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栋从看守所出来后,不愿再宰牛,曾央求司马儒给他找点事情干,可司马儒觉得他不稳当,就从来也没给他找。对此,梁金栋总是觉得司马儒这个姐夫不肯帮他的忙。这次,司马儒自己的工作都没有了,就更谈不上能给他找工作了,梁金栋也就不会埋怨司马儒不关心他了。其实,梁金栋真不是那种在家呆得住的人,现在成了闲烂肉在家里干呆着,也不是他情愿的事。
他接到电话,一听到司马儒的声音,就有不小的惊喜:“你这是在哪儿打的电话?”
“我在乌兰屯呢。”
“你不是到贵阳工作去了吗,怎么在乌兰屯?跑那儿干什么去了?”
“详细情况你就先别问了,你能不能过来?你要是能过来,我再向你说说情况。你马上过来吧。”
“我去那里干啥?”
司马儒有些不耐烦:“咳,你能不能先不问那么多,你就过来,现在就过来,到时候我再跟你细说。”
“行了,那我现在就过去。”
“有一点,我必须和你说清楚,你不能到我家,咱们这事情不能让你姐知道。”
“行,一定不告诉。”
其实,司马儒离家,梁金萍发现司马儒给她留下的纸条就伤心得发了昏。当时就哭着去找她爹。她爹听了叹口气:“男人应该有自己的活动空间……”
梁金萍说:“爹,你说什么呢?他这回是走了,不回来了!就快说咋办吧?”
爹说:“爱情线你拴不住他,就动用亲情吧——把你公公婆婆接来同住。”
“我宁让他滚蛋,也不接那两个老不死的棺材瓤子!”说完,气哼哼地走了。老头望着女儿的背影摇头。
挨到下班,梁金萍把梁金栋找到家。梁金萍说:“姐对你咋样?”
梁金栋说:“姐是我世界上最亲的人。”
梁金萍叹口气说:“你姐夫他跑了,你得帮我找他。”
梁金栋笑说:“你又瞎想。他说不定是回老家清静几天。他刚回家,又一时找不到工作,他心里憋闷……”
梁金萍说:“回什么老家?他说他是到贵阳去。反正不管他到哪儿,你都得替我找。他钻耗子洞,也得把他挖出来。”
梁金栋忙说:“我听姐姐的。”
梁金萍拿出一叠钱,和一本司马儒的旧通讯录交给梁金栋。
梁金栋从姐姐家出来,整天犯愁不知怎么做是好。他每天打电话给司马儒的同学,打听司马儒的下落,可始终谋不着他的行踪。一个星期过去了,姐姐天天问有没有下落。正在梁金栋无计可施时,他接到了司马儒的电话。
梁金栋放下电话,心里惊喜万分,当即就给梁金萍打了电话:“姐,我姐夫有消息了。”
“他在哪儿?”
梁金栋说:“在乌兰屯。”
梁金萍一听就感到疑惑:“他到那儿干啥?”
“我问他,他什么也不告诉我,还让我马上就到乌兰屯去。”
梁金萍命令似的对梁金栋说:“金栋,你马上就给我去乌兰屯,抓也得把他给我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