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是当天晚上接到平小蕊的电话,才知道平伟煊被人打了。
平小蕊在电话里责备地质问:
“夏纯,你到底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样的男人,做了什么惹我哥伤心的事,害得我哥不仅被打,还喝醉了回来?”
夏纯当时刚给她父母打了电话,说婚礼提前到这周日,她父亲问她为什么,她只说十一结婚的人太多,不想凑热闹。
听见平小蕊的话时,她怔愣了几秒,然后关心地问:
“小蕊 ,你说伟煊喝醉了,还被人打了?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啊,伟煊现在怎样,我现赶过去你们家。”
“哼,你不用来,我会照顾好我哥的。”
电话里,平小蕊的声音冷硬而恼怒,她脸色微变,想解释,她却挂了电话。
**
平家别墅。二楼平伟煊的房间里一室的水晶灯光柔和而明亮的撒落在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平伟煊身子仰倒在欧式真皮沙发里,呼出的气息渗着浓浓地酒味弥漫进室内清新的空气里,他身旁的平小蕊呼吸间,亦萦绕着浓浓地酒味。
灯光打在他仰起的脸庞上,醉酒的他脸上泛着红晕,右边嘴角却是青紫一片,醉意朦胧的双眼染着迷离和痛苦之色,嘴里喃喃而语:
“姓梁的,我不会把夏纯让给你。”
“纯纯,你为什么不肯把自己给我。”
“你为什么要被梁上君玷污……”
坐在他身旁的平小蕊满是担心的伸手扶着平伟煊,生怕他滑到地板上,可他却挥开她,自言自语。
听着他嘴里断续说出的那些话,她眸底闪过惊愕之色,小脸一点点泛起苍白,染着心碎的眸子弥上浓浓雾气……
“小姐,解酒汤来了。”
保姆端着解酒汤从外面进来,她的声音打断了平小蕊的哀伤难过,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接过保姆手中的解酒汤,让其扶着平伟煊,她喂他喝汤,。
夏纯对在浴室里洗澡的许甜甜说了声她有事出去一下,便急冲冲地出了家门,下得楼去,在路旁拦了出租车赶去平家。
半个小时后,夏纯来到平家,保姆替她开了门,说先生太太都不在家,只有少爷小姐在楼上。
夏纯上到二楼时,平小蕊刚好从平伟煊的房间里出来,看到从楼梯间上来的她,她立即冷了脸,视线相触时,她清楚的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逝的恨意,然后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小蕊,伟煊怎么样了?”
夏纯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不明白平小蕊为什么用那样怨恨地眼神看她,难道平伟煊被打得很严重,心思转动,她小跑了过去。
平小蕊走了一步,又转过头,看着小跑过来的夏纯,冷声质问:
“夏纯,你为什么这样伤我哥?”
夏纯愕然,嘴角嚅动,刚想解释,平小蕊却突然说:
“你回去吧,我哥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不能嫁给他。”
“小蕊,你别激动,先让我见见你哥,我问问具体情况好吗,我不知道他和什么人打了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架,你千万别激动。”
见平小蕊激动的把自己往楼梯口推,夏纯一边伸手扶着护栏,一边担忧的劝说,怕平小蕊激动得出个什么意外 。1ce05。
可是,平小蕊哪里能冷静下来,她满脑子都是平伟煊喝醉酒后说的话,一想到平伟煊那些话,她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扎着似的, 痛得喘不过气来。
“夏纯,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哥,也包括你。”
平小蕊突然心口一阵窒息地难受,她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气,推她的手突然缩回去紧紧捂着心口,脸色也越发的苍白,吓得夏纯惊愕地睁大了眼,本能的伸手去扶她。
房间的门就在这个时候从里面打开,平伟煊踉跄的出现在门口,看见平小蕊眼一闭晕过去时,他大叫了一声:“小蕊”,酒立即醒了一半,冲上前扶住她软软倒下去的身子,冲夏纯吼:
“纯纯,你干嘛刺激小蕊,她身体本就不好,小蕊,哥现在送你去医院。”
平伟煊慌乱的低下头看了眼紧闭着眼的平小蕊,将她拦腰抱起便往楼下跑,夏纯被撞得身子往旁退了一步才稳住脚,开口叫了声“伟煊……”却被楼梯间的他打断:
“纯纯,你先回家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听见他跑下楼的脚步声,转过头,他已经下了楼梯,叫了保姆拿车钥匙,抱着平小蕊冲出家门。
一室清冷的灯光照射在她一个人身上,二楼走廊里,她一手扶着护栏,泛着氤氲雾气的双眸茫然地看着平伟煊身影消失的玄关处,她抿了抿唇,忽略心头泛起的那股酸涩委屈。
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缓缓下楼。
待她从平家出来,早已不见了平伟煊的车,昏暗的夜色里,只有路旁孤独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拂过耳畔的风带着钻心的凉,她身子突然打了个冷颤,双手抱在一起,往前走了十来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