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月婉只穿着件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任刺骨的寒风侵蚀她纤弱的身体。
看着手腕上留下的那一片斑驳的青紫,箫月婉抱紧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对她,的确是像对待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一样,只有在需要或者愤怒粗暴索取,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应该去医院陪玉瑶了吧!”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言自语。
她从来没有想到,那个曾经总是在学校欺负她,那个和她曾经爱上同一个人,那个总是以大小姐的身份欺负她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亲妹妹!
那年母亲病重,唯一能帮她的溪也早已离开了她,无路可走的她在知道了父亲的存在后不得已找上门,放下尊严只是想向当时未曾蒙面的父亲借笔钱为母亲治病。
但早所有人一步知道她身世的箫玉瑶不仅对她百般羞辱,甚至还找人将单薄无助的她打得遍体鳞伤。
她强忍着疼痛回到医院时,母亲已经离世了。
后来,被父亲接回箫家,箫玉瑶当着父亲的面对她很亲切、很照顾,但背地里却口口声声骂她是贱人,是野种。
可她只能忍耐,至少父亲一直在积极弥补,更是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
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刁蛮任性但在人前永远表现的柔弱善良的箫玉瑶离家去了澳洲。
父亲说,玉瑶的身体不太好,澳洲适合她养病生活,另外也因为玉瑶很久之前便决定要在那里求学。
她们姐妹间没好到彼此交流想法的地步,所以她也没有怀疑过父亲的说词。
更何况箫玉瑶走了,她不必再忍受没完没了的欺凌,所以她一直也未曾深究过。
现在看来是寒夜羽不忍她独自在国外,更是为了方便照顾将她接回了国。
箫玉瑶突然出现在寒家,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哭着哀求她,为的就是让寒夜羽误会吧!
七年前,她们为了溪针锋相对,只不过那时候胜利者是她,她得到了溪全心全意的爱、信任和付出。
没想到七年后,她们却又为了长着与溪一模一样面孔,他的双胞胎弟弟开始纠结。但这一次,明显手握胜利的是箫玉瑶。
不管他们是怎样相识的,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箫玉瑶才是自己丈夫深爱着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丈夫对她恶意相向,就能让丈夫对她发泄过仇恨与生理需求后毫不留情的扬长而去。
她明白,医院里躺着的那个女人才是他爱的,才是他愿意付出的。
明明不是同一个人,她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会这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