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类事情多了,可他还在做这种买卖,自己才经过这么一次啊,就受不了,就打退堂鼓?司马儒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买卖还应该和冯灿根做下去。不为别的,一是不能就这样回了自己的家,二是这买卖挣钱是肯定的了,可到底怎么做,自己还不懂。从这个意义上讲,自己还真有必要和他把这买卖做下去。这次能挣多少钱那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掌握一下这种买卖的路子。问题的关键,是自己不能偷鸡不成折把米,手艺没学成,倒是把本钱赔进去了。要是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就陪着他冯灿根玩儿了。要是跟着他掌握了这方面的经验,将来自己做也就方便了。到那时,自己说不定真的就当一个买卖人,成了个瓜子贩子。可又怎么能把自己最担心的问题解决了呢?司马儒这样想着,就问:“收完了还用火车往南方发吗?”
“还要往南方发。这回这样,咱们两个在产地再收这些货,收完了找配货站发到南方去。你和杨美芳一起随车到南方去卖。”
“我和杨美芳到南方去?”司马儒很惊讶地问。哼,你小子又要给我设圈套,可我能上吗?人要是不防人,那就什么当都会上,人要是处处防人,那就有备无患。这一次,我要是不跟你做买卖便罢,我要是再跟你做买卖,我也有办法了,你就别指望我再上你的当。我是一不离开钱,二不离开货。钱不能到你的手里,那货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控制。
“是啊,往后,我就在这边收,收完了就往南方发,你们俩就在南方卖。这样咱们就不必来回折腾了,既省路费,又省时间,挣钱也快。”
司马儒没加可否,但是,司马儒在心里琢磨着。自己做买卖,怎么说也是个外行。如果真要是按照冯灿根说的,他在这里收瓜子,自己和那个杨美芳到南方去卖,从做买卖的角度考虑,这路子倒是对。不过,自己到南方去了,那收瓜子的钱怎么办?要是把收瓜子的钱交给了冯灿根,自己和杨美芳到南方去,那不是等于又把财权拱手交给了冯灿根了吗?
想来想去,觉得要是象冯灿根说的那样,自己一个人,那就是首尾难顾,顾得了收瓜子,就顾不了卖瓜子。反正自己不会分身法,不能把自己分成两个人,南方一个,北方一个。司马儒这样想着,就突然想起一个人,应该打电话让自己的内弟――梁金栋来。他要是来了,收瓜子的钱就由他把着。有了他在,那冯灿根起码无法在资金上做什么文章了。
可梁金栋来了,自己还能摆脱了梁金萍吗?
梁金栋比梁金萍小五岁,身体魁梧,学习平平。初中毕业就被他老爸安排进县政府机关小班学开车,之后就成了机关小车司机。开始还好,后来领导就不坐他的车——嘴敞。谁出去没点儿“猫腻”事儿?用他等于自毁前程。没法,他老爸又将他调到一个工厂当保卫科长。厂子小,保卫科一共就两个人,实际就是“更倌”。后来,厂子形势不好,梁金栋第一批下岗。这小子没觉天塌地陷,媳妇却走了。从此,他跟人合伙宰牛。干这行当,他是天生的好手,一个小时能收拾三头牛,平均每天进百八儿十的。可好景不长,一次偷牛,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梁金萍叫司马儒找人捞他。司马儒正跟梁金萍沤气,不愿动。梁金萍就走自己学生的后门儿,把梁金栋捞出来。姐弟这样的关系,梁金栋能不把司马儒的行踪告诉梁金萍吗?走到这步,也顾不了许多了。
“你说的这个办法还真行。不过,就你自己在这里忙霍,未免有点过于孤单。这样吧,我再给你找一个帮手,让我的那个内弟来。让他和你一起在这儿收。”
冯灿根愣了一下。看来,他是感到了司马儒对他的不信任。但他又说不出别的,便装出惊喜的样子:“让你内弟来?”
“你看行不行?”
“好啊,那可是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操心那钱怎么经管了,我都不用他干什么,他来,就让他经管钱,再就是给我做做伴,他要是来了,我就不孤单了。一个人在这,那也太没意思了,吃的再好,也觉着没有味道,就是喝酒,一个人也喝不起来,没意思。让他来了,那可就好了,他能什么时候来?”
“我只是这么想,他能不能来,愿不愿意来,那还两说着呢。”
“别呀,你怎么也得让他来,咱们有这么个条件怎么不利用啊,让他来,你现在就给他挂电话。”
“现在就挂电话?我还没有想好呢。”
“咳,有什么好想的,让他来不就得了吗。他要是来了,咱们就有另外的打算。我和你内弟在这里收,你和美芳马上到南方去。到贵阳后,安排好库房和摊位。我和你内弟收完瓜子,马上就发过去。这样,瓜子发过去,既有人接收,又有地方放,那买卖可就做活了。你让他马上就过来。”
“你看,我到这来,明明是倒卖瓜子做买卖,可对你嫂子硬是撒谎说要到贵阳去工作。让我小舅子来,他还没等来呢,还不得把咱们的事告诉给他姐姐啊?让他姐知道了,她姐再不让我做这个买卖,那可就是个麻烦事。”
冯灿根想了想说:“那就不能让他到你们家,更不能让他把你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