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儒领着汪彩花和杨美芳走出厂区大门,来到附近的一家饭店。
“想吃什么?你点菜。”司马儒望着汪彩花说。
汪彩花抿嘴笑了:“随便你点什么菜好了。凡是你们东北人能吃的,我都能吃。”
“还是你点吧,对这地方的饭菜我都不了解,是不是吃得惯,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我点,有可能我自己都不愿意吃。”司马儒自嘲地说。
汪彩花无所谓地说:“你就随便点两个菜算了,咱们又不是到这来讲排场,对付着吃一口,不饿肚子就行呗。”
司马儒很是为难,又把这个任务推给了杨美芳:“那就杨美芳点菜。”
“你这才叫胡扯呢,我怎么能点好这边的菜?你要是让我们吃你就点,你要是不让我们吃,你就不点,那我们就在这等着。”
司马儒感到无奈,只好自己点这菜了。点菜前,司马儒说:“你们实在不点,那我就抱懵点了,我点的菜,不管好不好吃,你们必须都得给我吃了。”
“行,你点什么菜,我们就给你吃了了。只是你不要点我们根本就不习惯吃的菜。”杨美芳又给司马儒出了一个难题。
“我怎么知道你们愿意吃什么,不愿意吃什么。”司马儒还是感到为难,“这样吧,我点可是点,你们两个得说清楚:咱们是吃东北菜,还是吃浙江菜?还是吃本地菜?”
杨美芳听着倒是有些不耐烦了:“你这人怎么这样磨叽?连我们女同志愿意吃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让女人高兴呢?再说了,这样一个小饭店,还说什么东北菜、浙江菜的,你要是诚心让我们吃好一点儿,你就领我们到大饭店去。”
司马儒忍不住也笑了,同时,自嘲地说:“好了,那我就点。来到了贵阳,就应该吃点贵阳风味。”他说着,就把食谱拿了过来。司马儒一看那食谱就感到困惑。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副食有兰花鱼米映红椒、倒汗锅甲鱼、鸡纵鸡、椒麻鸭下巴、怪噜鸡丝、施秉狗肉汤锅、魔芋锅巴炒肉丝类的菜,主食有鸡肠旺、肠旺面、软哨面、沓哨馄饨、红油脆哨糯米耙、刷把头、怪鲁饭什么的。这些吃食,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当地特色,让司马儒看了可真的无所适从。到底点什么啊?后来一想,还是应该吃一点自己熟悉的东西吧,这些所谓的地方特色,真的要是端上来,大家都吃不惯,白花钱不算啥,浪费了也能让人理解,可是让汪彩花吃不好,那不是不好意思吗?司马儒这样想着,就点了一个红烧鲤鱼,一个水煮肉片,一个黔驴板肠、一个芋头里几。点完这四道菜,司马儒又要些当地白酒和两瓶啤酒。
汪彩花看着司马儒点菜的认真劲儿,忍不住地笑着说:“随便吃点什么就算了,何必那么认真呢?”
杨美芳说:“彩花姐,你管他认真不认真干什么,他点啥你就只管吃,你就用不着跟他客气。”
司马儒接过杨美芳的话说:“彩花姐不必客气。”
听了司马儒的话,汪彩花的脸顿时有点儿红了:“你叫我什么?”
司马儒有些愣了:“叫彩花姐啊!”
汪彩花不再吱声。这时杨美芳也醒过神来:“啊!我叫彩花姐,你也叫?你想在谁的面前装孙子啊?”
司马儒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忙把话题转开说:“说真的,也不是什么认真。我们到这儿来确实给松山嫂子一家添了不少……”
“不许叫我松山嫂子。他是他,我是我。非把我往他的身上贴干什么?咱们都是同辈人,往后就直呼其名算了。如果你非要以兄弟姐妹相称,你还大我两岁呢,我应该叫你司马大哥。不过,你可不中叫我彩花妹,叫彩花妹总是有一点儿……反正我……我不习惯,不愿意听。”
司马儒高兴地说:“行……行……往后我什么也不叫,就叫你彩花,行了吧?”
说话间,服务员将他们要的酒菜都端了上来。司马儒就往杯子里倒酒,汪彩花和杨美芳都不喝白酒,司马儒就给他们每人倒了啤酒,司马儒自己喝白酒。倒完了酒,司马儒就向汪彩花和杨美芳说:“都先吃几口菜,吃吧。”
当大家拿起筷子的时候,司马儒才发现,所说的自己熟悉的菜,其实也让他陌生了。司马儒伸出筷子尝了一口红烧鲤鱼,顿时把他呛得喘不过气来。在东北,红烧鲤鱼是不能放很多辣椒和麻椒的,可这里做的红烧鲤鱼,却是放了不少的辣椒和麻椒,司马儒就有些吃不惯。再看一眼那水煮肉片,汤里是一层红红的辣椒油,尝了一口,更是让司马儒难以接受。又辣又麻,呛得司马儒根本上不来气,又是打喷嚏又是流眼泪。司马儒不好意思地冲到外面换了一下空气,才缓了过来。司马儒回来时,见杨美芳笑得前仰后合。而汪彩花却是掩着嘴轻轻地笑着。司马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样的水煮肉片,可是坑死我了。”
司马儒又看了看另外的两道菜,那颜色,也是让司马儒望而生畏。“这菜你们两个能吃惯吗?要是吃不惯,我们再换别的菜?”
汪彩花说:“你换什么也都是这样。这地方的人,就是喜欢吃这样的菜,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