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经历一下午的飞行,青松已到了潇水岸边,正时才出现人客,都住于河岸边的客栈之中。青松收剑而下,见河岸都修筑有防护堤坝,又立起数根红柱,有二处码头,上停泊着十来条的舟船,皆是白帆一舱,俱未出河,好似船夫们在做停憩,青松的肚子也饿了不少,遂步入一间客栈中,选了一张靠窗红木桌子,点了三盘好菜,一壶烧酒,便开始风卷残云似的吃将起来。青松吃罢,便起身付了酒钱,要了一间好房间,心想在此店暂且歇息一夜,明日渡过潇水,才去永州。思索完,青松已行入房间,见房间打理得清雅干净,有一窗子是对着河岸的,可透来看视潇水的夜色风光,窗子下自然有个竹凳,青松便坐于凳上,从窗间看着这潇水水景,不免很是欢欣,只见那潇水岸边码头艨艟巨舰缓缓飘动,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一条条白色鱼儿,依稀还见有船头有一人影,便是船夫的影子,映在潇水面上,经月华一洒,好似逼真,恰如就在水中踏浪行走一样。船舱上头还有一红灯笼,在夜风吹拂间,隐隐摇动,却始终不灭,从整条河面来看,那些灯笼好似一团团漂浮云面的星火一般,被夜风悄悄一吹起,摇摇摆摆,煞是好看。
青松仰面看着今晚月色饱满,颇似一壶迷漾淳淳的黄色酒液,在天宫云海中时现时隐,自己心中亦添上了一番醉意,半身卧在墙畔,双手搭在凳间,身形缓缓下颓,屁股跌在地上,正时已然美美的睡去。
翌日,青松晨起,在店中洗漱一番,吃下早点,便告辞堂倌,往店外行去。
潇水河岸人客甚多,有些者在沿岸看着河面的小舟漂泊,有些者早已雇好船只游向对岸。两岸宽足有二十丈,碧波浩渺,水色陆离。
青松漫步至码头,见人客挤挤,都在招领船夫水手。有一条船舟很是特别,竟无人前去搭乘,独自停留在左岸一碣石旁。青松生了好奇之心,迈步上船,见船上人员全无,不禁惶惑。青松正自惊疑之际,只听背后传来一声“朋友,你否要来雇此船的?”青松忙一回首,见一四十岁左右,船夫打扮的人立在船头,手中拿着一副船桨,样头是素朴。青松笑着地对船夫回答道:“正是!”那船夫摇了摇船桨,叹气道:“别人都说搭老夫的船不舒服,你难道看不明白吗?”此番问语更加让青松困惑,不解道:“夫子这船极好,是比别船小了些,但里面倒算舒适。”后仔仔细细瞧了整条船,船上装卸都齐全,内屋也算雅致,并无不舒服之处。船夫嬉笑道:“这条船曾送过两条人命过,你说舒不舒服?”青松闻言,笑着道:“那有何妨,莫非是你驾船技术不好,导致了两名人客失去性命?”
船夫闻言,更加开怀大笑了,道:“并非如此,老夫驾了三十多年船,曾在此河面被当地友人称为‘船王’呢。”顿后叹声道:“两年前,有二名船客来搭我这条船,皆是江湖人士,一晚在河面上,我停止划桨,酣睡去了,怎知他二人在船舱中大呼大喊,喝酒吟诗。数百年来,无人敢在这潇水河上如此肆意的,听旧时人说,会惊怒河中的水神,我起来劝告那二人,谁知那二人不听,反而更为大声,倏然间河水暴涨,天空乌云四合而来,下起暴雨,河面上出现了数团的白花漩涡,漩涡中跳出百来只的金蟾,各个金烁发亮,迷了我双眼。后来,金光消散,我起身而来时发现那二名船客竟然失踪了,之后的天气逐渐平稳下来,暴雨停息,河面的漩涡业已隐去,我从船头跳下,入河中去寻那二名人客,才知河水高深,一时找不着。于是赶忙上岸,到天明时,我叫上几个同道的船夫,下到河中,再次搜寻竟是无所收获,连一条鱼儿都未见着,只是知晓了那河中水藻甚多,足有一丈高下,生得极为旺盛,绵延了整个河谷。又过今日,我撒出渔网来,想借此能套着那二人,谁知只网到一条八尺长的鲤鱼,便全无所获。自此,我便不再搜寻,后来当地便流传说我惹上了潇水的水神海鬼,降罪于我,让我船业生意做不成,从此之后再无人客要搭理我这条小舟了。”正说间,船夫的双眼中已滚出两行热泪,显然靠渔业生存之人,处于底层人民,心中甚有憋屈。
青松听着不胜伤感,但还是付了银子,要他这条舟船,叫他载自己到对岸去。船夫见青松如此待人,完全出了意料,便道了声谢,教他坐入船舱间,遂开动船只,划动双桨。这只已两年未经历浪打的船只,这位已两年未划桨驾船的船夫,一船一人重新契合,船夫于心中很是感谢青松,因为是青松不顾“前嫌”,要乘坐此船,他才能重新操起旧业。
青松倒在舱中饮酒,也开始操练起江夏仙门剑诀之第二式“水火相生”,引用水火二仪,生出乾坤法象,所谓乾坤,乾为天,坤为地,乾坤之合,孕育万物灵物,也便是物种源来。
剑式主要修炼道义,以来增加修仙者自身元神修为,修士真气容积。青松一面用双手十指操练,一面在心中思想剑式之中的奥义内蕴,待到上岸后便开始有充裕时辰来练青瞳仙剑。
船已行到河面中央,突然听到船夫一声尖叫,青松赶忙出了船舱,见船夫脸色早已吓得苍白,双股战战,双目瞪得奇大,嘴畔直大声喊着“水......神......”好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