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店。李诸一家买的是水玉的石头,显然,自家铺子比较好说话。(京城有专门提供饰物的店铺,统称为饰物店。)
一般饰物店均分为两层。
第一层类似于我们现代超市的大卖场,将一件件饰物按材质分别摆放在一个个木盒内,每五个盒子都有一人专门看管。有木、劣质珍珠、劣质水玉、普通金饰、普通银饰等,由于珍珠、水玉、金饰、银饰做工普通、材质有瑕疵,木饰物反而比较出彩。
第二层,没有木饰,珍珠、水玉、金饰、银饰等,做工比较精致,材质比较精美。当然,千两以上的,都没有展示出来,由店内的人看人推荐的。
车叔带着众人至饰物店的后门,后门是做饰物的手工艺人们工作、休息的地方。
车叔是官简星在京城的车夫,店内的人都认识,没有任何阻滞的,车叔带着李诸一家及李权直接找到水玉的手工艺人。
因水玉的修饰难度是极大的。水玉的手工艺人是饰物店里除主家外身份是手艺人中最高的,相当店主的存在,在入店的时候,车叔特别与众人说了这些算是常识的东西。
车叔与水玉的手工艺人粗略地说了李诸一家买水玉原石及定做水玉的样式,才介绍其给李诸一家及李权。然后,即站立在一处。
水叔,是官简星网罗回来的水玉手艺人,是少有知道官简星身份及家世的人。听了车叔说是主家官简星新认的亲戚,心里就重视上了。且,水叔常出入有钱人家,看人的眼光甚为毒辣。
水叔看车叔带着群样貌俊美、衣着干净但过旧的人进入。
这种人,水叔是最怕的,正确的说,是水叔最难区分其品性、地位高低、潜力等。
水叔厉害的是,水叔见人三分笑,不论什么人,笑,是没错的!
水叔笑着问道:“阁下想买什么样的原石?掏空虽然没有什么手艺要求,但是要使大力。这手工费及制作时间,要看你们定作的大小定。不如用金粕或银粕,这两样也是体面的。且制作简单,价格颇为之实在,制作快,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水玉,意谓似水之玉,又说是千年之冰所化,其莹如水,其坚如玉。水叔说的确实是实在话。
好的水玉无色透明,映衬玫红色的精油,再好不过了。虽然装精油的水玉不需要过大,中指高,两指宽的即可,但,往往是这不大,越小越难做。
邓氏带过来的精油是用竹筒盛装的,大大一筒子,这样一分,可以装几十个。
这样一计,单指人工费,都不会低到哪。
李诸听后略有犹豫,邓氏想了想,对水叔道:“水叔,咱们还是选水玉。咱们的东西特别,装的东西最好也特别一些。你看看,有没有巴掌大小、两指大小的。咱们可以用一块大的,从大挖到小。”
水叔听后,面有难色的道:“水玉,中间挖空已极为困难,挖出来的都是零星的水玉,不可能还有大块的了。”
邓氏听后,面有难色。
李权听后,笑着道:“不如咱们先选几块水玉,看看。让水叔估个价。合适咱们做,不合适,就用金银粕。”
李诸一家听后都点点头。
水叔听后走在前面带路,带着众人至他平时干活的地方。
地下零星摆放着大小不一,形状不一,深色的水玉块。滨滨一看,这些与自己家里的,真不可同值而语。
李诸有买水玉的经验,一看这满屋的水玉,眉头就皱起来了。显然,这些与李诸之前买的,完全是两个档次的东西。
李诸随手在地上捡起块浅色的、杂质多得看不透的、巴掌大小的白水玉,问道:“水叔,这块啥价钱?”
水叔看着李诸一副随手捡拾的样子,但是心里加深了对其的重视。道:“阁下好眼力!这是我们店里新进的,较为之纯的水玉,大小适合做酒樽。因着你们是官主子的亲人,咱们按收购价,三千两银子。”
李权一听这价,眼睛瞪得似铜铃,嘴巴张得可以塞下只鸡蛋。
李诸抿着唇,想笑又觉得不合适,极力忍着。
邓氏笑着拉了拉李诸的手,眼睛里似乎开了花。
李海哥仨四处看了看,笑得眼睛弯成新月。
滨滨拍拍手,亲了自家爹一口。
李诸笑着用头蹭蹭滨滨的头,满眼的笑意。
一盏茶的功夫,李权合上自个的嘴,问道:“水叔,你报的这个价,只是水玉的价,还是加了人工费的。”
水叔刚刚看到李权的样子,心里略有看不起,但面上不显,道:“这白水玉玲珑剔透,纯洁闪亮,这个价,只低不高。小老儿不才,在如此水玉上细作,只收三百两的手艺费。”
李权眼睛不自觉的地睁大了点,笑着捶了捶李诸的肩膀。
李海哥仨听后围着白水玉看了几遍,满眼的笑意。
李诸笑着点点头,与水叔道:“水叔,如果只是加工水玉,掏空、雕刻,这价是几何?”
水叔,看看李诸一家子,一家子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