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玄离那两名长刀侍卫只有十余米的时候,那两名侍卫已经挥出手中长刀。只不过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易玄,而是易玄跨下红原马,准确的说,是红原马的马腿。易玄虽然已经不再是易家子嗣,不过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敢贸然袭击易玄,而是试图通过砍断马腿,迫使易玄停下。
双刀祭出,这匹本该停在青楼马厩中咀嚼着上好草料的红原马,只因在人群中被易玄多看了一眼,便不得不承受易玄带给它的无妄之灾。
不过不知为何,这匹红原马本该能感觉到前面那两柄长刀夹杂的腾腾杀气,却没有丝毫停步的意思。
不是它不想停,而是它已经停不下了,因为缰绳在易玄手里。
双刀,破风而出!
但是!这势大力沉的两刀,却双双砍空了!
两名挥出长刀的侍卫,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便被腾空跃起的红原马两根强健有力的后蹄猛蹬在后心窝处。无法承受红原马强力一击的两名侍卫,轰然倒地,昏死过去。
原来,在长刀挥出的刹那间,易玄居然操控着缰绳,让这匹本已经穷途末路、筋疲力竭的红原马,借着高速奔来的惯性和仅存的爆发力,跳过了两柄长刀砍来的位面,从刀锋之上的空当,险之又险地出飞身而过。但这还不算完,这红原马不知怎地,居然在越过两名长刀侍卫之后,还“眼前一亮”的用后蹄对“觊觎”它两只前蹄的侍卫进行了无情而冷酷的反击。
落地之后,红原马再也支撑不住长途跋涉积蓄的酸痛;再加上刚才那华丽也费力的一跃、一击,红原马终于颓然倾倒,四蹄跪地,满身大汗,“表情”痛苦而又复杂的望着易玄。易玄见了,充满歉意地微微一笑,竟是对着累倒在地的红原马,抱起拳来,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那红原马见易玄如此动作,好似通晓了易玄传达出的歉意和谢意一般,连连打了几声响鼻,算是接受了易玄的道歉。
易玄刚才展现出的精巧绝伦的驭马之术,让门外的内院侍卫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在,在易家内院平平淡好似清水一般存在的三少爷易玄,居然身怀如此高超的驭马术。单单是刚才那娴熟的驭马技巧,足以让很多玩儿马的老手都自愧不如,更遑论他们这些普通侍卫了。
普通侍卫只惊讶于易玄隐而不发的高超驭马术,但是与罗岳一样自军中退下来的何彪,则是敏锐的察觉到易玄刚才驭马跳刀时的风轻云淡,简直不可思议。甚至,易玄刚才的技巧,隐隐有些军中高手驭马的影子。
刚才易玄骑马硬闯双刀阵之时,别人都盯着马看,何彪却一直盯着易玄的脸。在他示意两名长刀侍卫前去击斩马腿的时候,何彪看见,易玄的表情根本不为所动,好像确信两名长刀侍卫根本不能伤他分毫。在看见易玄淡然如常的神色之后,何彪就彻底糊涂了。他不明白,易玄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敢硬闯双刀阵,亦或是,易玄根本就是在找死?
易玄的举动,给何彪好好上了一课。
猖狂的人,大多有猖狂的资本。
易家内院门前,易玄、何彪,一众侍卫,还有若干不明真相的外院围观群众。
“何彪,你和罗岳不一样,我敬你是条汉子,让开路,我好进去。”
易玄刚才展现出来的驭马本事,虽不是实打实的战力,但是这么多年来,易玄都对自己的骑马之术深藏不露,难保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没有使出来。以前易家宗族每逢秋季外出狩猎之时,便是族中子弟展示射术和骑术的舞台,以前这位三少爷的在狩猎季节展示出的骑射水平,充其量只能算是中等而已。如今回头看看,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出于对易玄的畏惧,不待何彪开口,其余侍卫便自动排成一列,组成一道人墙,挡住大门,不让易玄进入。
这样的转折着,实有些讽刺。
原本还四下派人寻找的人,如今来了,反而又不让人进去了。
此时此刻,闻风而来的外院百姓越来越多,后来者好奇的向先来的人打听,然后又无一例外的用惊讶或是质疑的表情望向易玄。
“何彪,听说易老爷在找我。现在我来了,怎么还拒我于门外?”
易玄往前走了两步,“面带不解地”说道。
侍卫们组成的人墙,见易玄上前,则是齐刷刷的拔出腰刀,毫不退让。一时间,剑拔弩张,场间情势马上紧张起来。四周围观的外院百姓,也被这股骇人气势所影响,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唯恐被波及到。虽然围观百姓之中大部分人都同情易玄的遭遇,不过他们的生计完全是仰易老爷鼻息,自然不敢做出分毫不敬之举。此时此刻,也只能默默围观了。
“易玄,老爷确实在找你。不过我见你身上戾气隐隐不发,面色不善。现在不是放你进去的时候。你先回去等着,待你冷静下来,我自会向老爷禀告,到时候自然通传你.。”
易玄没有听何彪讲下去,连打断他说话也懒得。不及何彪说完,易玄再一次用实际行动,震惊了场间所有人。
只见,易玄双腿微蜷,然后猛力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