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让张家的领了人替了李妈妈的空缺,内宅前前后后的差事,大姑娘手的到底还是插/了进来,瞧着大姑娘的意思,只怕不会干休的!”
周氏哼了一声:“你怕什么!这还有我呢!她还能翻出天去?有对牌没银钱,她也无甚用处!只要公中的钱还掌握在我这里,咱们就不会失势!何况现在最要紧的,是太爷的病和咱们家的产业,若太爷没了,这事儿倒简单的多了!”
赵家的替了天荷,轻轻给周氏揉着鬓角:“依我说,这事儿还得去信给大爷说说,大爷虽在杭州,但是家里的这些事儿,他总要知道啊!”
“指不上!他就算知道了,除了火急火燎的跑回来瞎闹,还能做什么!如今倒也不急这些事儿,我也还能应付,不告诉天儿也无事,他那边的差事,也马虎不得!”
周氏微微勾唇,“太爷想的极好,眠丫头得了产业,咱们这些人全得喝西北风去!她若是嫁去了云家,云家倒是白白得了便宜,将来云之凡得封世子承袭爵位,她倒成了侯爷夫人,将来我见了她,还得给她行礼呢!这门亲事,我真是不喜欢!霏丫头定要比她嫁的好才行!若要她这婚事成不了,那才称了我的心!”
“霏丫头和胡氏也是不争气,叫我失望的很,现在我就算有心帮着她们娘俩,也不能在明面上了!霏丫头只比眠丫头小了三个月,也该寻摸她的亲事了!赵妈妈,你说,这出嫁到云家去的,是霏丫头该多好啊!眠丫头若是没了,我便如意了!”
赵家的抿唇低笑:“这又何难的?之前老夫人都说过,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便是了!只要老夫人认真想法子,想要大姑娘的性命,还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么!”
赵家的又要继续说话,外头周氏的另一个大丫鬟千琴进来了:“老夫人,祠堂二姑娘那边打发人过来了,请老夫人过去聆训!二姑娘还说,她有话想当面跟老夫人说!”
周氏皱眉:“不去了!你去打发了,就说我病了乏了要歇着,”
看向赵家的,“一会儿,你替我去给霏丫头聆训!”
祠堂阴冷寒凉,她才不愿去受这个苦!
顿了一会儿,阴着脸恨声又对赵家的道,“你去之后,悄悄告诉霏丫头,临淄候来江州,我会带着阖家的人到清和观打蘸做道场搭戏台子唱戏招待他们,并在观内住几日,她若是还想她娘和墨哥儿好好的,若还想要她弟弟继承家产,想她自个儿有比眠丫头强的姻缘,就给我想个万全的法子出来!那个贱丫头必须彻底在这个家永远消失!有些事儿,在府里不好动手,在外头,总能除掉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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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你且忍着些!啧啧,下手可真狠,打的这么厉害!我来给你涂药,这伤在筋骨上,可不能乱动,好好儿将养两日,侯爷来了还得打扮的齐齐整整的去清和观呢!”
赵家的聆训完了,亲亲热热给花雨霏上药,“二姑娘也别恼,都是大姑娘闹的,老夫人不好过来瞧二姑娘和姨娘,但是心里,哪有不挂记的呢?”
遂将周氏跟她说的一番话说了一遍——
花雨霏听了冷笑:“我说呢,原来祖母和我一样,心里都巴不得她去死!”
“赵妈妈,你回去之后告诉祖母,我心里晓得如何做了!这一次,断不会再出差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