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呢？秦翌怎么也猜不透。
“其实我很不理解，你们华国人可以过异常艰难的日子，但并不能安贫乐道。他所遭受的一切不幸，必定有一个近乎玩笑的借口；华国人，可以把高官厚禄当作成功，华国人可以把身家百万当作理想，华国人可以抛却天伦之乐四海飘荡，但是，华国人唯一不认可的成功——就是家庭的和睦，人生的平淡。”摩西轻轻的靠在椅子上，眼神中好像真的透着疑惑。
而肖浩然却是沉默了，秦翌听了摩西的话，也陷入了沉思，随后自嘲一笑，接口道：“有五千年历史的华国把爱国、崇高、献身、成功、立业的情结推向了极致。要么在大公无私，其实是舍本逐末的漩涡里苦苦挣扎，要么在肩负重任，其实是徒有其名的怪圈里受尽折磨……唯一遗漏的就是自由和自我。这个问题我想除了文化差异外，也没有更具备说服力的说法了，也许执着于追求的人是真的在追求的过程中感受到了满足呢？”
秦翌没想到摩西与肖浩然的对话会上升到人生意义这种高难度课题，但这个问题说实话，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很多人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追求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打扰了这么久，我也该告辞了。”肖浩然在沉默片刻后竟然突兀的起身告辞。
摩西也没有多做挽留，而是给他一个盒子然后让一个侍卫带着他离开了大厅。秦翌猜想那个东西才是肖浩然与摩西这次交易的主要内容，虽然他们闲聊之中对明都事件只字未提，但话里行间却处处是试探。
“你知道我为什么厌恶变异人吗？”不等秦翌答话，摩西就接着说道：“因为他们总是搞不清楚自己的所处的究竟是一个什么位置，应该去做什么事情。让你的……女朋友们都来做客吧，在肖浩然的不死鸟舰离开我的国家之前，我们需要谈好多笔交易，都是你喜欢跟需要的。”
秦翌暗自一惊，他突然发现即便自己全力思考，也依然猜不透摩西的心思，摩西自从复生后，所有行为都出人意料，让人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盘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