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室内刚刚透进一缕曙光,外面的马路上,汽车的马达声,如同远方的雷声,从遥远的天际轰鸣滚过。司马儒和汪彩花早早就醒了过来。
司马儒猜想,黄维佳很快就会过来。因为昨天晚上,在他们躺下不久,黄维佳就来了电话,说已经为他们两个买好了飞机票。司马儒是上午八点三十分,由成都起飞,经济南到长春的航班。汪彩花是上午十点三十分,由成都直达贵阳的航班。
此时,汪彩花侧身扒在司马儒的身上,很是伤感地说:“司马大哥,我的心里很难受。我就感觉到,我们在这分手,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也再不能看到我。”说着汪彩花的两眼就流出了泪水。
“不好说,真的不好说。你也是走南闯北的人,我也不好说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一时高兴了,又做起了什么买卖。不过,如果你愿意,我们就不要断了联系。要是真的断了联系,那就算是断了关系了。到那时,我们就是有机会见面,你也找不到我,我也找不到你。那该多遗憾!”
“你怎么还说我愿意不愿意的呢?我想一辈子不离开你,永远也不离开。我想,这次我们分手后,我可能要好长时间缓不过劲儿来。说不好还会闹出什么毛病来。你能给我写信吗?”
“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我们用电话联系就行了。这个时代,给我们提供先进的科学技术,我们说通话就可以通话。如果怕打电话费钱,你就用手机给我发短信,你还可以学学电脑,建立自己的电子邮箱。我们可以通过电子邮箱互发电子邮件,还可以通过因特网,在网上聊天。这样,我们就可以随时沟通情况了,我们就永远也不会断了联系。一旦有机会,我们就能见面。”
汪彩花像是被感动了,她俯在司马儒的身上,泪水不住地流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司马儒的脖颈上。
“好了,我们起来吧,看黄维佳来了,我们弄得挺尴尬。再说了,早晨八点半的航班是不能耽误的。从市中心到成都双流机场,少说也得一个小时。我就是不吃早饭,时间也够紧张的了。”
汪彩花从司马儒的身上起来。司马儒就从床上下了地,走向地桌取自己的衣服。
汪彩花取来衣服还没穿,就直直地向司马儒望着。
司马儒是个书生,但不是文弱书生。他不仅皮肤白,体质也很健壮,厚实的胸脯,透出来一檩子一檩子的肌肉块,粗壮的两条大腿,让人一看就知道,司马儒是个体育活动的活跃份子。
汪彩花望着司马儒那彰显力量的肌肤,一种亲近感由心底油然而生。她向司马儒望着,望着,便扔掉手中的衣服,一头扎进司马儒的怀里,并把司马儒紧紧地抱住。
司马儒被汪彩花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稍后,就将两支胳膊绕住汪彩花的躯体,两只手臂在汪彩花的后腰部交叉地扭在一起。稍稍一用力的时候,就将汪彩花抱得离开了地面。两个人就这样赤身裸体地互相捆在了一起。
“我不愿离开你,我愿你永远别离开我。”
“我也是。”
“我们就死在这里算了。我躺到床上,你就死在我的身上,我在你的身下死去。”
“一对野男女,两个情种,很富浪漫和激情。”
“你以为我是在说着玩儿啊?我真的有那种心思。人家真的舍不得离开你。”
“我也没有说你是在说假话啊。我都说了,我也一样。我能不理解你吗?可我们还要面对现实。好了,我们需要马上穿衣服,不能耽误正事。”
汪彩花揽着司马儒的脖颈,伸过头在司马儒的脸上吻了几下后,松开了司马儒。
两个人很快穿好了衣服。汪彩花回到了对面的房间,司马儒就来到了卫生间。
司马儒刚刚洗漱完毕,就听到了房间的门铃轻轻地响了几下。还没等司马儒出去开门,就见汪彩花已来到客厅,冲近房门。
“来了……来了……”汪彩花边小跑着边喊道。
房门被打开了。黄维佳就站在房门口,蒋曦光跟在她的后面。他们俩被汪彩花让进了客厅。
司马儒从卧室出来,黄维佳微笑着向司马儒问:“昨晚睡得好吗?”
黄维佳这样问着,还用目光瞟了站在一边的汪彩花一眼。汪彩花就特别敏感地现出尴尬的表情,随后脸就有些微红。
司马儒寒喧地答道:“睡得挺好。你安排这么高级的房间,还能睡不好?”
“你们还有没有需要收拾的?”
“没什么好收拾的,随身拎个旅行包,也都没怎么动。”
“那就走吧,车就在后院。”
他们下去后,先到餐厅吃了点便饭,然后就直奔机场去了。
汽车驶出市区,上到高速公路,就大大地加快了速度。大约半个小时就到了机场了。他们把车停在停车场,就直奔候机楼。
这时,去往贵阳和长春的航班都已经开始检票。司马儒和汪彩花换了登机卡后,就和黄维佳夫妇握手告别了。
黄维佳和蒋曦光并没有走,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