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背之举了,甚至连互视一眼的小动作也没敢做,几乎在那吩咐声刚落下的同时,就齐齐躬身施礼,应着退出了大帐!
出了大帐,秦礼秦仁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解,却谁也没有稍加停留,快步离开了中军大帐,回自己宿营的帐篷去。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估计根本走不到宿营帐篷,中军大帐中就传出一声召唤:“来人,传洪展鹏将军来见!”
门口值守的中军连个迟疑都没打,立刻扬声答应了,疾步而去。
秦铮背着身子站在案后,面对着墙上悬挂的战略地形图,目光死死地盯着连绵成一线近千里的燕云山脉,目光冰冷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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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晨随着李震北和八名镖师进入燕云山脉,虽然仍旧有些未散的雾气,山路也多有碎石崎岖,但却走得还算顺畅,行到午时时分,别说没有半个山匪出来阻路,就连个人影都没碰上。。
正好走到一处山溪边,视野比较开阔,周边山崖也稍显缓和,邱晨就和李震北商议,在此歇息片刻,吃点儿干粮喝口水,也饮饮马。李震北四下打量一番,也就同意了。
众人下马,李震北仍旧异常谨慎,又带着两名镖师往前探了一段路,确定没有危机隐伏,这才返回来,同样下马,稍做休息。
说是歇息,统共也不过小半个时辰,大伙儿就着山溪中的流水啃了些干粮,就又匆匆上马继续前行。如此,一路疾行,到天黑之前,又来到一处平缓的山坡处,方才停下歇息。
李震北又是四下巡视了一遍,这才回来向邱晨解释:“今早让雾气阻了行程,今晚是出不得山了。山中夜路是走不得的,也打不得火把,只能歇息一晚,明早再走。还好,我前些年经过此地时知道一个山洞,位置隐蔽,刚刚我已经去打探过了,山洞还在,洞口生满了杂树藤蔓,虽没进洞,却也看的出来,没有人兽出入痕迹。我们今晚就去山洞过夜。”
路程安排,邱晨一直是无条件地尊重李震北的安排,只不过听他说及山洞的洞外生满杂树藤蔓,人还好办,马匹怎么办?能进去么?
她就着这个问题询问了,李震北却哈哈大笑起来:“林娘子有所不知,虽说山洞隐蔽,又生有杂树藤蔓之物,但只要劈开一条路进了山洞,洞中却极为开阔,别说咱们十个人十匹马,就是几十口人几十匹马进去,也不显拥挤,其他书友正在看:!”
邱晨一听也就不再追问,想来劈开路之后,李震北等人经验老道,也懂得如何伪装掩饰踪迹,她只要跟着就好。
计议已定,也不耽搁,趁着天色尚未黑透,一行人在李震北的带领下转过一丛毫不起眼的低矮树林,就来到一片陡峭的崖石之下。
邱晨也不用自己牵马,只袖手跟着,需要她注意的除了脚下的乱石,就是周围的环境了。
或许是从小没了父母的疼爱,仅有的外婆也能力有限,许多时候,她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往前走;也有许多时候,需要她自己决定前进的方向……是以,她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首先要做的就是熟悉周围的环境、人文、习俗。
在这个似乎时刻都可能降临危机的山谷,在这个号称一山一寨,一步一匪的燕云山脉中,她更是时时刻刻紧绷着,警醒着,几乎没走一步,都会看好了逃生的方向。
此时,也不例外。
她从刚刚那从矮树林处就看到了一处绝佳的潜伏之所,继而,在这片藤蔓之中,又看到了一条几乎没人注意到的泉眼,说是泉眼都是太夸张,严格上说,只是顺着石峰缓缓滴下来的水滴,水滴落下,就会渗入密密匝匝的藤蔓之中,除了岩石上不到巴掌大的一片湿痕外,再也没有任何痕迹……
这点点滴滴的水丝毫不起眼,邱晨却想到了一个用处--若是藏身在这山洞之中,有了这石峰中滴落的山泉,就有了饮用之水,若是带的干粮足够,在山洞中藏上几个月也不用不可能!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传来了前边镖师的提醒声:“林娘子小心脚下,这边有个坑!”
邱晨连忙收敛心神,低头看路,脑海中有些什么闪现,就此被她忽略掉了。
过了镖师提醒的小坑,打头的李震北和另外一个镖师已经开始扩路。与邱晨相像的用斧头砍,用刀削不同,这些人极谨慎,也极技巧,两个人手持两杆铁枪,极巧妙地一挑一拨,那些看上去密密匝匝,难以分割的藤蔓灌木,就被分拨到两边,在两杆枪之间,就开出一条路来,后边的人随即牵着马儿跟进。
铁枪一步步开着路,邱晨跟着几位镖师一步步跟上去,后边还有负责善后的,再把那些藤蔓、灌木恢复成原状,即使有被马蹄踩踏折段的,也被伪装一番,这样虽然离近了仔细看还能发现痕迹,但是仅仅只是路过,或者不留心的情况下,却不会凭空吸引人的注意。
前后看了一眼,邱晨就不为这些操心了。论起行路和逃避危险的生存技能,这些人都能称得上行家。相对来说,她那点儿野外生存知识,就相当于幼儿园小朋友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