的小屁股:“行了,赶紧坐好吃饭,今儿咱们吃锅子!”
话音未落,孩子们的欢呼就响起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吃了顿火锅午餐,孩子们略略歇了歇,退了汗,就再次裹得严严实实地出门上学去了。
锅子碗碟已经收拾了下去,邱晨坐在炕沿上,端着杯茶跟对面的杨树勇杨树猛道:“大哥二哥,上午府里的佥事大人派人来传话,说是下午过来拜访。”
杨树勇和杨树猛也听说了这事儿,也想着问问妹妹呢,这会儿听妹妹首先提起来,杨树勇立刻问道:“这人跟咱们家有什么往来么?怎么想起到咱家来了?”
有往来……又何止是有往来这么简单!
邱晨垂了垂眼睛,看着手中淡黄色清亮的茶汤,淡淡道:“据说,当初这位佥事大人在北疆曾被林家人救过……想来,此次这位大人过来拜访,主要的还是林家那边……”
说到这里,邱晨抬眼看向两位兄长,看着两人脸上的恍然之色,心底泛开一抹淡淡的苦涩:“既不是主要拜访咱家的,我想着大哥二哥下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们也不必多在意。”
杨树勇和杨树猛都点头应下来。
邱晨微微一笑,接着道:“正好,这眼看就要过年了,我就想着,弄些野味儿过年才好……听说王家庙子那边猎户多,今儿下半晌也没啥事,要不大哥二哥带人去转转,跟那些猎户定下,打了野物给咱们送过来,也省的咱们再去旁处买了!”
杨树勇杨树猛经过大半年的适应,也习惯了邱晨的生活讲究,更何况,这会儿家里日子好了,别说妹妹花钱,就是他们哥俩的工钱,买上些野味儿过年也不为过了。日子好了,不就是为的老人妻儿吃好穿好过得舒心嘛,又是过年,多花几个钱也值!
两人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邱晨开箱子拿出十几两散碎银子,又拿了两贯钱出来,一起装在一个袋子里交给杨树勇:“那两位哥哥就趁早吧,路不好走,你们办完事儿早点儿回来,别走夜路,其他书友正在看:!”
杨树勇杨树猛答应着,穿了皮袄子戴了帽子,告辞邱晨出门招呼人骑马去了。
邱晨这才坐回炕上,慢慢地摸起茶杯,喝了一口,将喉咙中的那口气压了下去!
该做的工作做了,该离场的人也安排妥了,接下来要做的,不外是等着,等那人上门,等着将话说清楚!
喝了杯茶,邱晨打发玉凤去大门上将顺子、青江叫进来,大兴跟着杨树勇杨树猛去了王家庙子。
顺子青江进来,邱晨嘱咐了几句话,就将两人打发了出去,然后邱晨又去了东跨院,叮嘱兰英、刘占祥、林子等人,下午家里有贵客登门,让他们看好自己手下的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