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们庐江府为这一年,可是足足等了十五年!十五年啊!眼看今年就要一雪前耻,一鸣惊人!怎能不让人热血澎湃!今后文礼处有什么要求,我们工处定当全力支持!我相信我们府衙其余部门没有一个不配合文礼处的。只是.。只是这样的绝密的消息,你就这样贸然说与我们听,是不是有泄密之疑?”
“马兄多虑了。其实这些消息都是望京城方面有意无意散布给我们的驻守人员的。否则我们的人即便再如何能耐,怎么可能会探查到这等机密?故意放出这个消息让我们知道,可能就是圣上的意思。想必圣上也已经有所耳闻,这些年来为了避开所谓的庐江府学子‘集体不举’的魔咒,很多庐江府府学子纷纷到别的州府去报名参加院试,以期能高中,搞的其余州府怨声四起,甚至在朝堂之上有公然要求我们庐江府好好看管住自己的学子。我想,圣上正是希望能借着这个消息,让所有庐江府子弟都今年都能在留在原籍参加院试,好让那位术师的话能在源头得到保证。”
“圣上心思细腻如此,我等佩服不已!”议事厅中响起赞叹声一片。
“诸位,话虽如此说,但此事毕竟不便公开。各位知道便好,还请勿要外传。”说罢,那文礼处的官员别有深意的在场间扫视了一眼。
同在府衙做事,不说能到心有灵犀的地步,却也能靠一个眼神便足以将那些不便言明的心思传递出去。与会官差看见那文礼处官员的眼神,马上心领神会,面色愉悦的点点头。
庐江府多年来一直无法培养出一位能进入殿试的人,于是有些有钱有势的豪门大族便开始让族内子弟到其余州府去报名,以期避开庐江府,从而一举高中。这些赶赴外地参加院试的庐江府学子被称为‘科举移民’。他们最后取得怎样的成绩外人无从得知(想来也不怎么样,否则他们族中早已经四处炫耀了),不过这股让自家子弟去外地参考的风气去已经在庐江府蔓延开来。
今日文礼处一言,便是提醒在座的同侪:若是族中有参加今年文院试的年轻子弟,不必再让他们出去了。
在这个重磅消息之后,府衙的晨会总算结束了,不过时间也已至正午。易玄谢绝了江鹤峰邀他吃午饭的好意,打算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荩臣。今年灵月公主亲自来庐江府监理院试,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机遇。易玄相信荩臣通过院试毫无压力,乡试也有一拼之力。而京试则不仅仅是才学了,更需要人脉发挥作用。如果荩臣能趁着院试的机会,一展风采从而引起那位以才情闻名的灵月公主的瞩目,那荩臣在京试之时将会获得不小的优势。到那时,便是真的大事可期了。
总的来说,今天没有白来,至少提前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当易玄就要迈出府衙大门时,却被一个杂役叫住。
“是易玄易公子吧?陈府尹有请,请随我来。”那杂役恭敬道。
“陈府尹?”
“正是。”
易玄从未和这位陈府尹有过交集,自然不知陈府尹有什么事要找自己。当易玄随那杂役来到一间僻静的会客厅,发现陈府尹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不知陈府尹找在下,所为何事?”易玄不卑不亢地说道。第一次单独面对庐江府的父母官,易玄表现的很淡定。而且易玄先前的话里,并没有把自己定位成府衙的人,而是将之当成是一次‘官’和‘民’的对话。易玄先入为主的定位,让陈府尹先前准备好的几句寒暄话也是没有办法说出。
“我就欣赏你这种心直口快的年轻人,不啰嗦不磨叽,成大事者就该不拘小节。若是在这些繁文缛节上浪费时间和心思,那可不是聪明人的作为。对了,我已听鹤峰说了,胡玥案你出力最大,我们府衙应该好好谢谢你。我已拨付纹银五百两作为你帮府衙侦破此案的报酬,你出身豪门,可不要嫌少哇。”语毕,陈府尹掀开了茶几上木拖盘上盖着的丝巾,露出数十枚银光灿灿的锭子。
“陈府尹言重了。”易玄笑着摆手谢绝,完全无意这些银钱奖赏,“陈府尹,之前江提点送给在下的那块腰牌已经足够贵重了;这些银子,我无论如何不能再收了。退一步讲,能为庐江府的民生安定尽一份力乃是我身为庐江府百姓的本分,既是本分,便天经地义,更无须大礼。还请陈府尹不要为难在下,收回这些银子。”
“哦,年纪轻轻,却深明大义、淡泊名利,凡事以公益为重,我果真没有看错你。”陈府尹见易玄真心谢绝那些银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易玄,其实今日我找你来,是有一个请求的,希望你能答应我。”
“请求?”易玄虽面色不变,心中却已经警惕起来。陈府尹这般‘谦和’地请求自己,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很果断的,易玄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打起了太极。
“呵呵,你不必担心,此事对你来说并非什么难事。我希望,你能去参加今秋的院试。”陈府尹道。
“让我参加今年的院试?”易玄惊愕道。
“不错。”陈府尹道。
“陈府尹,您这是何意?”易玄有点糊涂,陈府尹铺垫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