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这么多人连午饭都不吃、废寝忘食、席地而读的书,或许真的值得一读也说不定。易玄点点头,信步走进若米书店。《斗破战神》已经发售完毕,店里顿时冷清了许多,店里的几个伙计也不怎么忙。
“小哥,来一本刚刚上市的《斗破战神》。外面那么多人在读,我也想拜读一番。”易玄对一个伙计说道。
“这位客官,您来的真不巧。这《斗破战神》销量实在太好,此刻早已售罄。就连预约等下一批进货的客人,也已经超过五百人之数了。如果客人想一睹此等大作真容,只怕是有的等了。”身材瘦削的书店伙计,带着些许骄傲,一边归拢着书架上被其余客人翻乱的书本,一边回应易玄。
“实在有些遗憾。既然如此,只好晚些再拜读此等大作了,那我我改天再来。”易玄笑笑,就要离去。
“哎,这位客观不必心急。我看你气宇轩昂,骨骼惊奇,仪表不凡,将来定是将相之才、人中翘楚。实不相瞒,我也是地蚕番茄的忠实读者,先前首发的时候靠着职业便利为自己留了一本。喏,你看。”说着,伙计从胸襟里仔细掏出一本书,正是《斗破战神》。
“这本《斗破战神》,本是留着给自己看的。如今和客观有缘,就五两银子,忍痛割肉,卖给客官了。”
书店伙计面露不忍神色,狠狠心,将那本还带着身体余温的《斗破战神》递给易玄。看那伙计的痛苦神情,好像交出这本《斗破战神》真的像割了他的肉一样。易玄吸了口气,接过书,直接翻看起封底的右下角:
“《斗破战神》,终点书局荣誉出品。首发珍藏版建议零售价:一两银子。”
“哥们儿,算了。你本来就这么瘦就别割肉了,我怕肉割多了你流血而亡啊。”
易玄将手中的《斗破战神》丢给书店伙计,笑着离开这家由雷家经营的若米书店。
“易玄,你去哪儿了?让我一顿好找。”
易玄自城中闲逛后回到家中已是下午,在院子里碰见等候在此的江鹤峰。易玄这处宅子连个大门都没有,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舍得花那么多银子做个信箱,却舍不得给院子装一扇门,易玄的想法,常人实在无法理悟。
“怎么,找我有事儿?”段家小少爷人都被抓了,剩下的只需做个滴血检验,真相便可大白。易玄实在不知那江鹤峰还有什么事需要找自己。
“嘿,我是来告诉你两个好消息的。”江鹤峰笑着说道。
“别,单纯为了告诉两个好消息不可能让你等这么久。说吧,坏消息是几个,两个?还是三个?”易玄可不相信,已经在自己院子里丢下一地瓜子壳的江鹤峰,会为了两个好消息苦等自己。
“呃,这次你可就真误会我了,坏消息的确有,只不过和你无关,是我们府衙内部的麻烦。”
“说来听听。我这人喜欢坏消息胜过好消息。解决坏消息,让我觉得很有成就感啊,哈哈!”易玄笑着说道。不过江鹤峰也是听出易玄的话外之音了。这些时间以来,江鹤峰每次找易玄都是案子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是带着坏消息来的。虽然易玄并不介意,但是江鹤峰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鹤峰也是哈哈一笑,命随从打扫了易玄的院子,和易玄一前一后走到屋子里。
“易玄,胡玥腹中胎儿,确实是段玉笙的。那天我们捉住他之后,证据确凿,他只得承认了与胡玥的私情,但却表示自己与胡玥的死毫无关系。段玉笙说案发当夜他在屋中苦学到深夜,哪里都没去,有女婢和书童可以作证。”江鹤峰道。
“段玉笙的书童和女婢只怕早已被段家重金买通,他们的证词根本信不得。不过我似乎记得,只要不是直系亲属,证言便是可信的?”
江鹤峰无奈的点点头,:“不错,段玉笙书童和女婢的话的确可以当做证言。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地方。我们有证据证明胡玥腹中胎儿就是段玉笙的,但却没有证据证明段玉笙和胡玥的死有什么关系,因而最多只能关押段玉笙三天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两天,如果今夜子时之前还不能找到压倒性的证物,我们也只好放了段玉笙。胡玥的死肯定和段玉笙脱不了干系,定然是段玉笙怕胡玥未婚先孕之事暴漏误了自己前程,左思右想之后决定杀人灭口。但是一切只是猜想,证据,一切都需要证据。”江鹤峰眉头紧皱,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有心无力了。
胡玥这件案子,案情明明很简单,但却一波三折走到现在。不过,这么多‘波’、这么多‘折’都走了过来,又多一道‘波’、多一条‘折’对易玄来说,也不是大问题。
“江兄,这件事不难。你想,从城中到澧江边,十几里的路程可不算近,段玉笙和胡玥都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大小姐,他们当夜肯定是乘着马车去的。我曾经有所耳闻,段玉笙极为注重自己的仪容整洁,平日里纤尘不染,一身白衣洁白无瑕,而且一天要换三次衣服。说白了,段玉笙就是个有洁癖的人。而像他那样有洁癖的人,肯定不会在街上雇那种什么人都坐的出租马车,所以段玉笙肯定是命自家马车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