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李涛、李波、邓炽,听后都停下自己手里的东西,沉思起来。滨滨看后笑着自个儿练字,也不多做解释。众哥哥都是聪明的,有些东西只可暗示,不可明示。
李思恩、李思彬、李思森及李思木,本来是被拘着在房里练字的,(当然,这是大人们的想法。)李权带着伙计到铺子忙活后,四个大孩子立即扔下手里的东西,跑到院子里玩。
这里孩子们玩的东西较少,经常玩的游戏是“抢窝”。
抢窝,是用竹扎窟成圆球形,外面用厚布包裹,可以踢或打着玩儿。窝是一个桶,需要把竹球打进的洞。谁以最少的次数用棍把竹球先打进洞里,谁就赢了。这种玩法还有个名称,叫“白打”
滨滨看着,这种游戏有点像中国古代的“打马球”或“击鞠”。“打马球”需要较大的场地和经过调教的马匹,运动很激烈,常有折马伤人的事儿发生,显然不适合儿童游戏。而这种不骑马,在地上挖个洞或摆放样东西,当球门,两个人拿球杆就可以玩起来,更适合不善骑乘的人和儿童们玩耍。
男孩子天生好动,李海哥仨及邓炽想了会儿滨滨刚刚说的话,便加入这个抢窝的游戏了。邓炽经过滨滨的身旁时,低声对滨滨笑着道:“谢谢!”
滨滨听后心想,邓炽应是想通了,看来,海哥应该也是想好了。那么涛哥及波哥就不用担心了,前面领头的做得好,后面少走歪路。
李思雪看哥哥们都在院子里撒欢的玩,带着根红绳,邀请滨滨一起翻花绳,翻花绳是在避祸期间,滨滨教大家玩的一种手指游戏,也叫“绳翻花”。李思雪在这方面颇有天赋,滨滨教了一次,她就掌握了。并可以举一反三。滨滨想着思雪有学绣花的底子,快上手也不奇怪。
午时,伙计做了饭,等众孩子吃过,然后帮着送到李诸家的铺子上以及留下帮忙。
下午,李慕带了个背着麻布跑江湖的人过来,对李权道:“权哥,这些麻布粗了些,但是很便宜,才二十四文一匹。咱们一匹卖三十文。还有六文钱赚哩。”
李权看了看。连手都没有伸出来,摇了摇头,道:“你看这些布,太糙了。也就诸那条路上的人,穷,过年过节买些应景。人家在那买了,肯定不会跑到镇上咱们这里来买,抱着麻布跑半个县,也不好看不是。而且,以后诸那有这些个卖,别人也会去那买,毕竟那里人人都是差不多的家境。面上没有什么不好看的。没有说看脸色之类的。”
李慕听后点点头,带着卖麻布的去了李诸的铺子。
晚上,众人都回来了,李诸及邓氏掩不住的高兴,一脸喜色。
李诸家是不论什么事。都要与孩子们一起分享。李诸在众人都上炕后,笑着对滨滨又亲又夸地道:“今天下午,你慕哥带了卖麻布的过来,我起初只买了二十匹,就四百八十文钱。因着铺子里在收拾,我让裴绿在门口守一会儿,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卖出了四匹。哈哈,咱们铺子还未开门,就赚了,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滨滨听后高兴地拍手笑着道:“爹爹,好事,好事。”
李海哥仨也高兴地拍掌笑着跳了起来。
李诸点头道:“是的,这是好事。裴绿说,明儿还会有人过来买。他说,人们从未想过这布会那么便宜。还有,咱们家染的布,我想着就便宜些卖,这样多人买。”
滨滨听后停了下来,刚要出声制止,李海奇怪地问道:“爹,如果咱们便宜卖,会不会影响到权伯及慕伯?咱们不是本来就便宜了吗?”
李诸一听,拍了拍头,道:“这是爹没有考虑周到,确实,无需再降了。”
众人又闲聊了会儿,才躺下。不过李诸仍处于兴奋的状态,李诸对邓氏道:“敏,你说商人这来钱多容易,拿着东西一转手,就是一笔钱。咱们又是种又是养的,要大半年才得一笔钱。”
邓氏听后应道:“嗯。”
李诸道:“你说这商人那么来钱,怎么地位就低下了呢?”邓氏想了想,应道:“在有些地方,这商人也有高贵的,像蝶凤国,那里是谁最有钱谁就有地位。可是,他们那个国家是最乱的。”
今天众人将铺子、院子及内厢房、厨房、仓库都收拾了出来,还整一下菜地,虽然人多,但工作量还是略重的,李诸听着听着,不小心就睡着了。邓氏听到李诸平稳的呼吸,笑了笑,转个身也睡着了。
李诸没有听到邓氏的话,滨滨却是听到了。滨滨暗暗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去蝶凤国看看。
自己染的布、红结,在李权及李慕的铺子里本来就有,无需另外准备。
第二日,李权及了李慕在自己的铺子里选了些日常用得上的东西穿上车,给李诸送了过去。
李诸则至昨日买麻布的那户人家处,上门拿货。李权到南门处,帮着买绳子,当然又入了一批粗红绳。
午时,众人高兴地回家一起用午饭。
李诸兴致高昂地对孩子们道:“咱们下午去买个小磨子,用来磨豆腐的。虽然东西有点少,不过,明天可以开张了。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