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滨听后道:“翠哥,我不是怪你坐着。咱们铺子还未开张,你卖东西又不出声,只是在那里坐着,别人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还当你是等人的,当然就不会有人来买东西了。”
裴翠听后想了想,觉得有理,然后笑着道:“是这样,难怪别人都奇怪地看我,我想,如果不是我的衣服还干净,估计人家以为是乞儿了。”
滨滨笑着看向裴翠,一点就透,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
裴翠本来就是做惯活计的,做饭、烧热水、清洗碗筷,不止快,很迅速。裴绿在干活这样,与裴翠真没法比,可能他之前是在主子身边伺候,不是做惯事的,但他做事胜在仔细。裴翠做事则是强调快。各有各的好处。
滨滨让裴绿泡了一大桶子的黄豆,将石磨里里外外擦洗一遍。裴绿一边擦,滨滨则在旁边一遍遍地强调,干净“吃进肚子的东西,咱们一定要干净、清洁,不然出了事,可是要偿命的。”裴绿之前就听人说过小女主子读的书多,懂得多,对其说的话深信不疑,一一照办,将石磨擦洗得有差不多可照镜一般,可见其上心的程度。
李诸心里是信自家闺女会酿这果子酒的,毕竟前面有造纸、染布的例子。故他很快就回来了,牛车上车着四个大瓦罐,还有一袋子白糖。他将东西搬至后院,交待裴绿帮忙洗净,驾着牛车去李权处接众人。
裴绿将四个大罐洗了三遍,用水冲洗干净。不舍得布擦洗,只是将罐反转沥干。滨滨在旁边一边看一边点头。
邓炽今天心里不舒服,黑板着脸,原因是滨滨今天看了裴翠及裴绿一天了。李海哥仨不知道邓炽黑脸的原因,远远地避开邓炽。
邓炽看滨滨一直在裴绿旁边,他就入厨房,指使裴翠擦东西,他本来就是用惯下人的。之点起人来,自有一番风度。裴翠看着惊了会儿,小心地为其干活。
滨滨看裴绿将瓦罐洗净摆放好了,便让其将木桶也清洗了一遍。
裴绿忙活完这些东西后,拿着锄子,到菜地播种种菜。滨滨看着其动作纯熟,想必以前是做过的,想着以后他可以自己做,让其停下种菜,又指挥着裴绿围鸡圈。总之。滨滨就像使唤人不用本钱一样。一直之使得裴绿团团转。
因着李诸是开张之喜加上搬新房子之喜。不可畏不隆重,李权一家、李慕一家、木师傅一家以及邓举人一家都过来了,浩浩荡荡场面好不壮观。
李权及李慕知道李诸这东西不多,都带了些木椅子过来。真可谓是自带椅子吃饭。
木师傅带了只小狼狗过来。作为李诸开张之喜的礼物。男孩子们围着直转悠。
邓炽左右看了看,见只李思雪一个小女孩子,其余的都是滨滨左一个哥、右一个哥的,心里极为之不喜,一直都跟在滨滨的身旁,美其名曰,照顾好滨滨,恐她摔着。
李权及李慕带了一只小驴过来,李权笑道:“这是咱哥俩给你的开张礼。你喜欢牲畜。你家什么都有,还差这个,咱们给你整了头过来。”
李诸及邓氏忙说这过于贵重,不能收,李慕道:“这是咱们俩兄弟一起买的。你别客气,反正买也是买了,你们就都收下吧。一家人,有什么客气的。”
李诸高兴地道:“我想着等铺子来钱了,就买头驴,这会儿省了。”众人听后都笑了起来,李权应道:“我就说诸说喜欢的。”
邓材轩看着三家送的都是活物,对司徒云道:“我之前就说送只鸟给妹子的。”
司徒云一个眼神瞪过去,道:“送鸟,诸家的鸟见都没有见过的就有几只了,五彩缤纷的,你在街上选的麻雀,有人家家里的好看。而且,一只麻雀,你叫敏家怎么养。咱们送的这花叫牡丹,这可是老爷向京里的士子学子求来的。红红火火,看着就富贵,日子就好起来。”
滨滨听得牡丹二字,冲至大舅娘前,看牡丹。牡丹,富贵风流拔等伦,百花低首拜芳尘。且,这是株“红霞迎日”。千层台阁型牡丹,有时呈菊花型。花蕾圆尖形;花紫红色,有光泽,下方花花瓣多轮,排列整齐,上方花花瓣稀少,端多齿裂,花梗较长,花朵直上,虽其成花率较低,但株型较矮,生长势较强,萌蘖枝多,花耐日晒,适合院子内种植。
滨滨前世是书香世家,对于花略有研究,自家外公送的这个牡丹,就算放到科技发达、人为基因控制的时代,这株牡丹也是一稀罕物。
滨滨高兴地直向舅舅家道谢,司徒云笑道:“闺女喜欢花好,以后滨滨要和这花一样漂亮。”
李涛在旁边听到,快语地应道:“舅娘,滨滨以后才要漂亮,现在不要漂亮吗?”李波在旁边立即应道:“娘说了,滨滨现在小,头发少,什么也不能装扮,现在当然不漂亮。等滨滨身子好了,绑个红结,就漂亮了。”
李海及邓炽听后“切”了声,扭头不看这俩双胞胎,宛若他们说了什么白痴话一般。众人听了俩兄弟的童言童语,都笑了起来。只有邓氏偷偷扭头抹泪,如果不是自己被伤着,早产了,滨滨又怎需要将养,身子又怎会落成这样,快两岁的孩子,六岁的李海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