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们做不到,也没意思。”
她倒是看得明白!
秦铮含笑点点头,慢慢走到邱晨身边:“如此即可……你这是,要出去?”
邱晨目光闪了闪,笑着道:“我去后院……”
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无奈,摊摊手笑道:“怕元宝和橘子跑出来,三进院进后院的门关了……呵呵,我也只好来走过道了。”
这话一出,秦铮眼中的笑意浓了几分,含笑道:“那我陪你过去,也正好走走。……元宝和橘子倒是难得的……”
邱晨也无异议,顺从地跟着秦铮转身,出了正院,沿着夹道往后院走去。
夹道中,一边是安静的正院,一边是热闹繁忙的作坊,两个人并肩而行,慢慢地走过去,一时都没有作声,只有鞋底踏在青砖甬道上发出的轻微踏踏之声,一下接着一下。
眼看走到后院了,邱晨斟酌着开了口:“前几日看你捏磨喝乐,让我想起一件事来,传说中越国范蠡铸青铜器得琉璃,我也觉得有趣,就找人按了一座炉子,尝试着烧烧看……”
秦铮的眉梢高高挑起来,侧脸满脸惊讶地看向邱晨。邱晨原本还有些忐忑,被他这么注视打量着,反而平静下来,含笑回视过去,神情坦然中带着一丝顽皮,甚至泼赖,“我,这段时间无事,就想着找点儿事做……就做了!”
说着,还很无辜地摊摊手。
秦铮忍不住噗地笑出来:“呵呵,做就做了,烧烧琉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回换成邱晨疑惑了,她停住脚步,看着秦铮道:“琉璃,不是皇家专用之物?”
秦铮笑睨着她,无奈地摇摇头道:“前朝琉璃是皇家专用,只不过,本朝这些并不如前朝那般严苛,只是习惯了没人去做……关键是方子在宫内制造局,外人不得而知罢了!”
“呼……居然是这样,亏我还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邱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神似懊恼地嘟哝着。
秦铮睨了她一眼,终是没能说出什么,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跟着她明显轻松雀跃起来的脚步,往后院而去。
两人径直到了后院角落的窑房,秦铮在门口停住脚步。邱晨推门进了屋,才后知后觉地转回头来:“怎么不进来?不想看看琉璃是怎么烧出来的?”
秦铮平和地笑笑,眼神仿佛一下子灿烂明亮起来。
这人本来生的就好,只是平日顶着张面瘫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和疏离感,加上长年战场厮杀的煞气和身居高位的威严,让人很容易忽略了他出色的容貌。
此时,这人如此平和着,收敛了种种肃冷萧杀,突然绽开这样灿烂的笑容来,真真让邱晨深刻且真正地领略了一把什么叫蓝颜祸水,什么叫美色祸国……一时间,她竟看的呆住了,怔怔地目眩神迷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妹妹,你来啦,快进来,快进来看看……”杨树猛兴奋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一下子把邱晨从呆怔中惊醒过来。
“呃,来啦,来啦!”邱晨答应一声,迅速地调整好了表情,把脸上那抹尴尬挥去,笑着招呼秦铮道,“一起进来看看吧!”
秦铮满眼含笑地点点头,随着邱晨进了屋。
对于突然过来的秦铮,杨树猛多少有些惊讶,却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略略地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随即就拉着邱晨来到屋子中最敞亮的大窗户跟前,小心翼翼地停在窗前的大案几前,努力压抑着仍旧流露出满脸的喜悦和兴奋,指着案几上的一只流光溢彩、晶莹剔透的细颈梅瓶,道:“妹妹,你看!”
说实话,这只瓶子远没有现代那些形形色色的工艺品精美,但在这个时代看来,不论是流光溢彩的色泽融合,还是几近完美的造型,都已经足够让人惊艳到转不开眼。
邱晨专注地上下端详着,然后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将花瓶拿在手上,迎着窗户的光线近距离地细细看起来。
这个瓶子是用她见过并亲自上过手的吹制工艺,摆放在案几上看,已经几近完美,但拿在手中,迎着光看,就能看出甁壁上仍旧有些不均匀之处,而且,气泡比较多……好吧,玻璃艺术品有气泡不算瑕疵。
邱晨收回目光,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转手将瓶子交给秦铮:“你看看!”
秦铮面色沉静地接了过去,并没有如邱晨那样对光察看,而是细细地看了表面的光泽色彩,然后放回案几上,细细地端详了一回,赞许地点头道:“实在不错!这样的瓶子,在京里也算难得的了!”
邱晨对他微微一笑,心道这位的春秋笔法用得倒是纯熟,他说‘京里’难得,却不是‘宫里’难得……这一字之差,不注意的还真听不出来。
有了秦铮这一句肯定,比邱晨自己说还管用。杨树猛和旁边的家良同时爆出一脸的笑容和兴奋来,让旁观的邱晨只有暗笑着叹气的份儿。
有这个瓶子,邱晨联想到了自己酿制的山葡萄酒,立刻跟杨树猛、家良商量着,做一种带盖儿的玻璃酒瓶出来,还有玻璃酒杯……不过,那个明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