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天过后,玉竹宝剑那晶莹剔透的青玉看上去已然有了一些密密麻麻的血红色丝路,宛如玉竹宝剑有了自己的经脉血管,非常的神奇。而张荀这一百天里面,每一天晚上都要鲜血一次,到现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变成了一个瘦柴如骨的小男孩。
清晨,张荀幽幽的自然清醒过来,轻轻地抚摸了一把玉竹宝剑,尔后满意的一笑,他感觉到自己居然和玉竹宝剑有了一丝丝的联系,好似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但又好似不是,总之那种似是而非的联系令张荀更加坚决了。
虽然明知前途迷茫,但张荀还是决定继续走下去,不为别的,只为心中的那份期盼和渴望。
一百多天的血祭,一百天的内力灌输,玉竹宝剑完全得以蜕变,好似有了几分灵性,不再是以前那种冷冰冰的死物,当真是不可思议。
轻轻地一弹玉竹宝剑,一声泉水叮咚的轻鸣,张荀满意的笑了笑,继而锵的一声,宝剑归鞘,紧接着张荀便站了起来,清洗一番,吃过早餐,背着玉竹宝剑向私塾走去。
踏着白雪,踩着一个个脚印,张荀目光深如黑潭,面无表情的脸上时不时的冒着热气,那是雪花落在脸上而后蒸发所产生的热气。
私塾,教室。
张荀依旧还是最后一个进入教室,但教室里面却多了一个背着宝剑上学的同学——李文,他终于在软磨硬泡之下让他的父亲李庆丰给他了一把宝剑,于是他也学着张荀背着宝剑上学了。
对于两个与众不同的学生,李丰润是颇为无奈,但幸好二人互相牵制而且并不四处捣乱,于是他也只好由着他们了;毕竟崇尚武道也是紫林王朝的一大特色和风俗,他也不好呵斥二人。
整个教室里面,张荀和李文二人成了同桌,二人皆背着宝剑上课,有一种对峙的形态。但,张荀对此却是不以为意,他依旧自己过着自己的生活;而李文在拿到宝剑之后好似也收敛了许多,不再那么的针锋相对了,但还是或是有意或者无意的挑衅张荀,但张荀依然静若泰山。
张荀刚一走到李文身边,李文却是突兀一个寒颤,脸色大变,好似恐惧又好似难以置信,但更多的则是疑惑和畏惧,因为他感受到了张荀身上有一股血煞之气,李文可以肯定张荀杀过人或者动物,否则他身上绝对不用有血煞之气,而且还是一天比一天浓郁,而今天更是达到了一个肉眼可见的血煞之气。
不自觉间,李文挪了挪位置,稍微离开了张荀一点;但李文运内力于双眼,淡银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张荀身体周围那淡淡的血红色气体,尤其是那把玉竹宝剑上面更是弥漫着浓郁的血红色气体——血煞之气;于是,李文心中不禁惊疑道:“生死之间有大恐怕,古人诚不欺我也!张荀肯定有一块秘密基地来修炼武功,而且他肯定和那些野兽战斗过,玉竹宝剑肯定杀过很多的野兽,张荀肯定也修炼出内力,否则他的穿着不会只是单单穿着一件兽皮袄。以前他没有内力,我都不是他的大山;如今他修炼出内力,还杀过那些凶猛的野兽,我就更加不是他的对手了!”
张荀坐了下来,淡淡的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李文,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主动让开了一些空间,退让了一步:“他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嗯,很有这个可能,绝对是!”摇了摇头,张荀不再理会异样的李文,双手抚摸着玉竹宝剑,双手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其中,而后闭上眼睛,耳听李丰润的讲课——《孟母三迁》。
李丰润讲着《孟母三迁》,堂下数十个学生认认真真地听讲着,还有一些学生认真地做着笔记;但也有一个学生却是魂游天外,这个人就是——李文。
忽然,李文眼睛一瞥,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见鬼的神态,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玉竹宝剑居然微不可查的上下跳动着,而且还非常嗡嗡的轻鸣之声,同时那玉竹宝剑居然反反复复做着一出一入剑鞘的动作,这一幕当真是吓到了小小年纪的李文。
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李文再定眼看去——玉竹宝剑一抽一缩并碰触着剑鞘发出嗡嗡之声,心中不由得惊呼道:“不可能!这是什么宝剑,居然如此的灵动?难道说···《天外飞仙》是···真的?”
收回目光,李文紧紧地闭上眼睛,努力地平复心中的激动,暗道:“如果,如果,如果我能够得到《天外飞仙》的话,那···我的宝剑岂不是也可以这样?嗯,对,一定要得到!张荀肯定不会给我,那么——”李文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吐沫横飞的李丰润,暗道:“先生肯定还有副本,我一定要得到!”
“呼哧~呼哧~呼哧~!”听着李文那急促的呼吸声,张荀心中冷笑道:“《天外飞仙》?或许上面的记载有真的,但你如果按照上面的方法祭炼宝剑,那么···祝你好运吧!”
很快,下课了。
“踏踏——”
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渐渐地消失,张荀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之色,深吸一口气,感慨道:“用内力来洗炼宝剑,当真是一件非常吃苦的事情。”微微一摇头,张荀闭目打坐,开始恢复内力。