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10
柳芸芸回小厢房取了纸笔给柳大郎和葛大娘写了封信连同给小金子用作在宫里与自己联络用的信物,一并交给了建安侯爷赵世成。跟二皇子一起送了赵世成出了别院月亮门,柳芸芸跟在二皇子身后往回走。
已经过了立冬的金京城虽说还没到滴水成冰的地步儿,但这会儿已经临近傍晚,太阳温温和和的斜在天空西边儿,似是不会散发热力一般,再加上又起了风,那寒风吹过来,简直是侵肌入骨,冷死个人了!
“二殿下,护国寺的慈云大师这几日与您联络过没有?”柳芸芸被这鬼天气冻得只缩着脖子抱着肩膀,无声的来回搓着自己的双手,看着走在身前的二皇子背影问道。
二皇子停住步子,回头俯看了一眼柳芸芸,也没回答,眼皮抬起,举手响亮的打了个暗令。
“殿下?”影子队伍里的某影儿如晴日里的闪电一般,唰的站到了二皇子身侧,躬身抱拳问道,好看的小说:。
“去拿一个手熏来,等等……拿我那个紫铜手熏过来!”边吩咐边把自己身上的貂皮斗篷脱下来披到了柳芸芸身上。
“是。”某影儿领命闪身消失。
“二殿下,不用了,我也不是很冷,您……哎呀,您这样……臣女太惶恐了,何德何能可以穿您的斗篷啊?万一您再冻着,臣女那罪过可就大了。”柳芸芸极其无语又语无伦次的推辞道,赶紧伸臂想要把斗篷揪下来还给二皇子,二皇子的动作快一步,伸手抓着斗篷的两边儿,使劲儿一拉一紧,柳芸芸就被兜在斗篷里动弹不得,被二皇子这一拽,直勒的喘不上气儿来。
二皇子见柳芸芸被勒的面色通红,稍微送了些力道,但手依然没有拽着斗篷没有松开。
柳芸芸眼珠儿转着,四下打量了一圈儿,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只得抬头看着盯着自己看的一脸晦涩不明的二皇子,这是什么表情?柳芸芸心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呵呵”干笑了两声儿,尴尬的说道:“这天儿冷,咱们先进屋吧?”
二皇子回过神儿来,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嗯”了一声儿,下意识的伸手想把她较弱的小身子拥在怀里,揽着她一起走,手抬到一半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又转了方向,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柳芸芸低着头紧跟着二皇子的脚步走进外书房,微抬眼皮儿瞧了一眼二皇子,见他没有看过来,迅速的脱下貂皮斗篷递给一直等着屋里的小崔子,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儿,妈呀,这虽说自己还没及笄,二皇子也没成年,但是这公然穿着他的衣服招摇撞市的,还不得没事儿惹出事儿来?!
某号影子很快便取来了手熏,二皇子让小崔子把屋内的炭盆又加了两个,在紫铜手熏里加了几块银丝炭。
“这天儿凉,听说你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这手熏你拿着用吧。”二皇子转回书案后坐定,示意小崔子把手熏递给柳芸芸。
柳芸芸接过手熏,低眉顺眼儿的屈膝对二皇子道了谢,坐回到太师椅上。柳芸芸通过这几日的接触,明白对二皇子的“恩惠”,她只能感恩戴德的接着受着,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二皇子不接受“善意”的拒绝。
“你刚刚说大师?他给你送信儿了?”二皇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汤,问道。
“恩,今儿个我让我的丫头去了趟白云庵,稍作了些安排,跟恒善师太也打个了招呼,免得师太惦念。”柳芸芸看着二皇子微笑着说道,“哦,对了,多谢二殿下体恤,午饭很丰盛,呵呵,只是以后别再这么破费了,我胃口小,吃不下那么多。”
“哦,对了,大师给我带来一封信,信中只写到‘以管窥天,以蠡测海,以莛撞钟,岂能通其条贯,考其文理,发其音声哉!繇是观之,譬犹鼱之袭狗,孤豚之咋虎,至则靡耳,何功之有?今以下愚而非处士,虽欲勿困,固不得已,此适足以明其不知权变而终或于大道也。’这一段话。臣女儿学问有限,没有参透其中的含义,本想等着殿下回来在递呈给您阅览,谁知……这不,就一直没说。可需要把信函取来您再看看?”柳芸芸捧着手炉,看着二皇子乖巧的说道。
“不用,慈云大师善文王卦千叶蓍草占卜。”二皇子手指轻点着茶杯,又是微微一笑很倾城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必是他占卜得知,特意通过你的丫头底递信儿过来。”
柳芸芸这次可是瞧的真真切切,不禁瞪圆了猫瞳儿,瞅着这个突然如春风轻拂般微笑的二皇子,只觉得这人吧,如果平日里不哭,一旦哭起来会让人甚是心疼;但这人吧,若是平日里皆肃板着脸,一旦温和的笑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头晕目眩……毛骨悚然!
二皇子悄悄打量了柳芸芸一眼,见她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心底微微有一丝失望浮起一抹失落,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仿佛被填的满满的心,被突然抽空,空荡荡的如一片坠落的轻叶随风摇曳,茫然若失,其他书友正在看:。二皇子被这种心空酸楚之感搅扰的有些烦躁,幸而多年的宫中生活,让他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