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冷孤单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山林的尽头,他没有追上去。不明白,明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不抗拒他的亲近,可是为什么,只要他想再进一步,她摆出来的姿态,便总是这样的拒人于千里!
东方泽缓缓地皱眉,那句未完的话,究竟是什么?
眯了眯眼睛,东方泽沉声叫道:“盛秦!”
原本并无第三人的山顶上,突然出现一名黑衣男子。如鬼魅一般,于东方泽面前,垂首听令。
东方泽目光不动,依旧望着苏漓消失的方向,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淡淡地吩咐:“追上她,就说今日酉时,本王在澜沧江畔等她,其他书友正在看:。”
“是!”盛秦领命后迅速消失,一如他现身时的速度。
苏漓自认为走的不慢,可她还未来得及上马,那边盛秦就已追上。清楚地向她传达了东方泽的意思,不等她有所回应,盛秦便立刻消失了。
苏漓心里有几分疑惑,他们才刚刚分手,东方泽就又约了见面,而且还是在晚上!是不是很奇怪?
天上的乌云渐渐浓厚,汇聚在一处,怎么看今天都好像有一场雨。苏漓不再多想,飞速翻身上马,朝京都疾驰而去。并未急着进宫见驾,而是先回了一趟相府。
支开沫香,苏漓想了想,朝挽心问道:“静安王情况如何?”
挽心道:“大夫说,他近些日子,长期少眠,心情郁结,体质有所下降,此次感染风寒,病势较急,需好生休养,当无大碍。”
苏漓点头,没事就行了。用完午饭,换了身衣裳,整理好仪容,她命人备车入宫。
刚到皇宫门口,外头就刮起了大风,雨跟着落了下来。
苏漓掀开车帘,一股冷风卷着深秋的雨珠,毫不客气地打在她的脸上,她立刻缩了下脖子。果然是冬日将至,这雨势虽然不大,但却凉得惊人。
宫中有规矩,外来的车马不能进入皇城。苏漓只好下车步行入宫,沫香已为她撑好了伞,看守宫门的侍卫,见了她,无不恭敬地低头唤上一声:“苏大人!”
如今这座皇城,乃至大半个京都,或许有人不识丞相苏相如,却无人不识,她这个身份特殊的一品女官!
淡淡地点了点头,苏漓脚步未停,直迈向御书房方向。远远地,她看到御书房外,笔直地跪着一人。
沁凉的雨,将他锦衣墨发,浇的湿透。英俊的面容,看不到一丝血色,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旁边,立着满脸气恼的皇后,正忧心忡忡地望着他,让人给他撑伞,却被他一掌挥开。
苏漓一愣,那人……不是东方濯吗?他感染风寒,此刻应该在静安王府好生休养才是,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下跪淋雨?看皇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想必是他主动去招惹了皇帝!
苏漓犹豫了一下,上前向皇后行礼,皇后脸色不大好,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声“免礼”,便不再理她。
苏漓跟东方濯打了个招呼,东方濯目光微微一动,没有说话,身子依旧跪得笔直。
御书房门口紧闭,房门外的地面扔着一本奏章,奏章上的字迹被雨水冲刷,有些模糊。苏漓走过去,弯腰捡起奏章一看,登时愣住。
“……黎苏乃儿臣之妻,理应迁往皇陵,请父皇恩准!”
带病之身,不惜冒雨跪求,就是为了将她的坟墓迁入皇陵!如此,才算是真正的为黎苏正名,被皇家所承认的静安王妃的身份,天下间还有谁敢质疑她的清白?
苏漓捏着奏章的手指,微微发白,扭头看着身后的男子,那被雨水冲刷的俊颜,早已没了往日的骄傲与自信的神采,憔悴得让人不忍多看。
她回身朝他走近,压下心头万千情绪,语气平静地劝道:“静安王这又是何苦?明玉郡主乃王爷休弃之妃,迁回黎氏祖坟理所应当,如今也已入土为安,王爷何必再扰她亡灵不得安息?”
东方濯身躯蓦然一震,“休弃之妃”这四个字,就如刀子一般,割据着他的心。他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她,女子目光清冷,但确无嘲讽,他不由心头一痛,道:“休书当日被她撕毁,说明她并不承认被我休弃,既不承认,那她永生永世都是我东方濯的妻子,其他书友正在看:!理应迁往皇陵,待来日与本王合葬!”
活人说死,本不吉利,尤其他这般身份,还背负着皇后的期待。
苏漓面色微微一变,只听皇后怒声斥道:“你说什么浑话!”
东方濯自知此言不当,垂下眼睫,却没有辩解。皇后在他面前蹲下,面色凝重地叫道:“濯儿,你看着母后!”
东方濯不得不转过头,他知道他的母后要说什么,但他不想听,所以他抢先一步,痛声说道:“母后,黎苏是儿臣心中的妻子!儿臣要她以儿臣妻子的名义葬入皇陵,无论母后说什么,儿臣这一心愿,绝不会改变!”
一字一句。他眼中的执着,带着皇后从未见过的坚定,清晰明了的表明了,他今日之行为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从选夫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