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文章。”
“做什么文章?怎么做?”
“我在村外的老鳖潭里沉下去五百斤生黄连,用不了几天,生黄连里的药味就泡出来了,你说,下游的王八蛋们还敢不敢喝桃花溪里的水?”
“黄连味苦性阴,从老鳖潭流下去的水一定非常苦,如果不注意喝了的话说不定还会腹泻拉肚子。”
“嘿嘿,这叫你占我的路、我断你的水,谁怕谁?”
李娟丽听罢他的想法有些犹豫起来。
她思思量量问道:“这样做会不会太阴损?而且这样也不能让他们拆房修路啊?”
“对付不讲道理的人对好的办法就是你比他还不讲道理,这叫以毒攻毒。况且他们是明的咱是暗的,他们着了道儿还摸不着锅子。然后我穿上道袍粉墨登场出去转一圈,神啊鬼啊一顿乱说,保准嚇的龟孙们乖乖缴械投降。”
李娟丽胸怀大志,因此作起事来便能不拘小节,她咬了咬牙齿说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为了大伙都能过上好日子,只有这么着了。”
许子陵伸出大拇指奉承道:“书记英明!”
“去,乡里的任命还没下来,别乱叫。”
“迟早的事情嘛,我只不过提前过个嘴瘾而已。”
李娟丽忽而扑哧笑了起来。
许子陵觉得奇怪,问:“笑啥哩?”
李娟丽盯着他,“我就奇了怪了!以前见你也是个老老实实厚厚道道的小道士,没想到你的鬼心眼子还这么多!你都从什么地方学到的这么些阴谋诡计?”
“天生的,这还用学?”许子陵呵呵笑了起来,满不在乎的摆着手说道:“你听说过没有?生而知之可以为圣,困而为学可以为贤。世上的人生下来就分为三等,一等人不用教、二等人用棍子教、三等人越教越蠢,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书念得越多越呆板、学上得越多越上不得台面!”
“你是说我吗?”
“好我的书记大人哩,当着你的面说你,我有那么蠢嘛?”
“去,正式任命下来之前再不许乱叫,听见没有?”
“是是是、好好好!再不乱叫了。”说到这里他忽而话锋一转:“既然你还不是书记、我也不是村长,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我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你说吧。”
“随我一起去一趟省城药材市场。”
“行,现在就走。”
许子陵对省城药材市场熟门熟路,三下五除二便在一家生药批发门市内定了五百斤黄连,付了订金说好第二天来拉。然后又买了些其它零杂便出了药材市场,扬手挡了个出租车一溜烟似的开到“香榭丽舍”西餐厅。
李娟丽在省城上过四年大学,自问对省城很熟,其他书友正在看:。但对于香榭丽舍这样的高档消费场所却从未涉过足,毕竟她来自农村,家里还没有富到可以让她出入于这些场所那种地步,当然了即使那些城市同学也很少有人来过这里。
一脚迈入香榭丽舍,里面的华丽和奢靡令她暗自乍舌不已。
许子陵在香榭丽舍曾出过大风头,因此服务生对他记忆犹新,一路上都有人微笑着和他打招呼问好。许子陵感到很有面子,于是他昂首阔步,直接领着李娟丽到了吴媚的包厢门口。
服务生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为难起来,他摊开双手说道:“许先生,我们都知道你是吴总的贵客,但吴总不来我们不敢擅自让你使用她的套房。”
“怎么了?”许子陵有点不悦,痞里痞气问道:“你们怕我吃饭不给钱?”
服务生忙解释道:“那倒不是,这间商务包厢吴总每年要付给酒店二十万元会员费,也就是说,这间vip套房是吴总的私人包厢,随时准备恭候她的光临,她一年不来,我们一年不能打开。”
“也就是说,吴总不来我就不能在这里面吃饭?”
“除非吴总打电话过来。”
“你知道我是吴总什么人?”他的痞劲儿上来了。
服务生训练有素,脸上始终带着优雅的笑容,他摇摇头:“我们从不允许窥探贵宾的**,我只知道您是吴总的贵客。”
许子陵忽然灵机一动,走到一边给吴媚拨了个电话。
“吴姐,明天我们乡领导领着我们几个村干部要来省城办点事,我想请大家在香榭丽舍开开洋荤。”
“太好了,明天我去给你们接风。”
“不用了吴姐,这里面的人多数你不认识,况且都是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你这样高雅不俗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一出现还不把这些土老冒吓得钻桌子底下不好意思露脑壳。”
“你这张嘴越来越油滑了,活人都让你哄死。”
“我说得是真的。”
“好好好,你明天直接领他们到我的包厢去用餐,然后签单记到我的账上。”
“你的私人包厢他们会不会不让我们进啊?”
“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通知包厢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