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之时,却不可让他真气运行,血崩难止。”
苏漓即刻运气于掌心,轻缓覆住他的心口,一抬头,她的脸正对着他的,而他的眼,却深深地看进了她的眼瞳深处。苏漓仿佛被钉住,动弹不得。就在这一瞬间,林天正手腕一抖,短剑噗地破空而出,飞溅的鲜血,直扑到苏漓胸前,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下一刻,东方泽已经倒向她的怀中,其他书友正在看:。
“陛下!”
山风惊夜,暗色中已是凄凉满目。
一个时辰后,赤莲山下。
一辆四骑马车载着一男一女绝尘奔跑,马车前后,七男一女个个身姿不凡,纵马奔驰护卫在四周。眼看城门在即,天将亮未亮,夜尤其黑。
一行人奔至城门,挽心拿出苏漓的腰牌叫道:“打开城门!”
突然,城门四周燃起无数火把,整齐响亮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挽心一惊,这里有埋伏!
不一刻,快马来到跟前,座上男子红衣似火,威风八面,不是阳骁还能是谁?
“四皇子!”挽心众人不得不下马行礼。但那马车的帘子,却分毫未动。此刻阳骁骑在马上,双手紧紧扯着缰绳,目光却定定看向马车。周围一片亮堂的火把将夜空点亮,却照不亮他的双眼。
“你们这是要何处去呀?”他的脸上扬起惯有的笑容,却隐藏着一丝阴冷。
挽心等人沉默着,没有回答。
阳骁跳下马来,将众人一一打量,嘻嘻笑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们的主子没发话,你们不敢说?!”
项离笑道:“四皇子何须明知故问?”
阳骁冷了脸色,转身对着马车叫道:“小阿漓,为何不肯出来相见?”
此时车帘一掀,苏漓清冷的目光扫来,“你有何事?”
他看着苏漓泛着冷光的面具,目光有那么一刹那的复杂暗沉。继而上前笑道:“这乌漆抹黑的,你要往哪里去?”
苏漓冷冷望他,讥讽笑道:“我去何处需要向四皇子报备吗?”
阳骁微微一愣,哈哈笑道:“最近城里不太平,我收到消息说,今晚会有敌人潜入,我就觉得这消息不可信,果然吧,你看这天都要亮了,也没见到半个可疑的人!回头抓到谎报军情之人我一定要狠狠治他的罪!”他张着嘴打了个哈欠,挥手又道:“唉,守了这大半夜,累死人了,我去你马车里歇歇。”
他说着就要跳过来,护卫在马车四周的林天正、盛秦等人立刻眼光一寒,就欲拔剑出鞘。
阳骁身后的侍卫及士兵们见势不对,哗地一声,齐齐拔出剑来,苏漓目光微微一凛,拦住他道:“你要歇回宫去歇,我要出城,让他们打开城门。”
阳骁摇头:“那不行,虽然没发现敌人的踪影,但是父皇有令,这城门今晚不能开。我也没办法。你有事,只能等天亮再走了。”
苏漓才不信他这番鬼话。阳骁最擅长的就是插科打诨,满口胡言,跟他绕弯子不过是耽误时间,还不如把话挑明了来得干脆。
苏漓抬头盯着他,冷笑道:“四皇子这段时间盘桓总坛,费尽心思,想必就是为了今天!既然你目的已经达到,又何必再绕弯子,这车里的确是你想要的人。”
阳骁愣住,没料到她如此直接,毫不隐瞒。话这样说的白了,他反而不知该如何接。嘴角的笑容僵硬两分,他无奈叹道:“小阿漓,你真是一点也不明白我的苦心啊!”
苏漓目光微动,没有说话。
“你说我留在总坛是为了今天,这真是冤枉死我了!”阳骁伤心又道,“东方泽的身份,我是有所怀疑,但不是我跟父皇报的信,反而是父皇得了消息召我回宫,。”
苏漓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汴皇无缘无故怎会知道东方泽在总坛?
“实话跟你说吧,夏伏安是父皇的人,这么久没信儿,父皇肯定要起疑。”
苏漓心一沉,原来如此。汴皇起了疑自然会多方调查试探,东方泽本是为苏漓而来,所作所为无不透露着这一讯息,总坛内只要有汴皇的人,就不难查出真相。阳骁告诉她这些,无非是想提醒她如今的身份。圣女教说到底也就是汴国皇帝的一把刀,她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汴皇的眼睛。
阳骁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幻不定,深冷有加,他叹气又道:“唉,枉我一心一意待你,你居然怀疑我是别有目的……小阿漓,你真是不怕伤我的心呐!”几许惆怅掠上眉梢,他仰头长叹,倒有几分真无奈。
苏漓心头微微一软,嘴上仍然冷道:“你放我们走,我自然信你。”
“你这是为难我嘛!”阳骁瞪大眼睛,“父皇虽然疼我,但皇命不可违,何况东方泽是敌国的君主,又是我的杀妹仇人,我怎么能放他走?”说到最后,他语调已变,目光阴沉,似已穿透车帘,直盯住车内之人。
“若我一定要送他离开呢?你是否连我也一起抓回去?”
“你……”阳骁震惊地望着她,目光顿时复杂无比,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东方泽伤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