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也就点点头不再做声了。
这样两处荒地相加起来,林家这次购买的两块土地,分别是山坡荒地四亩一分,二两银子一亩;低洼荒地十二亩六分,因为低洼地不能出产,就按照一两半银一亩的价格,合算起来,一共就是二十七两一钱银子。比邱晨预算的洼地地价还低,自然知道是刘玉贵照顾了,自然感激欢喜。
算出买地银两数,林旭也没有丝毫异样,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足数足色的银子来支付了田价银。
刘满银在旁边看着林旭毫不含糊地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更是暗暗确定了自己的打算,好好地结交林家,不会错,其他书友正在看:。
之后,就是林旭请来的徐先生和满囤爹、另一个村老一起作见证签字按了手印,签了地契。。这前后将近十九亩的地皮就正式属于林家了。
几个帮忙的妇人,已经在周氏的调度下把活儿基本干完。邱晨回家,帮着她们做了做收尾工作,一边儿说笑,一边儿嘱咐她们,明儿再过来就不用家里准备做饭了,到时候都在林家吃,那些妇人们自然乐不得地答应下来。
各人洗洗手准备走呢,林旭跟在满囤爹身后也回来了。
一看到邱晨,林旭就从怀里拿出写好的地契递到自己的大嫂。邱晨也是满心欢喜,接过那薄薄的一张纸就打开了,上边清清楚楚地写着,土地所在的位置,田亩数,价格等等,最后有村正和林旭的签名手印,还有徐先生、满囤爹和另一个村老的签名手印。至此,林家院子后边那片荒坡,连大门外的洼地,就都已经属于正式属于林家了。
只不过,这张地契只在村子里有效,被人们习惯称为‘白契’。想要田产被官府承认,还要去县衙记档子,交了契银,按了县衙的官印,那才算是正式被官府承认了。那一份盖了官府大印的契书被俗称为‘红契’。
在邱晨展开地契看的时候,那些妇人们也都凑上来看上两眼,虽然她们都不识字,但不妨碍她们认识地契这种在农家特别重要的财产证明,再不济再不济,那几个红彤彤的手印也鲜亮的晃眼,让人无法忽视。
兰英这时也凑了过来,大嗓门老远就嚷嚷起来:“海棠啊,这是哪儿来的地契啊?”
邱晨对兰英这股子爱显摆的劲儿也是暗暗好笑,表面上却微笑道:“这不,炒药的地方太憋屈,就把后边儿那块荒坡买下来了,等院墙拉起来,咱们炒药晾药也能有个清净的地儿。”
这话一出,不用兰英说,青山和庆和家的就高声叫起好来。之前,每日炒药晾药,都在一个小棚子里,别说空间狭小憋屈,每天晚上还都要把晾药的竹箪收进房里,以免露水或者夜间下雨,若是有了专门的炒药晾药的地儿,照林家的习惯,一定会单独建个晾药棚子的,到时候,她们干活敞亮不说,万一遇上下雨什么的天气,也不用担心药材被淋湿,或者霉变之类……总之,她们不一定都能说上来,但下意识地觉得好处多着呢!
这三人高兴,旁边的其他人不管心里怎么想,却也都一脸喜气地恭喜林家添置了家业。也有人啧啧赞叹,林家这日子是眼瞅着火腾起来了。还有几个性格泼辣的妇人,直接问林旭可定了亲,甚至有人直接把自己娘家的侄女拿住来说的花儿似的,把个林旭囧地抱着纸笔书籍狼狈逃回自己房间里去了。他这副样子,无疑更取悦了一众妇人,爆出一阵叽叽咯咯地笑声。
将这些妇人送出门,周氏带着青山、庆和家的一起开始做晚饭,邱晨和兰英则沏了茶,烧了热水,招呼满囤几人洗手喝茶休息。
杨树勇赶着马车在门首停下,第一个扬声笑道:“海棠这是又整治了什么好吃食,这香味儿一进村就闻到了!”
邱晨和周氏听到马车声都迎了出来,林旭也换了旧衣衫出来准备帮手卸车。却被杨树勇笑着撵开了:“旭哥儿,这儿你就别搭手了,正好两匹马儿跑出了一身汗,要好好溜溜才能饮水喂草,你牵着去山坡上遛马去吧。溜上一炷香,再牵着去河边饮了!”
马匹经过长途奔跑或者大力劳作之后,身上带着汗不能立刻饮水喂食,得由人牵着溜达几圈,等身上的汗水退去,才能饮水。若是暮春到初秋之间天气暖和时,最好给马匹洗个澡刷洗刷洗皮毛,更有助于马匹解除疲劳,也不容易积下病。
林旭生长于斯,虽然林家没有养过牲口,在村子里耳濡目染的,这些喂养牲口的基本注意事项还是知道的。再看两匹马儿今儿连轴儿拉了两趟砖瓦,都是一身的汗,鼻孔张得大大的,喘着粗气,显见是累得狠了。林升爱马,看了马儿的样子自然心疼不已,也就没有异议地牵了马儿出了门。
见林旭出了门,杨树勇回头对几个帮忙的汉子拱手道:“旭哥儿年纪小……”这是解释为啥不让自家人干累活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几个人却没人计较,最是机灵的青山笑道:“杨大哥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们都是从那么大过来的,哪能不知道十来岁的孩子不能抬扛重物的理儿,万一撅着压着,可不是闹玩的,做下病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庆和也笑:“骡马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